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立稳,手一伸,一把绿莹莹的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飞身而起,跃到龟背上,手中剑一挥,噌噌几下,脚下的大乌龟被分成了的十来块,然后他逐一将龟壳和乌龟肉分开,偶尔滴落几滴血,他都拿小瓶接住了。
看他动作如此熟练,莫不是。。。。。。?
莫不是传说中缉拿了好几年的碎尸犯?
哇,我惨了,今天岂不是落不得整尸了?
不知我这幼嫩苗条的小身体被分成几块啊?
呜。。。。。
我在这边自怨自艾,抽抽泣泣。
唐溪快手快脚的把龟壳收拾干净,然后手一挥,龟壳就凭空消失了。
他望着那堆小山般的龟肉,想了又想,自言自语道:“算了,今天就便宜他们吧,请他们吃顿好的,反正总会找回来的,就当给他们点甜头吧。”
说完,他又是几剑,将龟肉斩成脸盆大小的小块,手一挥,龟肉又不见了。
我这才明白,他肯定和老道一样,有个看不见的大口袋,可以盛好多东西的。
唐溪收拾好了,走到我跟前,伸手将我从树上摘了下来。
“这小东西怎么办呢?”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一番。
我心道,有什么可打量的,我身上的泥还有什么花样不成?
“嗯,天寒地冻的,正少个暖脚的。”
天寒地冻,这唐溪是个傻子吧?
这地方天天春暖花开,哪会是什么天寒地冻啊。
他走到湖边,稀里哗啦将我身上的泥洗干净,露出了我黑乎乎的身子。
当然,洗得过程中,这该死的家伙,没有忘记让我喝几口泥汤水。
唐溪将我挂在树上风干了一会儿,等我干得差不多了,他将我抱在怀中,对我言道:“小东西,就跟小爷回道门吧,要是你不听话,哼,我最爱吃焖狗肉了。”
威胁,赤裸的威胁。
我在他怀里挣扎,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不要跟他走,我不要变成焖狗肉,我要兔哥哥,我要青蛙哥哥,我还要小蘑菇,半天没吃东西了,饿死我了。
唐溪见我不老实,手一伸,那把绿莹莹的剑又出现在他手里了。
他拿剑在我眼前晃了几晃,我就不敢闹了。
好狗不吃眼前亏。
狗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我老老实实的趴在唐溪怀中,随他做了平生第一次远行。
【第 6 章?】
第 6 章
阿嚏。。。阿嚏。。。阿嚏。。。
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死命的往唐溪的怀里钻,试图在他不厚的衣衫中多寻找一点温暖。
不怪唐溪说天寒地冻的,原来他果然没骗我。
他什么破道门啊,竟然建在了雪原。
冻死我了。。。。。。
你说什么?你说狗狗怎么会怕冷?
开什么玩笑,有毛的时候我当然不怕,可没毛的狗和裸体的人那不是一个得性吗,不服你脱光了去雪地上躺会试试去!
唐溪那混球果真不是好货,见我正钻得起劲,笑嘻嘻的将我从怀里拽了出来,我忙把身体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颤抖在北风中。
“雪地裸奔和冬季游泳道理应该差不多吧,听说都能锻炼孩子,哦,幼崽的抵抗力。”这厮手一撒,我尖叫着落到了雪地里。
娘哟,冻死我了。
冰凉的雪象一枚枚小针似的扎在我身上,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是疼上加疼。
跑啊,这个时候还等什么,难不成等这只阴险的人类害死我不成?
我撒腿就往后跑,顺着来时的脚印,应该能回我来的地方吧。
唐溪也不追,微笑着站在原地,看我越跑越远。
嗯?不对,莫不是有什么陷阱不成?
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啊。
可,如果不跑,一定会被他虐待死的。
跑,跑,跑。。。。。。虽然雪很厚,我腿很短,但这对我没什么影响,知道拉雪橇为什么用狗吗?因为我们在雪地上照样跑得快。
正跑间,忽听得前面一声巨吼,我的腿当时就软了。
哦娘,前方百米处一只巨大的北极熊刚从窝里爬出来。
我掉头就跑,势单力孤,此时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绝对是不能上去和它单P的,不然,结果肯定是它一招秒杀我啊。
回去的路行不通了,那就往两边绕行吧。
我正要掉个头,却听得头顶有人笑。
我抬头一看,气得我肚皮差点涨破了。
我说这个死人怎么不着急着追我呢,原来有直升飞机坐。
唐溪那厮正踩了他那把破剑,站在半空中望着我笑呢,笑容和煦和如三月春风。
可惜你丫笑得再温暖,也替我挡不了半点寒风啊。
阿。。。阿嚏。。。我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唐溪站在上面如看死狗般俯视了我半天,见我冻得快挺尸了,这才放过了我。
手一伸,一道白气从他手心射出,在一股暖暖的气流中,我缓缓上升了。
唐溪轻轻的抚摸着我,眼波是无比的温柔啊,可说得话就不好听了。
“小东西,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丢下去喂刚才那只大狗。”
放屁!
刚才那要是狗,那我是什么?
坚决反对随便侵犯狗的名誉权!
我不服的朝他“阿嚏”了一下,喷了他满脸鼻涕。
他倒没和我计较,用手胡噜了一下脸,笑眯眯的把我拎在手上,飞剑缓缓上升。
我的牙上下磕得比点“连连看”还快:唐。。。唐。。。唐。。。溪。。。我。。。我。。。想。。。咬。。。死。。。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只知道雪地上温度很低,却没想到,阿嚏,高空中温度更低,一会儿功夫我就冻成僵尸了。
空中不光温度更低,风还更大。
唐溪的飞剑速度又快,那大风象刀子一样噌噌割在身上,我就将在受凌迟一样,身上哪哪都被刀割啊。
吹着风,挨着冻,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死人有直升飞机坐,为什么我们却在雪原上走了三天?
啊——这个衰人,这不是摆明了是要冻冻我吗!
我拼了仅存的力气,挣扎着去咬他。
刚咬到他的手指,他的手忽然一松。
啊。。。。。。。。。。我尖叫着,从半空直落而下。
一边下落,我一边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从万米高空掉下来的狗狗,会被摔死吗?
不知前人,不,前狗有没有人享受过如此“高”明的死亡之法?
如果没有,那么本狗狗堪称是高空跳伞第一狗啊!殊荣虽然不错,可令人遗憾的是,我没伞啊。
呼呼的风声灌得我耳朵嗡嗡直响,下面的东西闪得太快,我眼睛都花了。
正在我快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不算温暖的手接住了我。
我从爪爪缝里偷眼一看,唐溪那厮那张破脸笑得那个得意。
“小东西,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就不知道小爷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