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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爱(85)

安安是真的慌了,她哪见过这阵仗啊,演习见多少了,真正打仗还头一次遇上。话说,滑翔伞即使穿也来不及了,飞机下降的速度不是人能拼得过的。

安安哭都来不及了,只听,“嘭”的一声,飞机直接坠入海里。

机舱正在往里灌水,飞行军从驾驶舱爬了过来,拽住安安。这要是闷在里边,肯定被淹死。

外面还在轰炸,估计军指挥所早把她们飞机被击落海的事给忘一边去了。安安可不想死,两人费力的推开机舱门,这么一会,飞机应该下沉到海下十几米深,虽说是广州,但近十二月的天气,海水着实浸得安安透心凉。

她不能跟飞行员比,他们特战队,连飞行员都是高手。她就一个坐办公室搞研究的。有的大多也是花架子,上了战场连只菜鸟都不如,安安心里叫苦,怎么就这么点背。

但现在也轮不到她多想,飞行员拖着她两人憋着气往上游。

安安水下功夫不好,只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两人分不清方向也看不着外面,只能顺着冲力往上游。

终于浮出水面了,刚一吸到空气,安安便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待安安醒过来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觉得屋子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也不清楚状况,懵了一下后反映过来,她一定是被抓了:“怎么回事?”

话一出就引起一阵轻咳,喝了不少海水的她齁得嗓子发紧。安安嗓子沙哑,发出的声音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不起中尉同志,我们成了人质。”这是那个飞行员的声音。

安安看不清人脸,但是能确认声音的方向,转着头冲着声音来源惊吼一声:“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游上来时,正好被恐怖分子的船抓住当成了人质。”

“那,那我们怎么办?战斗停止了吗?”

“已经停止了,我们做为人质,只要护送他们到了南海附近的礁岛,便会放了我们。”

“那,我们不是成了累赘,那恐怖分子不会杀了我们吧,他们都不是人呐,只为钱卖命。”

安安虽说吓得浑身都软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这次她的小命估计要靠老天爷的庇护了。

安安沉默了,不沉默也不成啊,不知道现在军区那边怎样了,不知道岩子是不是知道了,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知道了。

安安沉默着,另一边的飞行员同志开口安慰道:“中尉同志,这次都怪我,我应该把你送到安全地方,没想到连累了你。”

“连累不连累的,已经连累了,我们已经被抓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安安能不气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不是你拿了我的糖不还我的小事。

“我们现在在哪啊?”安安虽说语气没好气,但还是先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舱底,有清晰的水声。我们要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想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中尉同志我身上有刀,但我被绑着拿不到。”

“在哪?”安安顺着声音蹿了蹿身子往前挪动着。

“我右腿边的靴子里。”

“好,我来拿。”

两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位置。两人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安安凭着声音来判断着飞行员的身体部位,来寻找靴子里的军刀。

安安背了过去,她的手脚被绑严重束缚了她的动作,小手在后边摸索着。

“这是哪里?”安安摸到了布料的地方,但不清楚具体位置。

“你继续往下,这是大腿。”飞行员也顺着她的手往后蹿了蹿方便她摸到靴子。

“对,再往下一点,往右一点,对就那里,把手伸进去。”飞行员也不太好意思,但是面临着战争也管不得男女有别了。

安安的手在飞行员的大腿上划至小腿,虽说失礼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找到了位置,安安摸到一个硬的东西,确定后从军靴里往出抽刀,但是她的力道不够,再加上位置和方向导致使不上力,几次之后,安安才拿到了只有三寸左右长的一把军刀。

安安累得气喘吁吁,两人挪动位,背对着把刀递到了对方手里。

飞行员动作麻利,几下便解开了手,然后又把脚上的绳子开。之后转了过来把安安的绳子割断。

两人终于得了一点点的活动自由,安安轻揉着发疼的手腕,暂时性的松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飞行员同志吧,如果真死了的话,咱俩路上还有个伴。”安安半开玩笑道。

“我叫何军亮。”何军亮是特战队的王牌飞行员,三十来岁的年轻,虽说年轻但战场也没少上,他对生死早就看淡了,所以这种情况也能处之淡然。但安安这第一开玩笑他倒是很佩服起这个女人来。

“我叫安安,别叫我中尉了,我看你也是中尉,咱俩平级。”

被抓的两人心态还是不错的,要说是安安心大,还是真的不畏惧死亡?其实,她胆子很小,她怕死怕得要命,平日里手指破一个小口子都会叫上半天。何况是现在被抓了去,落在恐怖份子手里,面对着生死。

但她从小就知道一点,悲伤无法让一个人有斗志,悲伤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在勇敢面对,即使死了,也不能让人家说她这个将门之后,将门之妻胆小怕死,给家人丢脸。

军部只知道沉了一只船,被抓的是一个飞行员和一个研究员。

当研究所主任打来电话要人的时候,这边才知道,原来被抓的那名研究员的来头。

在场人都沉默了,这个电话都打到了广州军区司令员,上将郭伟明的手里。

郭上将一听心下一沉,大家都知道,那帮亡命之徒的做事方式,想要抢回两名人质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那可是老安的女儿啊,汪委员的儿媳妇,汪清陌的老婆。

虽说做为军人,不能徇私,需一视同仁。但有些时候,有些话只能说说而已。

郭上将沉思后:“等我命令。”

挂了电话后,拨通了41集团军军长王言敬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后,王言敬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得满头大汗。

“还是我来说吧。”

安继征那边没人敢告诉他,上了年纪了,身体虽说硬朗,但高血压,情绪一激动容易倒下。

王言敬把电话打到了汪清陌的手里。

汪清陌接到这个电话还愣了下,以为是安安在他那:“王叔,怎么这么有时间,是不是安安又捣乱了!”汪清陌半开着玩笑,但当他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手里的电话差一点掉了下去。

“岩子,王叔对不起你。安安,被恐怖分子挟持当人质。”

汪清陌半晌没说话,足足有五分钟,才调整好情绪:“我不会让安安有事的。”汪清陌只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给杨子打了个电话,召集特战队的拔尖的精英零组成员,一行三十人,全副武装,就连他自己都穿上了作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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