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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34)+番外

结果刚把一切恢复正常,瘫在椅子上连口水都没来及喝,就听门口传来侍卫的通报声:“王妃驾到!”

沈成蹊哀叹一声:天啊……这不消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砰!”一声,房门被恶狠狠地的推开,接着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宋巧蝶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丫鬟小厮。

沈成蹊装出“乖儿子”的模样,连忙跪下,“儿子给母妃请安。”

“嗯,起来吧。”宋巧蝶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不屑的翻了翻眼皮,从他身边走过到床边坐下。

看着沈殷浩面色“红润”,神情也很舒坦,她才放下心来开口道:“浩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母妃的话,二弟昨晚上喝了药就没再吐过,一晚上都很老实也没说头疼,儿子心里实在很高兴。”

是啊,真是特别的“老实”,老实的见到人就乱亲,这个没节操的小王八蛋!

沈成蹊睁着眼睛说瞎话,表情自然的没有一丝破绽,口气更是恳切真诚,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对这个二弟有多真心实意。

宋巧蝶拿起手帕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真是辛苦你了殷阙,让你这个做大哥的跟弟弟挤在一张床上,母妃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等浩儿病好之后,我送你几个美人,算作母妃的赔礼了。”

沈成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忍不住暗骂,宋巧蝶你不愧是沈殷浩的亲娘,陪你儿子睡一夜就再拿几个姑娘来糟蹋,你当我沈成蹊是什么人?再说了,你儿子那熊样也配让我跟他一个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呵,母妃这是折煞儿子了,儿子没这个命享清福,一心只求能治好弟弟的病就足矣。”

“你这孩子。”宋巧蝶笑的花枝乱颤,一摇一摆的走到沈成蹊身边,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说道:“昨天见到你也没来得及仔细瞧瞧,几天不见我们殷阙真是越长越俊俏了,我这个做娘的真是开心,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带了几件礼物给你,全当是我的一番心意。”

说着她对着门口招招手,“拿进来。”

“母妃,这……不合适吧。”

“这都是你应得的,我这个当母妃可不能让儿子受委屈。”

说着一个丫鬟就端着个红布盖的托盘低着头走了进来,沈成蹊盯着那个盘子在心里冷笑,他倒是想看看宋巧蝶这副“慈母”的模样究竟能装多久。

结果小丫鬟刚走到桌边,还没迈出步子就不小心绊了一跤,连人带桌子都撞翻在地,桌上的茶壶、瓷碗和熏香炉全都砸在了地上,她手中的盘子也掉了,洒了一地金银珠宝。

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宋巧蝶大为恼火,狠狠地一拍桌子:“你个死奴才,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小丫鬟吓得当即就哭了,连忙跪在地上认错:“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王妃、殿下赎罪!”

“行了,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去敬事房那边领八十板子,滚出王府吧。”宋巧蝶气的变了脸色,挥挥手就要赶她走。

沈成蹊笑了笑赶紧拦住,“母妃,算了吧,多大点事儿,您也不想在二弟生病期间再惩戒下人给他折福是不是?您的好意我收下了,这小丫头就别追究了。”

宋巧蝶嫌弃丫鬟丢了自己的面子,扔不打算罢休,可是当看到沈成蹊盯着那一地的珠宝眼都不眨一下的时候,心里禁不住冷笑,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挫货,才这么点东西就看花了眼。

心里仿佛平衡了些,看着小丫鬟也顺眼多了:“罢了,念在殷阙为你求情,今天的事就算了,你下去吧。”

“奴婢谢王妃恩典!谢大殿下恩典!”小丫鬟连忙磕头谢恩,慌里慌张的捡起地上的东西,还特意把桌子上的香炉摆放了好几次,生怕弄错了位置。

一阵混乱之后,宋巧蝶也没了再虚与委蛇的心思,站起来抚了抚额头说:“殷阙啊,我突然觉得有些乏了,就不在这里耽搁你给浩儿治病了,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给我说啊。”

沈成蹊收回盯着满地珠宝的眼睛,满面笑容的拱拱手,“多谢母妃,儿子送母妃出门。”

不过几串珠宝而已,瞧瞧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也不怕把眼珠子瞪出来,宋巧蝶特不屑的翻了翻眼睛,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沈成蹊脸上的表情当即冷了下来,抬手捡起地上的珠串捏在手里转了转,接着嗤笑一声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什么金银珠宝他没见过,不过是作个贪财的样子给别人看看,没想到她还真的信以为真。

沈成蹊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围着刚才小丫鬟摔倒的地方看了良久,接着了然的冷笑出声。

果然宋巧蝶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她是有这么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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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殷浩的病情逐渐开始好转,之前呕吐和头痛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只是依然昏迷不醒,府上的人听说之后都纷纷惊叹老道士的法术高超,可是只有沈成蹊津津有味的听人家说八卦,心里却一个字也不信。

如果那老匹夫真的这么牛的话,他倒也佩服,问题是除了第一次以外,他就再也没有给沈殷浩喂过一滴药。

每次从房里递出去的鲜血也都是从沈殷浩胳膊上弄的,反正自己有绿汁这宝贝,就算每天都给他来一刀,也死不了人。

更何况,沈殷浩就算再怎么王八蛋,到底也是他的亲侄子,每日坚持给他喂参片、喝泉水之类的,几天的功夫命就保住了。

唉……沈成蹊啊沈成蹊,你就是个傻子啊,拿空间里的泉水喂沈殷浩跟喂猪有什么区别?喂猪还能杀了吃肉呢,喂给那兔崽子有屁用?

沈成蹊无奈的耸耸肩,凑在墙角听够了八卦,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往屋里走。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忌惮沈殷浩的病情,所有侍卫和丫鬟都离得远远地,偌大的宅子里空空荡荡,甚至连盏灯笼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肃静。

“斩去了情丝我把那郎儿念,满枝的红豆唤不回哦,郎君啊郎君……”

沈成蹊唱起民间小调,高兴处自娱自乐的开始学乐坊那些弹琴娘,翘起兰花指轻轻一点,猫眼一勾,还没等唱出下一句,就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接着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一把将他搂住。

“啊!”他吓了一跳,惊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那人闷笑,低声道:“好一个娇俏的小娘子,原来是思念郎君了,你看我这不就听到你的呼唤出现了吗?”

一听这声音,沈成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地翻了翻眼皮,抬起手肘向后一顶,“沈殷北,你他妈的把手放开。”

“就不。”沈殷北勾起嘴角,略微低下头把下巴抵在沈成蹊的颈窝里,“都怪我来晚了,冷落了大哥,害你都‘斩断情丝把我念’了。”

“我唱我的曲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