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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敬水流深(111)+番外

贾代善听得史氏前两句还好,后边儿却越说越不像,不禁皱眉摆手止住她的话:“我知道了,原来怎样还是怎样——以后说话谨慎些!陛下自是只有望着臣下尽心忠君的。”

史氏笑着应了,又与贾代善说些贾赦少年心性,竟偷偷去看了张家姑娘;又或者贾政在国子监倒反和那些贡生处得好、贾敏今儿也新绣成一个荷包了之类的话儿,且不说他。

且说东府里,贾代化仍有些傻。

自家没有嫡女,这太子妃定了先夫人娘家内侄女儿也不错,可贾代化委实奇怪,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个早逝的小舅子,还有这么个遗腹女在的?

要知道,贾代化和先夫人感情极好,虽然其中无关三生情分,但正是两人心中都另有约了三生的人选,对彼此反而越发宽容,又有贾代化早年境遇,虽与贾赦不尽相同,其中艰难处,只多不少。是以两人半生扶持,感情比血亲兄妹更甚。若涉及史家秘闻的,贾代化不敢肯定先夫人事事皆与他明言说尽,可她连忠靖侯初一封爵就立刻另立宗祠的缘由也略略提过,这遗腹女儿也不是什么隐秘,据说这些年还就在夫人的陪嫁庄子上住着……怎么倒瞒得他死死的?

就是宁国府这些年因没有女主人主持中馈,不好接待舅夫人,但贾代化自己可没和忠靖侯断了联系,可这位大舅子也一般儿半句未提啊?

贾代化越想越不明白,尤其仔细一算,如果未来太子妃只比太子大三岁,那怎么都和小舅子逝去的年份对不上,就是那位小舅夫人,在这位太子妃出生时,她坟头的草也该比刚出生的婴儿还长了吧?

好吧,就算这只是万岁给未来太子妃安的身份,贾代化自己都没事事与万岁说尽,自然也不要求身为天子的他啥事都和自己说得明明白白,可最是想不透的是:据小朝会后皇帝私下踹贾代化那一脚说的,那位太子妃居然是贾敬给太子引荐的?

虽说时下契兄弟就没听说要妨碍彼此传宗接代的,可就那臭小子的脾气,真有这么看得开?

当然没有!

寝殿之中,太子才和贾敬一道儿看了小嫩苗回来,此时坐在小榻上,脸依然朝着外头看,贾敬陪他坐了一会,看他连进来了都还只看着小嫩苗,不由觉得那点子绿色实在不讨喜,若非留着他有大用,真不如扔给老父皇帝他们轻省。

偏偏为了日后,这碍眼儿的小东西还是贾敬自己挣来的,倒不好再拿他怎么着,只好自己变幻了身形,换了小奶猫的模样儿,跳上太子的肩窝处蹭啊蹭。

太子果然被蹭回了注意力,一看奶猫儿就笑了:任是贾卿平时再不愿意变奶猫,给孤一逗,还不是乖乖变来?

得意洋洋地抱起奶猫儿各种揉捏,那嫩爪子细嫩得的,那小肚皮可爱得,那……咦?怎么肚皮底下那东西看不见?

贾敬本是不愿意给太子翻肚皮看的,奈何他一挣扎太子就做出要转头继续关注小嫩苗的架势,虽知道他一半儿作假,可到底还有一半儿当真觉得那小嫩苗好,贾敬无奈,只好任由太子将他翻过来晒肚皮。

不过那脐下三寸的东西嘛,你懂的,男人的尊严什么的,贾敬可以变成不知道几量劫前的幼儿模样哄小道侣,但真的连那时候的小东西都现出来的……就是以小混沌盘古幡都削不破的厚皮儿,也是会害羞滴。

可惜太子现在的脸皮还不够厚,说不出他就是想看贾敬那玩意儿的话来,就算他真心很好奇,到底是他梦中那个笨蛋长大后就变得和贾敬一般儿怪模怪样了比较奇怪呢,还是他比较奇怪?那些儿奇怪卷毛毛什么的,是不长正常还是长了正常?

太子想了一会,到底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比梦里那个笨蛋的好看,那怪卷毛什么的,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随手在小奶猫的小肚皮上又揉搓了几下,干脆两只手都捂在上头,又暖和又柔软的怪舒服的,忍不住拿脸也蹭了两下,蹭得贾敬识海都晃荡了几下:那什么,虽然看是看不见,但那里真的就是那里好吗?被小道侣拿脸蹭了什么的……

贾敬在识海里果断荡漾了!

凡人的生长期真讨厌,如果不是小道侣,而是成年版的,那不就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酱酱又酿酿了吗?现在却只差把自己憋出内伤了有木有啊!

眼见太子还很有继续蹭的趋势,贾敬也顾不得其他,柔软的胖腰儿一扭,大尾巴一甩,直接从太子手上跳了下来,四只爪子还没都落到地上就抖了抖毛,瞬间从小奶猫膨胀成大……好吧,只和太子的床差不多的小怪兽。太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弯腰朝那小怪兽下腹看了一眼,果断嫌弃:长了怪卷毛就是怪模怪样的,还是孤那个干净可爱。

就此也不纠结此事,直起身,只伸手在小怪兽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都不再变大个给我爬了!”自己想想又觉得这深宫大院的不比东海海面,确实不适合变大到足够让自己爬耳朵玩,又在那耳朵上边儿的软毛处揉了两下,顺势靠了过去,嗯,大个了也依然软软的,不爬耳朵玩也可以取暖。

小怪兽识相地趴了下来,太子靠在他脖子鬃毛最密的地儿,舒服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哎,贾卿,那个傀儡分身可靠不?怎么我瞧着她比你还傻啊?”

小怪兽略微转过头,下巴却依然伏在前爪上,怪兽模样暂时无法说话,贾敬也没有变回人身的意思,果然听得太子自己又接了下去:“算了,大青的太子妃也不是谁相见都见得着的,祖母那儿近年又只需要初一十五去磕个头,怎么都不至于露陷儿,其他的……”

太子殿下高傲地扬了扬小下巴:“孤不可能兜不住!”

虽多少麻烦些儿,但比起弄一个女子——哪怕只是个摆设——出来给小宝宝当母亲,麻烦就麻烦些儿呗,动摇不了大青根基就行。

太子靠着贾敬,笑眯眯啊笑眯眯,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的,竟就睡了过去,贾敬也没强要他醒来引气入体,只是将大尾巴伸过来,密密覆在太子身上,自己砸吧砸吧嘴,也将神识沉入识海。

这一沉,就沉出问题来了。

自从搬到东宫,顾文航亲自跟过来侍候,何砌只当是万岁不放心太子小小年纪就独个儿住着,又他素来对顾文航服气,也没多想,倒高兴太子殿下多了一个信得过的护着。就是平日里,顾文航总爱抢着先一步服侍太子起身,何砌也没多想。

他今儿一早来,真心没想着和顾文航争宠抢功的意思,实在是今儿恰逢顾文航生母祭日,因他母亲就是先帝的乳母,顾文航也是意外方才入得宫来的,打先帝在时起,这一日,总允他出宫拜祭。昨儿顾文航也与太子告了假,也特特嘱咐了何砌早起服侍的。

何砌虽有些儿好笑顾文航特特叮嘱,但也确实起了个大早,抖擞了精神亲自提了热水热茶来服侍。他只当服侍太子是服侍惯了,就是近来太子不爱人多,他一个人也服侍得过来,却不想,生生被唬了一跳,手里铜壶都直直砸在脚面上,亏得他因素来腿寒,才入冬就穿了大毛皮靴,铜壶直接落在皮靴上,既没弄出什么大声响,也幸运地没将他自个儿烫出个什么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