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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敬水流深(8)+番外

小贾赦看得愣愣的,又看看那个矮了他半个头的小娃娃——亏得小孩们虽争得狠,还稍微有那么点义气道理在。这个孩子实在太小,大孩子抢了他的糖葫芦,却没怎么推搡他,但就是这样,好容易拿到串糖葫芦,却连舔都没能舔一口的小娃娃,还是挂着眼泪要哭不哭的,十分委屈。

小娃娃长得不算十分精致,但在一群脏兮兮的娃儿里,他确实难得的干净可爱——这也是小贾赦会选择将糖葫芦递给他的原因,却不想反而将人家弄哭了……

小贾赦眨巴着桃花眼,无助地看向贾敬,贾敬只淡淡站着,也不理他,小孩只好看向贾敷,桃花眼底满是期盼。

果然敷大哥哥最温柔。

贾敷示意侍从上前阻止那因为一串糖葫芦打群架的娃娃们,确认过没人真的受什么伤之后才笑着看小贾赦:“所以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了。他们谁都没糖葫芦吃的时候还可以一起玩儿,一旦有了糖葫芦却不够吃的话,就要打架了。”

小贾赦桃花眼底有些委屈,这么说,是自己的错吗?可是自己虽然不喜欢这个酸葫芦,却也是看他们喜欢才给的啊!难道他们吃不到糖葫芦才更快乐吗?

贾敷微笑,这点赦儿没做错,错的是,没有把东西分均匀就随意给了一个无法保住那样东西的弱者。

小贾赦无辜不解,可他最喜欢那个小娃娃啊?

贾敷继续笑,真正的喜欢,不是给他多好的东西,而是给他能够保住的东西。否则如果使三岁孩童怀抱千金于闹市之上,则不是喜爱,而是杀之。

小贾赦知道黄金,不及古董稀罕,却也是很贵重的东西。桃花眼眨巴眨巴,所以我不该四颗一起给他?

贾敷低头摸摸他毛绒绒的帽子,那么三颗的话,其他孩子够分么?他们不够分的话,是会去抢其他大点儿的孩子呢,还是去抢小娃娃的?

小贾赦皱巴脸,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抢小娃娃,但其他人的话……

小娃娃确实比较好下手呢!

那么要怎么办呢?

小贾赦好烦恼,原本今天是跟着敬二哥哥出去射老虎的,怎么反而给一串糖葫芦绊住了呢?看看天色,虽然不会看时辰,可小贾赦也知道,日头慢慢正中、再慢慢往另一侧偏的话,他们就该回家了。

好烦恼啊好烦恼,如果不看着糖葫芦嘴馋就好了,明明不是多好吃的酸葫芦……

桃花眼转呀转,转到了糖葫芦小贩的身上,桃花眼立刻一亮!

想到法子了!

不是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吗?只要均了就好啊!

十一二个数,小贾赦还是数得出来的,不过糖葫芦是一串儿五颗,小贾赦挠了挠头,太复杂的算法他还是不会呢!

又仰着胖脸儿想了一会,回忆了一下刚刚平心一个小铜板就换了一串儿……嗯,赦儿买得起。

于是胖爪子一挥,让自己的童儿将小贩的糖葫芦通通买下,自己取了两串给小娃娃,其他的由小贩分配:“一定要公平分配,再打架了我就退货!”

很好,才在街上逛了一会子,连退货都学会了。

贾敷笑得不行,却很快乐极生悲了。

第6章 太子侍读

虽然没什么风,但笑得狠了,也很容易呛到了。

贾敷呛到了。

贾敷被勒令回马车里了。

贾敷扒着车窗泪汪汪,敬儿啊,我真的只是呛到,不是又犯咳嗽了啊!

小贾赦躲在贾敬怀里偷偷笑,嘻嘻,他还可以骑大马。

路边某处酒楼窗边,也有人无奈摇头轻笑:“这就是贾爱卿的长子?号称君子如玉的那个?刚刚还有点模样,现在嘛……”

又有人轻笑应和:“贾敷对小孩子很有一套,却很听他弟弟的话,这不,说不许骑马就只能在马车里憋眼泪了。”

因他说得有趣,原先开口的那人先是一阵笑,却又感叹:“想不到贾爱卿一生戎马,居然会有一个马也上不得的嫡长子……”续而又笑,“好在还有个次子,能中解元文采必然不错,也知道关爱兄长……”又看看对着贾敷还会撒撒娇、见了贾敬完全乖巧下来的小贾赦,“难得自己也是个半大孩子,对付小孩却挺有一套的。”

又有一人附和:“可不是?贾节度使好福气。那小娃儿可是贾国公家的爱子,据说祖母宠溺无比,连贾国公也轻易说教不得,却对堂兄如此服帖。”

那人于是笑赞一声:“贾家两位爱卿都是有福气的,孩子们又是兄友弟恭的。”

贾敬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他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不过天宫他都曾去过,人间帝皇什么的,虽然目前不得不受人管,却实在没啥敬畏感。不过看看不知道被人看了笑话去的自家大哥,贾敬淡淡转头。

管他呢,自家大哥也不需非得谄媚那位人间帝皇才能过得好,再说虽被笑话两句,却也不算什么还印象——那位皇帝,对于军功起家、父亲至今依然掌管的自家,偏偏有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的嫡长子,想必才更放心得很。

不过贾敬对于这一场没有会面的会面,猜到了一些,还是有一些猜不到的。

劳心劳力地带着大孩子小孩子玩了小半天,要注意这个不能冷着那个不要摔着,要小心这个不要偷着上马那个不要随意将深秋里依然五颜六色的美丽着的花花果果往嘴里塞——贾敬板着脸教训,刚刚糖葫芦的苦头还没吃过吗?要知道越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厉害啊!

小贾赦看着动作太快咬了一小口果子就从舌头肿到脸颊来的童儿打了个冷颤,还好自己手脚不够快——可那童儿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真心觉得带哥哥弟弟出来郊游,比打十只老虎还累的贾敬手一挥,收拾东西回城,顺路找个大夫给那个虽然是奴才却自幼没见过毒果恐怖的小童儿治治。

于是回城,并且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劳累,贾敬真个闭门读起书来——好吧,其实每天下午依然是固定骑射,便是大雪纷飞也没中止过,只不过那是在自家院子里跑跑,便是偶尔被哥哥弟弟缠上,至少不用担心乱吃毒果什么的,又有大把奴才牵马扶鞍,倒没那么劳心劳力了。

年也过得轻松,一句准备春闱,就打发了那些怪爷爷怪奶奶怪叔叔怪阿姨们,贾敷还要出去应酬呢,贾敬只待在自己地盘上,想看书看书,想练字练字,想跑马的话,竖着打通了大半个宁国府的院子也还勉强跑得,端的过得舒服无比。

春闱时,贾敬也是轻轻松松的。

当然啦,能不轻松么?比起那些记忆力怎么样不说、至少无法像他那样精准无比地“看”出阅卷官偏好的凡人来,虽然原来半成神通都不到、却好歹也算练气中期的贾敬,优势绝对明显的啊!

过目不忘加正好合乎阅卷官心意的答卷,又有足够不会被黑哨的背景,贾敬还有啥好担心的?

号舍里,其他考生冻得瑟瑟打抖的时候,贾敬一件儿单衣,照样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