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38.6摄氏度(118)+番外

我感觉着你的痛,感觉着你的恨,感觉着孩子的流失。我觉得,眼泪已经无法代替那种灭顶的痛。

可笑的,原来你不清楚,那个孩子是我的。

我那时候想过,我用什么能够换回一切一切的错误呢,整个萧氏可以吗?

爱情来得很奇妙,我不清楚我们的爱情,从何时开始的,但我清楚,即使有恨,爱,也从未结束过。

彭家必定要亡,因为她的错误,给你造成了伤害,我不能容忍。

不眠不休的日夜忙碌着,终于,倒下了。

你来了,带着决绝的姿态,吻着我,流着泪,说不要再纠缠。

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我清楚,小小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却在这场无何止的爱恋里,被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无数个日夜都在问,我该怎么办。

我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冲破了牢笼,也解不开我们之间的结。

小小,我知道你是我的劫。

那晚的相见,我便看出,一时的爱欲冲动,你并不打算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你疯狂的避开我,扼杀所有希望。

你走了,还是走了,我留不住你,他也留不住你。

一直以为,爱情不重要,当爱上了才知道,爱,就是命。它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这个诱惑,是小小你。

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中的种种遗憾,后来懂得,遗憾的过程,偏偏是因为爱情。

小小,你就像深秋旷野中一颗枯萎的小草,倔强的站立在我心中,诱惑着我一步步走向坠落深渊,直至毁灭整个灵魂。

每当痛苦的时候,我就会越平静,越稳于泰山,其实,我想让所有人认为,我很好。

小小,其实,我并不好。

我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我要运筹帷幄,我要步步为营。小小,我唯独失去了你。

那天,医院走廊里,我疯狂的奔跑过去,却只见手术室大门冰冷无情的紧闭,我想冲进去,可惜,早已来不及。

如果早一日,我们把话说清楚,如果,我不是为了他人,如果,我强行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如果……

原来,已经没有如果。

回想当时,一幕幕,即使放弃萧氏,又如何?

生命中,最沉重的伤痛,是你的离开。

一百个日夜,很短暂也很漫长。我站在最高的顶端,俯瞰整个世界,却依然找寻不到你的影子。

人,可能需要孤独一点,才能体会当时拥有的温暖。你的离开,如月球表面,失去空气,变得窒息。

原来,你是我的空气。

亲爱的,去感受世界吧,玩累了,就回来。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小小番外

华盛顿某繁华街道上,一间不大,装修精致却不奢华的咖啡厅内。

侍应生结完最后一位客人的帐单,转身进了厨房。

老板洛佩兹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客人已经走了,艾伦则在厨房调着新制的咖啡。

“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

“不急,还差一道工序也许就会成功了洛佩兹先生。”艾伦低着头,阴影的灯光下,一半侧脸处于阴影中,显得格外神秘却异常的美丽。

十分钟后,艾伦终于从忙碌中抬起因长时间弯腰而有些苍白的小脸,她本来的脸色并不十分白皙,因长处奔走于世界各地,而渐变成了健康的颜色。却依然抹不掉她原有的亮丽。

她的笑容不多,却很温暖。她会常常发呆,偶尔会想些什么笑了出来。那个时候的她,有孩子的童真,少女的天真,异常动人。

“洛佩兹先生,我新研制的咖啡成功了,您过来尝尝。”厨房内愉悦的声音传到了前厅。

洛佩兹硬朗的五官柔和下来,放下手中的画册,走了进去。

女孩子的英文说得并不流利,中间参杂着多国的语言,一句话,有时会说出几国的语言及方言。她很懊恼,而尴尬的她总会被人谅解。

她是一个月前来到华盛顿的,奔波了二年零三个月,终于还是转到这里。

她打算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找个暂时可以放松且安身之所。

很多时候觉得,最大的负担不是工作的辛苦与繁重,而是无事可做。

顾小小离开北京的二年零三个月里,共走了四十七个城市。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赤道上的奇迹,炎热中永不融化的积雪。

黄色的亚西亚,白色的欧罗巴。这些书上写过的美丽景致她都亲身体验过了。

她最喜欢秋天枫红片片的加拿大,到处充满着森林葡萄园和绿色山丘的法国里昂,还有风光旖旎四处弥漫着浪漫情怀的冰都威尼斯,还有充满着艺术气息的奥地利维也纳。

华盛顿的上一站,她去了尼泊尔。

她这两年的时间里学习了摄影,所以,《哭泣的尼泊尔》是她的一幅作品。

儿童和贫困问题一直困扰着各大国家的问题,尤其是在“第三世界”的国家,两个孩子和一个奶奶居住在垃圾场周围,两个孩子因为没找到能够挣钱的东西而担忧奶奶的责骂。拍摄时,两个孩子已经几天没有吃到食物。她拿出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和一小袋压缩饼干给了他们,她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他们,而他们那而饥饿而干瘦的脸上,圆圆的大眼睛,充满着水气。

最后,也是这幅作品,使很多人认识了她。其中,也有一个很大的意外。

这家咖啡厅的主人,是个摄影师,两人也是在一次泰国之行中遇到的。

当时,泰国大水,冲了整个曼谷北部。

水面倒映着蓝天,睡佛姿态优美的躺在洪水上,当地居民划着小船出行。两人同时拍下了相同的一幅画面,因此而结识。

洛佩兹有两处房子,其中一处给了艾伦,也就是顾小小。

在外的时间,艾伦的名字已经伴着她二年零三个月。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摄影展在一个月后举行。洛佩滋与艾伦一同参加了画展。

整个画展以人文地理为主,许多图片,催人泪下。

洛佩兹有许多界内好友,她不喜应酬,借机先走一步。

画展旁边一间咖啡吧,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三十九层的高度视野宽阔,她不自觉的看得出神。

她曾经喜欢站在十九层,不算高的楼层内,视视依然也是宽阔的。而这相差二十层的高度,她觉得,有如穿天云际般心旷神怡。

“小姐,我可以坐下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回头愣了一眼,随即微笑着点点头。

“178号参赛作品《哭泣的尼泊尔》作者是你吗?”

“是的。”她再次礼貌的微微一笑。

“我很喜欢。”

“谢谢。”

“你从哪来?”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士,高贵的气质,一头乌黑的直发绾于后脑,一身黑色的衣裤,干练的形象,却异常柔和的面部五官,很和蔼。

“北京。”

由此,两伴陌生的中国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

上一篇:婚非婚(军婚) 下一篇:玻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