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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与小婊砸(38)+番外

林深冷汗津津——他为什么要全程观看这一幕啊!虽然他很想说小白你干的漂亮,但是程将军摔了一屁股,一屁股啊!他会让自己活下来么!

程夜朝他伸出了手,林深赶紧狗腿地上前搀扶他。

程夜:“……”

程夜擎了擎手上的鱼:“你给他送去。”

林深:“哦哦。”

程夜魂不守舍地游荡到柳闻止身边。柳闻止一边烤鱼,一边探了眼两只跑远了的Omega。

“啧啧,气得挺厉害啊。”柳闻止慢条斯理地说道。

程夜默不作声。

柳闻止:“你是不是搞到一半,不行了。”

程夜:“滚,你才不行了。”

林深好不容易把白沐霖给劝回来,又吃了几条鱼,大家就商量着要睡下。这里离爆炸了的基地有一段距离,林中游荡的Alpha此时都应该清醒过来了,不构成什么威胁。即使真有几个不识相的想要乘火打劫,程夜和柳闻止也可以干翻一支军队了。他们打算等到天亮以后,去与他们带到丛林里的小分队集合。

只是,行军毯只有两条。

柳闻止想把自己的借给林深和白沐霖,让他们凑合一晚上,被程夜制止了。

程夜:“你给他们俩,我们俩怎么办?”

柳闻止:“拼一条啊。”

程夜:“我不要。”

柳闻止:“……”

这时候给程夜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柳闻止盖一条毯子,更别提是在白沐霖眼皮底下。

他思忖再三:“你跟林深凑合一晚上。”

柳闻止呵呵两声:“我们没问题,但是你怎么不问问人家白公子愿不愿意跟你睡一道。”

程夜被戳中了痛脚,梗着脖子呵斥:“他怎么不愿意了?”

柳闻止:“你不是那什么,阳痿。”

程夜:“你他妈才阳痿。”

两个人互相问候了一下彼此的生育能力,绕回正题。

柳闻止:“你看他正在气头上呢,哪儿能跟你一道睡。谁要是生气了还跟惹事的睡在一起,那就是贱。”

程夜:“那我也不能跟你睡,那是往火上浇油。”

柳闻止冷笑,这就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柳闻止:“那就这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跟他睡,你跟林深睡。”

程夜:“我他妈睡他闺蜜,我有病。”

柳闻止:“那你就没有办法了。你睡他,是禽兽;你睡我,是禽兽;你睡林深,还是禽兽。你就睡个你喜欢的吧。”

程夜看了一眼远处哭哭啼啼的白沐霖,背着自己的行军毯慢吞吞走了过去。

白沐霖正听林深讲他这一路的艰难险阻,林深突然噤声,他不由得抬头,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程夜无视白沐霖蹙眉的表情,对着林深一扬下巴:“去那边睡。”

远远的,林深正对上柳闻止似笑非笑的眼睛,心脏狂跳。但是白沐霖抓住了他的手,林深又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这一走,就只剩下程白二人了!到底要不要让出两人世界啊!这两个人的世界确实正在经历世界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可是不让的话……程将军裤腰上别着的是枪吧,啊?!

他还没有作出决定,程夜就一脚踩在他两人中间。林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看程夜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踩到他的大腿肉。这一缩就没有退路了,他惨兮兮地滚到一边,任由程夜挤进他的位置落座,然后心中充满小确幸地朝柳闻止走去。

白沐霖当即就要起身走开,被程夜抓住了手臂。白沐霖对身体接触的抵制相当剧烈,奋力想要扭开,程夜没有松手:“外头不比家里,露重。你什么都没有,睡得又离篝火远,会着凉的。”

白沐霖看着别处不说话。

程夜腾出手,把毯子披在他身上。

白沐霖裹着毯子,自顾自坐到篝火边上去了,呵着气烤手。

程夜厚着脸皮凑上去:“我就这一块。”

白沐霖丢还给他。

程夜捧着毯子,愣了好一会儿,厚着脸皮裹着自己挨过去,张开毯子搭在他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暖和点儿。”

白沐霖推开他,又要往别的地方去。程夜赶紧把自己捞起来,毯子留下:“我其实不冷,我是怕你冷……你不冷那我值夜去了。”

白沐霖一抖毯子,披好,正襟危坐。

程夜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树下,倚着树干抱着胳膊当警卫员。

白沐霖的背影写满了拒绝,而不远处柳闻止和林深盖着一条行军毯玩翻花绳,就程夜一个离篝火最远。

他当时以为还能像平常一样,滚一下床单就好了,但是没有,白沐霖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白沐霖不会对自己笑,也不会对自己好的时候,是这样难受。

或者他是知道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把他标记了。

第二天,白沐霖一睁眼,就看到柳闻止搂着林深在睡觉。虽然他刚才饱尝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痛楚,但是这副景象还是让他放弃了对人生的思考,呆滞地愣在原地,心里想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林深和柳闻止为什么有一腿?

随后他便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记得东南方向有条河,他转身向河边走去,结果不期然地望见了程夜。程夜抱着枪背靠着大树睡觉,睡姿有些瑟缩,大概是硌得慌,又冷。白沐霖看着他,心里涌上一阵哀凉。他依然很心疼,毕竟是这样深爱过的男人,可是不论他的生老、病死,他都不要再参与,再有瓜葛。这次是他自己选的。

白沐霖走过程夜身边的时候,程夜醒了,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程夜睡得懵懵的,被身边的动静所惊醒,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防御的反应,结果发现抓住的人是白沐霖。他瞬间放下了防备,歪着脑袋慵懒地望着他,仿佛过去的每一个清晨。除了看以外,他没有做任何动作,因为起床第一眼看到白沐霖,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消他在眼前,一切就都是好的,步上正轨的,生活平淡而宁静。

但是白沐霖把手抽掉了。

程夜起先没有在意。白沐霖比他起得早,要做瑜伽,要准备早餐,他总是阖上眼睛睡个回笼觉再起,下楼的时候可以一边享喝牛奶,一边看报纸。出门的时候白沐霖总是缠着他的脖子非得要一个吻,他说过这样不合体统,但很高兴白沐霖对此异常坚持。

可是今天白沐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程夜一下子清醒过来。丛林,寒露,东天的红霞,不远处令人头大的副官和白沐霖的闺蜜……程夜脑海里短暂地滑过“这两人是什么情况”的想法,然而来不及顾闲事,抹了把脸就往白沐霖的方向追去。丛林太茂密,看不见他的身影,连声音都要失去了。他是要走?这里这么危险,他一个人要往哪里去?还是说他会想不开?程夜被这些可怕的想法吓到四肢发软,他突然意识到仅仅是“失去白沐霖”这个念头,就能把他逼疯。

白沐霖正蹲在洗脸,忽然听见背后哗啦一声响,是草丛被人拨开了。他转过头,程夜正定定地望着他瞧,眼神又深又沉,呼吸也很是急促。他回忆起昨天被按在地上野合的场景,吓得站起来倒退了一步,踩进了河水里。程夜说了句“小心”,上前将站立不稳的他牵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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