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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17)+番外

沈殷阙的身体虽然瘦弱,却该死的敏感,像是对沈殷北的手有记忆似的,只要他轻轻一碰,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酥麻和痛楚交织在一起,像海狼似的要把人吞噬。

他拼命地命令自己要保持清醒,可是灵魂似乎已经跟肉体脱节,脸上不自觉的溢满了潮红,全身像被汗水浸透,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趁着不远处晃动的烛光,显露出一股让人想要揉碎切断磨成灰,硬生生吞下去的破坏欲。

沈殷北那张斯文的面具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彻底开始裂开,低下头狠狠地咬住身下人的脖子,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一道白浊飞溅出来,他满意的勾起嘴角,灰色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欲望染红,高挺的鼻梁上流下一滴汗珠,正好砸在沈成蹊的眼里,他下意识的闭眼,沈殷北却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阴厉的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沈成蹊心里恶心透了,闭着眼偏过脑袋就是不看他。

沈殷北阴狠的眯起眼睛,挑起他的下巴说:“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宁愿吃点苦头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说着他向下一压,固定住沈成蹊的双腿,伸手又把捆在床头的绳子收紧了几分,沈成蹊被扯着向床头靠近,可是身体却被定在原地,两只胳膊瞬间像被人撕扯般疼痛。

“够了!够了!”沈成蹊痛的冷汗直流,睁开眼睛跟他对视,“你原来……就是这……这么对我的?”

这句话他不是替自己,而是替死去的沈殷阙问的,此时此刻,万般情绪百感交集,他心里隐隐抽痛,却终于明白沈殷阙一身伤的来历。

不是看似蛮横的沈殷浩,不是护犊心切的宋巧蝶,也不是自私狭隘的沈成景,而是沈殷北这头彻头彻尾的狼!

“不错,难得你还能想起来,本来还想多跟你玩一会儿,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呵,沈殷北你好厉害啊,从我死而复生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你就打定主意要骗我到底了吧?”沈成蹊虚弱的瘫在床上,眼神却意外坚强。

"不装的像一点,你怎么会再次栽进我的手里。"沈殷北抚摸着他的脸,低声道:“虽然你忘了我们之前的事情,不过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起来。”

沈成蹊仰脸望着床上的纱帐,心里在苦笑,他真是白活了三十年的岁数,竟然被小自己十岁的侄子骗的如此之惨。

生前他对这个侄子的印象淡的几乎为零,记忆中仿佛他总是站在人群后面,不多言不多语,一副老实乖顺的模样,所以重生到沈殷阙身体之后才会对他放松警惕,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真是好厉害的心计!

疲惫的推开他的手,沈成蹊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打算就这样把我关一辈子?”

在沈成蹊双眸的注视下,沈殷北的戾气似乎收敛了很多,抬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眼球,半响没有说话,眼神却柔软了下来。

他趴在沈成蹊的胸膛上,粗声的喘着气,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是,就算折断你所有的骨头我也不会放你走,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沈成蹊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先前那几乎燎原的怒火此刻奇迹般平息下来,他看着把头埋在他胸前的沈殷北,似乎感到了他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内心颤了颤,似乎有些明白他求而不得的感情。

因为喜欢而疯狂的折磨一个人,甚至不惜代价的把他囚禁在身边,这……还是爱吗?

第12章 【保卫菊花】

知道沈殷北是决计不会轻轻松松就放过他之后,沈成蹊就懒得再说话,他始终闭着眼睛不发一言,若是沈殷北折腾的狠了,也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丝闷哼,不交谈不挣扎不惧怕,像是冷在床上的木头。

沈殷北用尽各种手段,极尽亵玩和侮辱,可是他并没有以前折腾沈殷阙的那种快感,看着沈成蹊那张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怖的阴阳脸,他竟然觉得有些圣洁的禅意。

以前的沈殷阙每次都是呜呜的哭,实在疼得没办法了就开始求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在他面前连一丁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但此刻,面对这样冷静倔强的沈殷阙,他竟然下不去手,心里涌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泄气。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得不到家人的关心,所以故意做尽坏事来吸引别人目光的小孩子,沈殷阙的态度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待不喜欢的亲戚家孩子似的,连多看一眼得觉得烦心。

沈殷北心里越来越焦躁,可是偏偏就是发泄不出来,也失去了继续进行下去的兴致。

收回放在大腿内侧摩挲的手指,他扔下被绑在床上的沈成蹊,走出房门,对门口的侍卫吩咐了几句,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良久,沈成蹊才缓缓睁开眼睛,忍着全身的剧痛并上双腿,自嘲的笑了笑。

还以为今晚上就得失身,没想到那小畜生没碰那里,是不是该烧香拜佛庆祝一下?

他挣了挣绑在手腕上的软绳,没几下就挣开了,手上还多了一把有些年头的银色簪子。

“呼……幸亏有了你,要不还不知道要被这破绳子捆到什么时候。”

刚才沈殷北发疯的时候,他气的下意识就想扇他一巴掌,可是手被绑住动弹不得,挣扎之时意外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根细长的金属条,隔着两层床单他都能感觉到这东西锋利的触感。

危机之际,他来不及细想,一边强忍着沈殷北的侵犯不反抗,一边把双手艰难的往外蹭。

粗粝的绳子把他的手腕磨破了皮,可是当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艰难的够到这根簪子,偷偷摸摸的在沈殷北眼皮子底下割断了大部分绳子。

拿起这跟簪子仔细瞧了瞧,很普通的男款式样,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头部的位置有明显打磨过的痕迹,尖端像匕首似的露出尖锐的锋芒,不知道究竟打磨了多久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冷笑,谁会无缘无故在自己枕头下放这么个玩意儿,肯定是沈殷阙生前不堪忍受沈殷北折磨才暗自藏下这东西防身,如今倒是便宜了自己。

把簪子小心的收好,低头看了看身上仅存的一件薄衣,如今也已经破烂不堪不能穿了,胸口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面印满了吻痕,跟原本身上那些疤痕交错在一起,简直狼狈的没法看。

“这个小畜生!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百倍还回来。”他气的捏碎了床角一木雕小花,闭上眼拢了拢衣服,不想再看自己胸膛一眼。

实在是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都会厌恶的吐出来。

踉跄的跌下床,打开床边的橱子,拿出一件麻布衫披上,又从角落一堆杂物里找出之前藏好的“恰春”,准备一会儿就着茶杯里的冷水敷在手腕的伤口上。

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阵发热,脑袋昏昏沉沉,看什么东西都重影,摇摇晃晃的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