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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12)+番外

一旦这么想了,沈成蹊突然觉得自己的前景还是相当光明,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他望着窗外茫茫的白雪突然感叹一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皇叔我宝刀未老,看来还要大干一场啊!(汗……

按上次的情况,绿珠只能在热水中才能融化,而石头还在牢中,自己又被打的七零八落,想要点热水难上加难,不得已他只能撅着依然生疼的屁股从院子里挖了厚厚一层雪,用油灯勉强烧热才把珠子放进去。

没过多久,珠子的确是融化了,只是剩下的雪水实在太少,别说洗伤口就连塞牙缝都不够,沈成蹊把它倒进茶杯小心翼翼的托着,看着勉强盖过杯底的绿汁,忍不住鞠了一把辛酸泪。

这真是超浓缩配方,一杯顶五杯……

之前他虽然喝过空间里的泉水,但那时珠子可没有融化,如今这一口下去要是去见了先皇,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叫爹还是叫爷爷,真是作孽!

犹豫再三他一咬牙一闭眼灌了下去,浓稠的绿珠顺着肠道下滑,经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跌在床上捂着肚子哀嚎了几声,结果还没等嚎完胃里就泛起一阵清凉之感,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蔓延上来,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这东西果然神奇,不仅能涂还能喝。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沈成蹊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感觉被窝都没有之前那样冷了。

***

清晨一大早,沈成蹊被院外喧闹的声音吵醒,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推门,正好看到一大帮带刀侍卫踹开院门闯了进来。

沈成蹊顿时清醒,脸色当即阴了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带队的头领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行了个礼,“哟,大殿下您醒了,看来是小的吵醒您了,罪过罪过,不如您老实回屋里待着,就当没看见我们哥儿几个。”

沈成蹊冷笑,第一次看到这么放肆的奴才,还当真新鲜,照着他以前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扇上去,可是如今身轻言微,倒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我倒是想装看不见,但是有狗冲撞了我的院子,我再不情愿也要出来看看不是?”

侍卫头子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不过碍于礼数还是勉强装出恭敬的样子,“大殿下,您昨儿被打的皮开肉绽大概没有听见,从今天起您这瀛园算是封了,王爷派我们几个守在这里,您可别为难我们几个,也别为难自己。”

沈成蹊脸色一变,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父王把我关了禁闭?”

侍卫眼里闪过鄙夷,“奴才都是奉命行事,具体也不清楚。”

沈成蹊在心里冷笑,差一点拍手叫绝,沈成景这是要把他赶尽杀绝啊,挨了这么多板子,不许看大夫,不许涂伤药,现在连这院门都出不去了,是不是等他死了,烂成一堆腐肉才会有人看一眼?

想到这里他没再多说,拢了拢衣衫就往外走,他倒要去问问这么精彩的主意是谁想到的。

前脚还没跨出院门,几个侍卫抽刀就拦住了他,“殿下请留步,王爷有旨,您最近都不许踏出瀛园一步。”

“你们想对我动刀?”沈成蹊眯起眼睛。

“奴才不敢。”

“那还不让开?”

“……”所有侍卫沉默不语,却一下子围了上来,寸步不让。

“我要如厕,方便,拉屎,懂了吗?给我让开!”沈成蹊火了,推开眼前一个径直往外走。

几个侍卫脸色难看的要命,对视一眼,从后面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既然殿下执意出门,那奴才们只有得罪了。”

他们的力气极大,沈成蹊知道这时候如果强力挣扎受伤的还是自己,索性动也不动任他们压着,倒是嘴巴还是不闲着。

“怎么着,连老天都管不着我拉屎放屁,你们几个奴才倒是好大的脸面。”

沈成蹊张口闭口都是米田共,惊得几个侍卫目瞪口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嘶……你们几个使这么大力气干什么,吃奶啊!你娘的奶没吃够,跑这儿撒什么野?我可先把话撂这儿,我这骨头脆的很,要是掰折了追究起来,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沈成蹊心里气闷,又碍于现在的身份不好发作,于是嘴上就没把门,插科打诨撒泼耍赖轮换着来,任谁见了也不敢相信这是大名鼎鼎的六王爷。

侍卫头子脸色铁青的的拱了拱手,“奴才的脑袋不劳殿下操心,如果殿下有空倒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谁说我有空,没看我教训狗正忙着么?”沈成蹊恶劣的勾起嘴角。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气的脸色通红,侍卫头子更是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两脚,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世子,连进了棺材都没人搭理的货色,还在这里摆起了谱!

心里一旦不痛快,这手上的力气就更大了几分,虽然明面上君臣有别,他们不能把沈成蹊怎么着,但是关禁闭的日子里,他们有的是时间背地里折磨他。

沈成蹊手腕手疼,瞥到门口由远及近的身影,奸计得逞一般惨叫一声,“啊——!”

这一声惨烈的程度,简直堪比杀猪,几个侍卫手一哆嗦,心想他们也没敢使多大的劲儿啊。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白衣提这个四层食盒,除了沈殷北还能是谁。

沈成蹊低下头,如愿以偿的勾起了嘴角,其实刚才他就看到了往这边走的沈殷北,所以才故意用话刺激那帮侍卫,果然这些人一激就上钩。

“三……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一大帮侍卫看到沈殷北之后,吓得腿都软了,纷纷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来,这三世子可不是没权没事被打入冷宫的沈殷阙,惹到这位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趾高气昂的侍卫头子更是在看到沈殷北的时候,一张脸霎时惨白一片,眼里闪过惊恐和畏惧,好像见到了会吃人的妖魔鬼怪。

沈成蹊心里闪过疑惑,刚想仔细瞧瞧,结果那人已经低下了脑袋。

沈殷北的眼睛陡然沉下去,脸上却还带着浅笑,“几位好兴致,大清早的跑到我大哥的院子来,是不想要脑袋了么?”

他的口气极其温和,像在问候老朋友今天“吃了么”,一点世子的架子都没有,可是话的内容却着实让一帮侍卫吓出一身冷汗。

“奴……奴才……只是……”侍卫头子全身颤抖,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又吞了下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殷北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没理会跪了一地的侍卫,径直走到沈成蹊身边,拉起他的手臂看了看,“都红了,疼吗?”

成蹊不自在的抽回手臂,“不碍事,多亏你来得及时。”

沈殷北笑了笑,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他手腕一下,“都破皮了还不疼?回去我给大哥涂药膏吧。”

沈成蹊震惊的看着他,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手腕像被蛰了一下似的慌忙抽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