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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与小婊砸(70)+番外

程夜翻到他过成年礼的那一张:“可你十八岁他还抱着你呢,难不成他还暗恋你。”

“这是去伊利亚特海旅行的时候……”

“还有这张,你刚来我家,坐在草坪上玩木马……”

两人起先看得十分高兴,但是翻着翻着,白沐霖却哭了起来。

程夜知道他为什么哭。白沐霖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他,然而不知怎么就沦落到要偷情的地步了。

程夜亲亲他的眼泪:“不要哭了,外头太冷,容易结冰。”

白沐霖反身抱住他,在他怀里蹭蹭:“外面这么冷的,我冻死了。”

“那我们回家去吧。”程夜起身牵住他的手,往山下走,“回我家去。”

白沐霖犹豫了。

程夜又温柔地哀求道:“今天是圣诞节。”

白沐霖终于跟着他走了,走着走着高兴起来:“对啊,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要Cosplay的!”

程夜头都大了。

每年圣诞节,他们都要Cosplay,不是Cos什么动漫人物,而是Cos白沐霖设计的人物,假装自己是别人。近五年来的所有圣诞节,白沐霖都在扮演一个叫白小飞的普通男大学生,因为付不起学费,而背着同样穷苦的男朋友出卖自己的肉体。

而程夜要扮演一个包养男大学生、还因性生爱的将军。

曾经程夜问过:“这个点到底在哪里?”

白沐霖:“我想做一回清纯的男大学生啊!”

程夜:“……”

第24章 所有人都被卷进了一场cosplay

白沐霖从来没有上过大学,他接受的是贵族教育,文法、数学、哲学、科学的家庭教师都是帝国学界极有名望的学者,音乐和美术则师承大家。不过白沐霖虽然是个听话的学生,却对任何一门课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和程夜好、好谈恋爱。

程夜也曾鼓励他挑一门学科深造,以后在大学里谋个清闲的职务,也好有正常的社交,白沐霖对此不屑一顾。

白沐霖:“我为什么要在大学里谋个清闲的职务啊?”

程夜:“大学教授说出去多体面啊。”

白沐霖:“我现在的职务是朗基公司的总裁,不体面么?”

程夜:“你那是世袭的,做不得数,别人都知道你根本不去公司,哪儿会把这当真——他们要看不起你的。”

白沐霖:“那你也是世袭的啊。”

程夜:“……”

程夜:“我接受了正规的军校教育,一步步从列兵晋升,为帝国出过功、流过血,最后被御前会议票选为将军,接下去还要服役好几十年,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出差,你呢?工作最光荣你不懂么?”

白沐霖:“我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还鄙视我,工作哪里有什么光荣的。”

程夜:“……”

程夜:“我早就跟你说了,家里那么多仆佣,用不着你动手。”

白沐霖:“我在家里什么都做,你都嫌弃我,我要是什么也不做,你更加要数落我了。”

程夜:“……”

程夜:“沐霖,我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我的意思是你要走出家门,为社会创造财富。”

白沐霖:“我就是财富,我就是帝国金融的半壁江山,超有钱的,家里存折不都你藏的么?”

程夜:“……”

程夜:“那你不工作,怎么会有自己的正常社交呢?大学教授多好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白沐霖:“你不要以为你引用古语你就有理了,帝都的名媛交际花全是我的好姐妹呢。”

程夜:“……”

程夜:“你们成天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还你做了我的小三、我做了你的小三,他们要把你带坏。”

白沐霖:“没有啊,我不跟他们来往的时候,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了,我也没有给你戴绿帽子啊。”

程夜:“……”

白沐霖:“阿夜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爱我了?”

程夜:“……”

白沐霖:“我这样呆在家里全心全意陪你,这么快活的,你却看不惯我。”

程夜只好抱抱他:“你开心就好。”

白沐霖不让他抱,还把脊背挺直了横眉冷对:“程夜,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夜赶紧更紧地拥抱了他:“哦哦哦我错了。”

白沐霖撒完了娇,发完了火,心情大好,而程夜将快活的他搂在怀里,面如死灰。

程夜其实是想去外面打马球。

或者开快艇。

冲浪。

什么都可以。

就是不想带白沐霖。

作为一个忙碌的将军,他不是在工作,就是窝在家里。

然而家里有只白沐霖,他没有工作,只想做家庭主妇,去哪儿都要跟着,喋喋不休。

你的围巾为什么没有挂在衣架上,让你带回来的酱油为什么是生抽,难得的星期天你怎么不陪我看芭蕾舞剧要去打马球,你是不是畜生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不高兴了我不要理你了,于是连性生活都没有了。

程夜经常一个人开车回家,熄了火坐在车里听歌。

他只是想静静。

如果白沐霖出去工作、有了自己的小世界的话,对他而言会稍微好一点儿,但是他照旧是辩不赢他的小娇妻的。白沐霖的逻辑无法撼动,岿然如山,一如他的人生规划。

不过白沐霖经过这件事,又加上对一些新闻的错误理解,觉得程夜可能对大学有点不为人知的情结,甚至觉得程夜嫌弃他没文凭了。他就虚构出一个叫白小飞的男大学生,起先是为了给每年的圣诞节添加情趣,让程夜也享受一下和男大学生谈恋爱的感觉,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着了魔似的给自己编纂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此时此刻,白沐霖搀着程夜走在下山的路上,兴致勃勃地给他讲戏:“阿夜哥哥,你还记得去年白小飞和程尊吵架了么?”

程夜头都大了。难道他们不是吵架了么?他们甚至连婚约都取消了,白沐霖还顾得上白小飞和程尊?!

“沐霖,你不觉得应该先来谈谈我们的事么?”

白沐霖干脆利落道“不要”:“今天是圣诞节,原本一早起来我们就不是什么白沐霖和程夜,要变成白小飞和程尊的,你昨天都不准备,现在还想甩手不干了——大过节的你干什么呀?”

“好好好你讲,你讲。”程夜看他又是跺脚又是甩手的,怕他动了胎气。

“你又这个态度——不行,今年我不讲了,我也没有带情节大纲,你自己来回忆之前的情节。”白沐霖跳上一块石头,反身严厉地面对着他,继而将手插进他的咯吱窝里。

于是程夜大冷天的,站在积雪没胫的雪地里,腋下抄着白沐霖的双手,被他牢牢瞪视着,不得已开始回忆那乌七八糟的情节:“……白小飞是个学艺术的男大学生,家里欠了很多债,非常穷苦,去酒吧里打工,被喝醉酒的程尊那个什么了……”

“他妈妈还得了心脏病。”白沐霖严肃地补充道,“债是他爸爸欠的,他爸爸是个赌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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