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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巨星之问鼎人生(137)+番外

看别人的跟看自己的永远不一样,灯光打在祁沣的侧脸上,他的耳朵诡异的红了。

“喂,别傻站着啊,把桌子上的奶瓶给我。”骆丘白扬了扬下巴,看着始终保持距离的祁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想笑,这家伙永远是这样,喜欢口是心非,眼睛里明明都是光彩,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鬼原则,非要站的十万八丈远。

祁沣瘫着脸看起桌子上奶黄色的小瓶子,凑近了一步,递过去。

骆丘白又开口,“我腾不出手了,你用手腕试试温度,不烫手了再喂给他喝。”

“太蠢了。”祁沣皱起眉头,眼睛却落在团团身上一动不动。

他这副眼巴巴的样子配上刀削斧凿的脸,有一种微妙的反差感,骆丘白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大鸟怪之所以这么抗拒,不会是因为刚才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骂了小家伙一顿,这时候觉得愧疚和不好意思了吧?

骆丘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分说的把团团往祁沣怀里一放。

祁沣压根没有防备,高大的身影陡然僵硬,双手做出一个托的动作就不敢再动了,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一下子再捏死这只团子。

小家伙全身都软软的,脸蛋白白净净,一脸好奇的看着祁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喜感。

骆丘白偷偷抿着嘴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撂下一句“你照看儿子,我去做点东西吃”,接着转身就走。

祁沣从没有抱过这么小的东西,胳膊都僵住了,刚要气急败坏的阻止,小家伙却盯上了他的手指,低头一口含在嘴里,吮了吮,上面有祁沣刚才试温度时滴上去残留的奶粉,小家伙尝到了味道,接着傻笑一声,对着祁沣弯起了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

祁沣一下子顿住了,脸色古怪,心口跳的越来越快。

可恶……真是跟你妈一样可恶,别以为你会撒娇,我就会妥协。

他从鼻腔里不轻不重的发出一个单音,小心翼翼的抱着团团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骆丘白看着两个人和平共处了,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只剩下还没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祁沣,还有抱着奶瓶一脸状况外的团团。

“……”祁沣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一动不动。

“唔……”团团喝奶。

“……”祁沣探着脸打量四周,确定骆丘白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然出现,趁手戳了一下儿子的小肚皮。

圆鼓鼓的肉,那么软,戳一下还跟着颤一下。

他冷着脸,又戳了一下,这次是屁股,小家伙“呀”一声,似乎被戳到了痒痒肉,开心的咯咯笑,两只眼睛都笑没了。

祁沣看着心痒无比,僵硬的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小家伙的鼻涕口水糊了他一脸。

“……真蠢。”祁沣不咸不淡的开口,耳朵仍然发红。

小家伙就像一只小暖炉一样偎在他身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奶香,跟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像是真的有所谓的血脉呼应一样,让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下来。

他忍不住低咳一声道,“……你妈真够丢人现眼的,当着外人就自吹自擂。”

“唔……?”小家伙咬着奶嘴,眼睛眨啊眨,似乎不明白祁沣的话。

祁沣从鼻腔里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说什么,你妈是大美人,你长得像妈妈,我都替他丢人。”

“就算芙蓉勾长得好看,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还到处去吹嘘自己是大美人,知不知道羞耻?你以后少跟你妈学着臭毛病。”

在祁沣眼里,他根本看不出几个月大的孩子比较像谁,反正他觉得长得挺好看,好看的就应该像他的妻子。

团团“唔啊”一声,完全在状况外,伸出小手捏祁沣的耳朵。

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让祁沣的耳朵更加红了,他捏住他的小手,“不准对爸爸没大没小。”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爸爸”这个称呼,心里涌出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心口怦怦的跳。

小家伙捏到他火烫的耳朵,惊奇的“哇”了一声,接着四爪朝天的歪在祁沣胸口。

该死的……他不能这么宠溺儿子,初次见面他必须要确立父亲的权威,否则以后就跟着芙蓉勾一起骑到他的脑袋上了。

祁沣冷下来脸来,端着姿态,正色道,“亲爸爸一下再捏。”

小家伙被他变来变去的表情逗的咯咯地笑,两只小手在祁沣脸上拍来拍去。

“听到没有,亲爸爸一下!”

祁沣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嘴角紧紧绷着,可是小家伙还太小了,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祁沣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急迫,但是他现在就已经忍不住开始设想,如果小家伙开口叫他一声“爸爸”是个什么情形。

小家伙一直挥着爪子在祁沣脸上拍来拍去,像是找到了新奇的游戏,一边玩一边笑出了声音。

祁沣瘫着脸任他胡掐,心口的渴望压抑不住,他快速扫了周围一眼,接着低下头亲了小家伙的脸蛋一下。

你不来亲爸爸,爸爸就来亲你。

小家伙被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茬扎到了脸蛋,高兴地“呜嗷呜嗷”的叫,祁沣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头继续用胡茬蹭团团的脸蛋和脖子,嘴上还说着,“爸爸扎扎你,扎完你再去扎你妈。”

他跟小家伙蹭着脸,团团兴奋地四脚朝天,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骆丘白竟然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祁沣全身一僵,这次不仅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他第一次在妻子面前那么丢脸,简直是形象全无,这都要怪怀里这个只知道傻笑的蠢儿子!

*****

夜深人静,团团早就睡了。

之前,小家伙因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愿意跟他一起玩的“陌生叔叔”而兴奋地不睡觉,拉着祁沣咿咿呀呀玩了很久,还是非常亢奋。

骆丘白明白祁沣现在的心情,所以特意腾出屋子让大鸟怪和团团单独在一起,小家伙一直很黏他,要是看见他就会一直不松手,所以他去了隔壁房间修改乐谱。

等到祁沣终于把小家伙哄睡,推门而入的时候,骆丘白已经趴在一堆乐谱上睡着了。

他似乎真的累了,之前还说要等着祁沣一起睡,结果现在连开门的声音也没听到。

祁沣慢慢走过去,低头看着妻子的侧脸。

一双丹凤眼安静的闭着,睫毛随着呼吸颤动,脸上还沾着一点油笔印记,头发乱七八糟,很显然之前为了修改乐谱花了不少力气。

他的妻子为了梦想总是那么拼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祁沣近乎贪婪的看着,从骆丘白的眉毛落到眼睛,又从鼻尖落到略微抿起的嘴唇,最后停在他平坦的肚子上。

整整一年,他只能透过照片来看这张脸,以前同床共枕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会看一会儿再起床,可是在这一年里这些都变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