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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敬水流深(64)+番外

可惜梦里那人是个笨蛋,他抽那个像水澎的家伙其实也是占了理的,偏偏傲慢不肯对人说出缘由——对别人也罢了,居然和自家皇父都傲娇别扭着——如此下去,可不是白得坏名声不说,还让皇父误会疏远他了么?

真是蠢啊蠢!

虽说已经不会再将梦中人的处境——尤其是和梦里那个皇父之间的父子关系——套到自己身上,小太子对于梦中人总有种奇怪的亲切感,看他父子和谐会高兴,看他父子相疑、乃至最终被无论如何改变都始终孺慕的皇父放弃会心酸……看到他犯傻,也难免有种郁闷难过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太希望梦中人可以过得好,所以一看到他一步步犯傻将自己推得离他家皇父越来越远,小太子总是心里酸溜溜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似乎是遗憾,又不只是遗憾。

不再至于被惊醒,例如梦到拿鞭子抽人什么的,小太子感受着现实没做过的事儿,其实还挺新鲜的。

只是偶尔难免难过,好在那时候,虽不是每次都能在梦里见着贾卿,但至少天亮了总能见着的,小太子倒也还不至于再被梦境魇住了分不清现实。

是以虽日子过得不够贾敬滋润,但小太子也很长了些病中消瘦了的肉肉回来,只是他偏同时也长高了些儿,因此那么些肉肉给新增长的身高一份,到底无法恢复原来的汤圆儿模样,皇帝遗憾得不行,好在贾敬是不挑的,汤圆儿也好,抽长成现在的馒头儿模样也罢,只要是这个灵魂,肉身什么的,虽贾敬最初看着小太子时确是因为他够萌,但认定了之后,却再不论模样如何了。

小太子没贾敬那许多心思,不过他确实待贾敬也极好,一般儿不嫌弃他怪模怪样——

这两年里,也就是几个月前贾敬照顾病中的小太子留宿了宫中好些天,因皇帝恢复上朝后越发忙碌,贾敬才捞着了一次机会和小太子共浴。

因小太子那时候花虽出尽了,却仍虚弱得很,贾敬帮着何砌给小太子洗澡,洗着洗着何砌不只怎么的倒在浴池边上的榻上迷糊了好一会,贾敬不巧又将头发衣服皆弄湿了,小太子没多想,少不得又邀贾敬一道儿沐浴,也因此又看到了贾敬身下那玩意儿。

耽违一年多,小太子再见到那玩意少不得被小小惊吓了一场,你说为何?

却原来这一年多不只小太子抽条儿,贾敬也长得很快,基本已经完成了从少年到真正成年人的跨越,那玩意儿少不得长大长粗,而且根部那簇原本只是半稀不疏的怪卷毛,也浓密了许多,小太子不过拿脚磨蹭两下,立刻胀大弹跳起来,模样越发的古怪又狰狞……

虽贾敬仍说是等殿下长大了也是这样,小太子却认定了必然是贾卿怪模怪样却不自知,想想贾家老大人和那位敷公子为了不让贾卿为了自己的怪模怪样自卑,一定没少花心思隐瞒诱哄他,小太子是个好太子,自然也体谅臣下的心意不去揭穿,对于怪模怪样却不自知的贾敬也越发的好,再不忍心因此嫌弃他的。

亏得贾敬的读心术不是时刻运转的,否则知道了小太子的心思,还不知会如何呢!

倒是何砌一觉醒来,见着原先衣袖湿了一大片儿,现在却从头到脚清清爽爽的贾敬,少不得有几分疑惑。而贾敬只要何砌不碍事,却也不介意小太子在事后说与他知;何砌一知道贾敬又蹭了太子殿下的浴池,少不得皇帝当晚也就知道了,如此又刷新了一次贾代化被皇帝故意找茬却仍继续节度京营的记录什么的,就且不说了却说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皇帝秋狩队伍起行,小太子自有车架,却不坐在车里,骑着自己那匹乌云踏雪的小马,和大哥水清一左一右护卫在皇帝的御辇左右,居然也很似模似样。

皇帝坐在车中,看着大青未来又一代的明君贤王,老怀大慰,也不嫌弃贾敬骑着马跟在太子身后,略微跟得近些儿碍眼了——到底此时皇帝虽时时醋着,到底还没觉得贾敬真对自家宝贝儿子起了什么旖旎心思。实在太子自是千好万好,却还是个娃娃呢!

不过离皇帝正式开始警惕也久不了就是,只是暂且不说。

第45章

却说小太子骑在马上,虽马儿才不过两岁多,比其他高头大马矮了不只一个头,小太子自个儿也就是坐着都比其他人矮小许多,而跟在皇帝御辇边儿上,也跑不得快马,可就那一身大红骑装挥鞭顾盼的模样,硬是有几分英武之气。

别说皇帝看得龙心大慰、诸大臣武将也至少欣喜储君身体康健,就是那几个得以随着父亲兄长一道儿出行秋狩的小豆丁大公子们,看得也心痒痒的。

水溪还好些儿,他年岁不小,去年娶了妻,包子都蒸出来了,不过尚未出匣罢了,因此看得虽羡慕,却很知道自己的斤两,因此拉起车帘看了好一会,干脆让人取来笔墨,挥笔又是一幅儿好画。

只是水润水洺水澎几个豆丁儿坐在车里头,屁股下却和安了钉子似的,怎么都坐不住。

亏得水洺年纪虽小,嘴皮子却利落,又是福王四十三岁上才得的老来子,很是敢扯着老父的衣袖撒娇撒痴。

偏福王也不是个惯会板着脸的,他在外素来温文和气,就是在家里头,虽与贾敷相比略受时下严父形象的影响,却也不到严得不近人情的地步,对这个先是扯着自己的衣袖撒娇、再不答应还敢扯着自己胡子撒赖的小儿子,更是无法。

何况水洺委实会说,没白被小太子调教了好两年。听听人家怎么说的?

“大青虽是南方起家,却也是马上得的天下。若不是我大青皇家素来不忘武事,北方瓦剌能一猫就是百余年?儿知道父王爱惜儿臣,只是祖风不可遗废——这太子殿下都在马上了,儿怎好还猫在车里头?”

福王哑口无言,只好转而说教这个很有战争贩子苗头的儿子,什么战争劳民伤财损伤国力啦,什么现在大青虽是蒸蒸日上也还是该以和为贵啦……

巴拉巴拉,福王不拜佛,不过他好道,这佛道不分家,好道的俗世富贵人念起经来也不输唐僧的紧箍咒的,好在水洺虽至今仍常常上了小太子的当,对付自家老父却颇有经验,只半柱香功夫,就寻了缝隙插进去一句:“就算以和为贵,也该是我们有实力震慑虎狼才能贵得起来。不然白给人宰割呢?皇父年年秋狩,不也是为了给瓦剌显示我大青兵强马壮的吗?”

说着又伸出手去,亏得福王躲得快,胡子才没遭殃;水洺现在心思也不在老父的胡子上,因此只扯着福王发绶垂下的带子也罢了,略微矮胖的身体也赖上去缠磨:“父王父王,您就让儿臣出去骑骑马吧!不然等到了地儿,儿臣若连马都骑得歪歪扭扭的,不是白给瓦剌人笑话了去?现在多骑骑,熟悉熟悉马术,也正好和太子殿下说说话儿不是?父王不是每常教导我们要侍君以忠、友爱兄弟吗?”

福王心里略微一动,他从不后悔当日先皇问他志向时,选了“贤王”,不过做了父亲,少不得为子孙考虑。其他也罢了,嫡长子自是要承袭自己爵位的,两个庶子多少混个辅国公也罢了,嫡妻长子都是温厚性子,总不会亏待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