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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79)

顾哲大骂放肆,然后又问后来怎么还死皮赖脸到处乱贴啊。

段榕赶紧抱紧他:“……那不是憋得没办法了么,只能认了。正房坐不上,争取下做偏房,到时候做做炮友赚回来呗……”

顾哲大骂我他妈跟你做狗屎:“要是我要真结婚,那绝对见都不见你了!退一万步讲,要是我真跟你做炮友,我他妈根本不会让你知道我结婚,我会让你以为你跟我结婚!”

段榕一僵:“那你现在到底是结没结婚?”

顾东林坏笑着说睡了睡了。

段榕又问:那我万一做错事了,怎么办?

顾东林翻看着他好看的手,一会儿摸摸那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一会儿摸摸银质的简约腕饰,说不会,我是极高明,你只要道中庸就可以了,不会错。

段榕叹了口气,把戒指褪下来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我要真做错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到时候你气跑了我怎么办?”

顾东林说放心,不会,真做错……那就杀嘛,我跑什么。

段榕在一阵逼人的寒意中终于决定去睡眠那儿找安慰了,遂搂着人不说话了。

第二天段榕送顾东林回了校区,刚下车就遇到恼火的谢源和戴着墨镜的韩誉,两个人在街边拉拉扯扯的,很不体面。迎面撞上,谢源先反应过来,哟了一声,“这是和好如初了?”

顾东林哼唧:“如初?初时也不见得好——渣毛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们俩认识?”

韩誉嚼着口香糖看看谢源又看看顾东林:“你们俩认识?”

段榕上前给他一个后扑:“说我一天换一个一天换一个的大概就是你吧,啊?!你是有多恨我!见了人还不叫!”

韩誉可怜兮兮被提溜到顾东林面前一鞠躬:“二表嫂。”

二表嫂表示担待不起。

“哦对了,二表嫂,二表哥送给小黄显的那辆跑车坏了个轮胎,国内没有得换要进口,您什么给报销?”

二表嫂一愣:“小黄显?跑车?”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二表哥一眼。二表哥抖,这是要被杀掉了,要被杀掉了!

谢源火上浇油地拢上二表哥的肩膀:“榕阿哥,看到小七格格的那把武士刀了没?他是练居合道的。居合道,是要抽刀见血一击瞬杀的,你好自为之,否则你的小阿哥……怕是保不住了。”

“胡扯!要

是要断他的下三路,万不可用我的宝刀……必是选一个像寂静无人的雪夜,取点雪沫子在那里揉啊揉啊揉,揉到蛋蛋们都缩成一团的时候,用水果刀在底下轻轻拉一条口子,把两个丸子挤出来。这就万事大吉,阉得干净。”

段榕表示听着又真实又疼……

谢源把顾东林带到一边:“小七,你这就是有人家了……留下我一个人……”未语泪先流。“你们这是打算住一道了?”

顾东林表示大概吧。

“记住,女往男家去是为奔,奔为妾……一定要让他三媒六聘……”

顾东林思索了一下:“不,不是‘奔’,而是‘幸’。”

谢源道骚噶,有道理,不过你怎么又是幸又是出嫁,说不通。

顾东林又思索了一下:“朕正打算改元天册万岁,或是万岁登封【注】。师兄觉得哪个好?”

谢源恍然大悟:“原来是则天大帝!说通了!”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下,“有件事一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曰。”

“这件事有点太好了。”谢源抚了抚下巴,“一个人帅多金娱乐圈教父级别的基佬死皮赖脸要追你,阶级阻力,无;家人阻力,无;小三阻力,无;你不觉得好得像个陷阱么?”

顾东林就把武士刀丢给他,“你是搞政治搞多了。朕乃真命天子,天潢贵胄,自有龙气护体——两个字,命好。对了,帮忙把刀带回国!”谢源表示你还是悠着点。

回头段榕问你那管制刀具就带得出去?顾东林瞟了抓耳挠腮心急巴巴的韩誉,意味深长地说:人家有专机。

回了国,顾哲就乘着布拉迪牌鸾凤春恩车架幸榕华殿,跟四人公寓说了拜拜。临回头老张帮忙装包的时候碰碰段榕:“哥们,勇气可嘉。”

段榕笑不露齿,很贤惠的。

“顾哲是个极端保守主义者,你知道么?”

段榕继续笑不露齿。

“这种人俗语曰反动派。”

段榕挂不住了。

“你一定会被他驯化并且奴役的,”他顶了顶自己的金边眼镜,“我们都没挡住。”

然后老张说了这辈子最神棍也最神准的一句话:“你以后每天回家都会看到你老婆在精分。”

【注】:都是

武则天的年号。

第71章 浪漫派对上死理性派

段榕在回去的路上就很快体悟到前假想敌的深刻用心。

顾东林书太多,真要搬一定是个耗时良久的大工程,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万一住不长还得搬回来,还不如重新再重头买起,所谓狡兔三窟,所以这次只随身带了几本与备课有关的书去。但那也把鸾凤春恩车塞得到处都是,段榕就很有想法了。

进门的时候就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念书太少,特别笨?”

顾哲大讶:“榕榕哪来的这种想法?!”

“你就说是不是吧。”段榕啧了一声,靠在门边转着钥匙,“我看你这幅狂傲的样子,连你的同事也吃不下,那也一定很看不起我吧?我在你眼里就像个小熊维尼一样笨的哦?”

顾哲百口莫辩,很真诚地挥着手:“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榕榕笨!”

段榕长长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微微仰着头露出好看的下颔曲线,表示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心里很舒坦。

“榕榕只是不聪明!你觉得作为我这样的……配偶,如果被迫和一个愚笨的配偶在一起,那我会很痛苦,我还会退化的,是不是。所以榕榕一定不笨的,而且与大多数人比起来已经很好了。榕榕还会一技之长,作乐!虽然只是模仿的模仿者,但已经掌握了教化的权力——自古以来乐教一定是礼教的一部分,你的感召力对国人的影响,已经大大超越广电总局那批……你懂的!”顾哲真诚道。

段榕已经练出了免疫力,这时候很平静插着口袋脱鞋:“就知道在这儿等我。”然后不说话了。

顾东林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拖鞋吧嗒吧嗒:“榕榕怎么了?榕榕怎么了?”

段榕一回头:“你那么聪明,看不出来榕榕生气了么?”

顾东林咦了一声:“好恶心……居然用第三人称来取代第一人称……还叠词……你多大了……”

“那不是你喊出来的么!你不恶心么!”

第一回合,段榕完败,血槽归零。

晚上的时候,段榕故意不理睬他,自己在阁楼的微型录音棚呆着,顾东林就很自觉地给他切了盘水果。段榕大乐,吃完决定再战一回,走到底下发现那厮儿起码吃了四盘,各种零食在桌子上堆得不见一处空地,无耻之尤。问他他还很天真的:“你不是不爱吃水果么?我这是想让你循序渐进,比较容易形成习惯……你爱吃我给你多切几盘去。”找不到一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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