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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寰(108)

幸好房间里吹熄了灯烛,黑暗掩盖住了我红到发烫的脸,让我在面对他时不那么尴尬。

将脸埋进他怀里,我闷闷问道:“那天,咱们到底怎么样了?”

胡夜鸣低低诡笑一声,却没有说话,而是攥了我的手,沿着他的身体往下滑,往下滑,一直滑到了裤子里边,然后我的手里被塞进来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

“呀,你。。。”一明白过来是什么,我又羞又急,连忙挣扎着缩手。

胡夜鸣的大手将我的手紧紧包住,让我一直攥着那个东西,带着我缓缓上下动了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西山上咱俩到什么程度了么?就是这个程度。”胡夜鸣一边仰起头来含住我的耳垂,一边在我耳边清晰说道。

手心里,那个东西越涨越大,也越来越硬,越来越热,我面红耳赤的僵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呆呆的随着胡夜鸣的手来回捋动。

胡夜鸣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灼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耳朵上,激得我不由战栗起来。

他慢慢松开了攥着我的手,将解脱出来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服,嘴唇亲吻着我一路下滑,最后带着急切和滚烫,停在了我的胸口。

他一手攥住我的左乳拼命揉搓着,另一只手却将右乳送到了他嘴里。

他轻轻的一吸,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立即从胸口涌了下去,我闷哼了一声,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胡夜鸣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下面紧紧攥住我的手,急促的喘息道:“西西,不要停,快一点,快一点。。。”

被他揉的身子都快化了,人已经软的不行了,我断断续续的回答他道:“不行。。。我手都酸了。。。”

胡夜鸣见我软成一团,手上当真没有力气了,他一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拽着我的衬裤就往下褪。

恰在这着急的要死的时候,忽听得屋内响起了小蛮蛮迷迷糊糊的声音:“西西,你手酸什么?”

胡夜鸣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象根面条一样就瘫软在了我的身上,他将头垂在我的肩窝,在我耳边有气无力道:“你说的对,这个地方真不适宜洞房。”

也不待我说话,他提高声音,向小蛮蛮喊道:“西西在掐我给你报仇呢,掐到手酸了。”

小蛮蛮睡意浓浓的咕哝了一句:“西西,使劲掐。。。”然后又没了声息,看来是又睡去了。

被小蛮蛮这么一打岔,我俩也就没了洞房的兴致。

胡夜鸣象只死狗一样趴在我身上,一动也不动。

我捅了捅他,轻轻道:“下来吧,怪沉的。”

胡夜鸣从我身上滑了下来,躺到我身边,将我搂入怀中,两人贴的没有一点空隙。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大会儿,直到确认小蛮蛮真的又睡着了,胡夜鸣才和我轻声耳语道:“西西,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带你去一个只有咱们俩的地方,好不好?”

我用手指反复的摩蹭着他光滑的后背,小声问道:“什么地方?”

胡夜鸣从我额头上啄了两下,这才说道:“我没成仙时修炼的地方,那个地方人迹罕至,绝对不会有人打扰,西西,我带你去那住一段时间吧。”

“好。那个地方漂亮么?”这厮很爱美,他修炼的地方,想来风景不会很差。

果然,胡夜鸣答道:“漂亮,好象人间仙境。到时候你肯定会乐而忘返的。”

我琢磨了一下,给这次长时间的出行想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你来接我吧,我和三娘他们说你是我从小订下亲的未婚夫婿,这次来是接我去你家成亲的。一举好几得,正好有了借口离家,回来后还可以给我一个已为人妇的身份,让人不再打我的主意了。”

胡夜鸣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赞赏道:“好主意,这个小脑袋瓜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我静静的依在他怀里,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了一种感慨。

我的终身大事,就这样定了?

感觉好不真实。

胡夜鸣是没个正经的,安静了一会儿,手脚又不老实起来了。

一边用手在我胸前轻轻揉着,一边<色>色的向我调笑:“真软,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想着再摸摸它。”

我把他不安分的手紧紧攥住,低声道:“别闹了,我想起件事来了。”

胡夜鸣听话的停住了手,轻声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从北丘回来,你帮我解决胡七的那天,你说我手腕上拴着红线呢,那红线拴的是你么?”我一直想问他这件事来着,听他当时那看笑话似的语气,我感觉红线的那头,系的似乎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胡夜鸣略一回想就回答了我:“你要不说,我还把这事忘了。成仙之后,自然是要斩断一切俗缘的,你的红线那头,拴的肯定不会是我。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斩断红线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你娶走的。”

我好奇追问道:“红线那头不是你,那会是谁?”

胡夜鸣忽然用力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然后语气不善道:“不许你想别人,特别是那个人。”

我哑然失笑,这个家伙,也太小气了吧,我还没提呢,就已经生气了。

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红线的那头是谁,若没有这厮的横插一脚,不知我会嫁给谁。

为了求得答案,我只好好言相求:“我没想他,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胡夜鸣却嘿嘿一笑:“告诉你却也不妨,红线那头的人,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却是那个开镖局的江一苇。”

怎么会?

怎么会是他?

我心里泛起了些许的酸楚,原来,即便没有胡夜鸣,我与那人,也终是缘悭一线,不得相守。

想来也是,不管胡夜鸣出现没出现,骆尘净那些痛苦往事,都是已经发生了的。

我和骆尘净的问题,不在于我们不相爱,而在于,他始终无法放下那些过往,那些他不愿意向我坦白的过往。

在那些过往与我之间,他两次都选择了放弃我,而被放弃的我不可能站在原地等他一辈子。

大概是江一苇的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我吧,我才最终与他成就了姻缘。

“哎,西西,心里是不是紧了一下,又松了一下?”胡夜鸣忽然问我道。

这问题没头没尾的,我还真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紧一下,松一下?”

“一听到不是他,你心里一紧,痛啊,怎么会不是他呢,感觉很失落;稍微一琢磨,心里又是一松,幸好不是他,若不然,被斩断了红线,那该多可惜啊。”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胡夜鸣的分析,这厮,当真是长了颗水晶琉璃心,我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很庆幸,庆幸红线那头是江一苇,若真是骆尘净,我真会觉得可惜。

被胡夜鸣拆穿了心事,我也无力申辩,只好靠在他怀里,静静不语。

胡夜鸣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又继续说道:“其实你应该与姓江的那小子有二十年举案齐眉的日子,不过二十年后,你们的缘份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