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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敬水流深(77)+番外

太子殿下心底里的胖娃娃一撅嘴,可惜此时不是和贾敬算账的时候,外头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了,窗边都有人埋伏了,可怎么好?

贾敬面瘫着脸在小保成丝毫不汤圆儿了却依然粉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在太子殿下翻脸之前迅速隐身。

太子只觉得脸上略一湿暖,眼前本该是贾敬的地方就忽然扭曲了一下、迅速消失,而他反射性挥出去的手也再打不到任何东西了……

而此时,门外的侍卫也急切又不忘谨慎地冲了进来,太子只好收回手,冰着脸看着一干侍卫。

还别说,太子冷着脸时还挺有威势的,饶是乾清宫的侍卫都见惯了帝皇威仪,在那双冷若冰霜的凤眼儿下也禁不住心下一激灵,只是内室看着虽然没什么危险存在,不过凌乱躺着的四个宫人——其中竟还包括某个即使是这些几乎都出身大族的侍卫乃至他们家父兄都不得不客客气气称呼一声何公公甚至何大人的何砌在,侍卫们就算在太子的森寒目光下再不自在,也不敢就这么退出去。

于是太子目光越发冷冽,让这一领侍卫的副手无比庆幸,而正头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启禀太子殿下,方才内监来报,说殿下内室有猛兽嘶吼,末将等恐有意外,是以失礼,还请殿下赎罪。”

太子冷哼一声,好在侍卫首领不愧是侍卫首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迅速将包括何砌在内的四个昏迷者拖走,当然期间没少眼明手快地顺便查看内室各处,确认果然没有任何危险物之后果断再次行礼,带着一干儿侍卫迅速遁走。

至于为何会有四个宫人吓晕在太子寝室,还有一个没吓晕的也信誓旦旦地说内头真有猛兽嘶吼,就不是侍卫们该多管的闲事了。

太子看着侍卫们退下,又令人去给皇父报信、说清没什么事儿后,在接替值夜的宫人服侍下换了湿透的中衣,稍微洗漱过烘干了头发,就躺回床上,挥退宫人。

宫人们也不敢对太子殿下忽然湿透的中衣做任何表示,一个个低眉垂目地推到外间,太子又仔细听了听,方才脸色一变,低喝:“贾敬!”

贾敬就一如消失时一般,一眨眼就又出现在太子床边。

一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看得太子直咬牙:混蛋!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还一来就给自己惹这么大个麻烦!最重要的是……

你以为面瘫脸就可以掩饰你刚刚轻薄了孤的事实了吗?

太子虽然十生日还没过,但拜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所赐,他对于情事懂得可不少。

梦中那个长着和小太子极其相似的容貌,却审美观诡异、连情商也低到没有下限的笨蛋,从十二岁双上得了四个人事姑姑的教导开始,身边儿可从没少过各种美丽俊秀的男男女女……

其中还不乏姣若好女的小内监,不过太子殿下看见识过一次之后,就再次刷新了对梦中那个笨蛋的审美下限,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早年保持住一个好太子该有的自制,没真的将贾卿变成那样古怪的玩意儿——虽也做过贾卿穿着女装绣花弹琴的古怪梦儿,不过贾卿还是更适合一身玄色骑装放马草原的肆意,哪怕肆意得先斩后奏地跑去增强实力、还一去就是两年,也比变成娇俏不逊女郎的玩意儿好。

太子早几年,即使看到什么限制级的也看不懂,才有第一次和贾敬共浴时那等囧事出现,不过这两年渐渐大了,又有诸如水洺等会玩爱闹的在,虽离有人事姑姑还有小两年,却也略知情事,再一回想这些年梦中那个笨蛋的作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以太子盯着贾敬一阵看,看着看着本来即使说着“轻薄孤”也能冷着的脸,不知怎么的就从耳根开始冒出一阵热:说起来,贾卿不只又长高了,身材也越发好了。这肩膀、这腰背……

不对不对!

太子猛地一甩头,孤都想了些什么啊?孤才不是梦里那个肆意贪欢的笨蛋!孤可是个好太子,贾卿也不是那等可随意狎玩的小东西!

太子压下了心头莫名的火花,继续冰着脸瞪贾敬。

可贾敬会在意他这点子冷脸吗?

无论太子怎样从软绵绵的汤圆儿长成了这样单靠眼神就可以逼退一个真正沙场浴血过的将领的地步,贾敬即使不用读心术,也分明从那冷冰冰的俏脸儿上,看出了安心和喜意。

于是理所当然地将刚刚那声低喝当成小保成对自己的召唤,很干脆一个法术将身上的衣服变成和太子身上类似的中衣,毫不见外地爬上了太子的床,伸手将太子挪了挪,贾敬自己枕了枕头,让太子枕在他的肩膀上。

太子虽见过贾敬由巨兽变人、又瞬间隐身现身,却还是忍不住惊奇了一下贾敬如此方便的变换衣物——如果孤也学得会这种方法,那么每次大朝会什么的那身大礼服的穿穿脱脱可不就容易多了?

贾敬无情地打破了太子的遐想:“臣身上的衣服都是皮毛所化,是以随心所欲,殿下是学不来的。”

太子怒,然后想起什么,耳根迅速飞红,却不愿意在贾敬面前露陷儿,干脆闭眼装睡,也就忘了追究两人现在姿势的不对劲儿了。

第54章

太子难得一夜好眠,而皇帝则在半夜醒来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不相信何砌是那么轻易被吓晕的,也不认为何砌醒来之后的惊惧是作假的,只是太子特特命人说了没事儿,皇帝也只好咬牙忍着,就像好些年前,他忍耐着看还是个小圆球的宝贝儿子啪叽一下摔地上,却硬撑着不只自己不去搀扶,也喝止了宫人嬷嬷们上前,强忍着心疼看他自己从地上滚了起来,一直蹒跚走到自己脚边儿,方才一把抱起。

慈父难为啊!

又期待孩子成长,又心疼孩子的成长。

尤其是这一次,能将何砌吓晕的事情,可绝对不同于蹒跚学步时摔几下,皇帝实在担心得很,偏只能咬牙忍住,毕竟如果太子真的要摔一跤,那摔在自己能掌握的地方总是比较好。

皇帝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太子的能力、和自己对寝宫的控制力,相信无论何砌和偏殿侍卫长的说法多么奇怪,自己特派在太子身边保护的那队儿暗卫都好好儿在岗位上,就代表着不是什么要命的危机。

只是到底不放心,迷迷糊糊到寅正就起了身,略洗漱梳洗,看着外头天气晴好,也懒得用饭,一路慢慢走到太子所居侧殿,也不要宫人通报,自己径自入了内室。

内室中一派温暖宁静,太子不爱熏香,因此只得小几上一盘子水果散发的淡淡香气,杏黄床幔后头,隐约可见平稳呼吸的身影。

皇帝也没多想,他极少在这个时候到太子这儿来,因此也没觉得那床幔上映出的身影太大了点儿,只当是光线折射的问题。又因着心里多少期待看着看自家小保成睡得红扑扑的可爱模样——

说起来,因为太子要上课、皇帝要上朝的关系,自从太子自觉自个儿长大了,不好再和皇父同睡之后,皇帝就算是最严寒的冬日,也只能享受到自家小保成先一步用小身子暖过的被窝,却再也没有了抱着小保成入睡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