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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修真记(48)

我刚想要问,忽听得唐溪在心中说:“雪雪先不要问,容我晚上想想。”

哦,我乖乖的听话,不问就不问。

审罢老头,众位师弟一一上来倾诉别后离情。

雪隐众人仍是老样子,没有太大改变。

叠浪宫的小伙子名叫郎越,现在已经离了叠浪宫,改投雪隐派门下了,成了老头的九徒弟。

不过看他和沈默之间的关系,好象并没有情侣间应有的那种默契与亲密,我猜测沈默根本没得手。

郎越很不爱说话,打完招呼之后,就腼腆的退到一边去了。

我看着他很激动啊,雪隐派终于出了一个正常人,可谓一枝独秀啊!

正热闹间,花容和颜宁带了郑在笑进来了。

郑在笑这厮油滑无比,一进来就主动向大家打招呼:“师祖好,各位师叔好,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我叫郑在笑,各位长辈多多关照。”

叶思他们一见终于来了个小辈的,涌过去就将郑在笑团团围住了。

花容手里拿着郑在笑打劫我的那个小蓝棍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向唐溪道:“大师兄,你看这东西新奇不?不能蘸墨也能写字,是我师侄孝敬我的。”花容拿了那枝,拧下来一截东西,花容管那叫笔帽,然后在手心写了个字,果然,笔尖过处,他的手心出现了一个蓝色小字。

“这是什么笔啊,很神奇啊?”我看了稀奇,忍不住问他。

花容高兴道:“这是钢笔,设计的很精巧,可以往里面灌墨汁,用很长时间呢。来,雪雪,爪爪伸过来,我帮你写也个字。”

我兴奋的伸出爪爪,想让花容帮我写个字。唐溪一伸手就把我的爪爪攥住了,问花容道:“我徒弟这么孝敬你,你也没表示表示?”

花容道:“当然表示了,我给了他十颗丹药,两把飞剑,五套衣服,还有三件法宝,够意思吧。”

唐溪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是他师叔,以后也替我教教他练功吧。”

花容摇了摇头:“你徒弟,凭啥让我教。”

唐溪举起我,在花容眼前晃了晃:“我以为你和我师兄弟二人不分彼此了呢,我未过门的娘子你不是也拿去用了么?”

花容显然已经忘了四年前在玄月宗的事了,现在唐溪一提起来,立刻就知道唐溪是要秋后算帐了。

他也算反应极快,赶紧收了那副不愿意的样子,大义凛然道:“这有何难,大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是一个师侄,就是再十个八个的,我也全包了。”

唐溪斜睨了一眼花容,轻飘飘道:“真的么?”

花容把胸脯拍的咣咣响:“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师兄啊。”

唐溪点点头,笑道:“有师弟这句话,师兄就放心了。”然后向人堆里高声叫了一声:“在笑,过来。”

郑在笑排开人群,来到唐溪面前,笑嘻嘻道:“师父,你老有什么吩咐。”

唐溪温和的向郑在笑说道:“徒弟,你是第三代的大弟子,你知道做为大弟子你有一个很重要的责任吗?”

大弟子还有责任?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我不知道并不代表着花容不知道,我看见花容的脸色又有点白。

郑在笑问道:“什么责任啊?”

唐溪道:“找师弟的责任。咱们雪隐派,师父除了大弟子,不会再亲自去收徒了,而是由大弟子下山代为寻找徒弟,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再找个人当你的二师弟,然后你二师弟再找个人当你的三师弟,以此类推。”

这个规定很有趣,照这样说,花容应该是唐溪收来的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把这么极品的花容找来的。

郑在笑一听就欢喜了,眼中贼光闪烁:“师父,这事我乐意干,我现在就去收吗?”

花容赶紧拦住了郑在笑的话:“师侄,你还不会法术,以你现在的实力,连雪原都出不去,还是乖乖的和师叔回去练功吧。”说罢,拽着郑在笑逃难似的飞走了。

唐溪还在后面喊了一句:“徒弟,晚上过来一趟,师父有话交待你。”

他们都散了以后,唐溪也带我回了房,我赶紧追问唐溪:“花容真是你找来的吗?”

唐溪将我放在桌子上,对着四年没有人住的房间又开始了清扫。一边打扫,他一边说道:“当初雪隐派就我和老头两个人,老头天天只会到处捣乱,回来还要我给他做饭,我琢磨着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头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索性自己去弄个人来,分担一下杂务也好。那时候我还没到元婴期呢,连飞剑都不会用,自己一步步走出了雪原,去找合适修真的人。”

真没想到,唐溪还有这么艰苦的日子,听得我对唐溪都心生怜爱了。

“那你怎么找到花容的啊?”

“我走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有一天我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村落,刚一进村,我就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就是花容了。”

【第 51 章?】

第 51 章

“我一进村,就看见一只半人高的大狗嚎叫着跑了出来,我正奇怪是谁将这只狗打成这样的,却见一个还没有狗高的小豆丁跑了出来,手里举着半截烧火棍,追着那只狗死缠烂打。后来烧火棍被那只狗扑掉了,这个小家伙竟然抱住了狗的脖子,嗷一声咬住那狗的脖子就不撒嘴了,那只狗被他生生的咬下来了一大块皮毛。我走过去,帮他把狗赶走,问他愿意不愿意和我学法术,他抹了抹嘴里的狗毛,问了我一句话。”唐溪的表情竟然是难得的沉重,可见花容当时过的并不好。

“他问你什么?”

“他问我:‘你有十两银子么?’我掏出十两银子给了他,他拿起银子,就往村里走,我跟在他后面,看他见了一个院子。院子中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他走到那男人面前,将这十两银子递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十两银子给你,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爹了,这位公子买了我,我要和他走了。’也不待那男人说话,他就拉了我出来了。一出了院门,他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他还太小,那时才五六岁吧,走不了太长的路。马匹无法在雪原上行走,我不得不背着他,一步步回到雪隐。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愿说话,后来慢慢和我亲近了,我才知道他娘早逝,继母对他不好,他爹又窝囊,他继母把他扔在旧宅里不给吃也不穿,任他自生自灭,他爹都不敢吭声。

“花容是个很要强的孩子,在雪原里,除非实在走不动了,不然绝不会让我背他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强自立。回到雪隐后,根本没用我教,一切杂务他就全学会了,他还太小,我怕累着他,不让他干,他却怕我嫌弃他吃白饭,偷偷摸摸的干。我知道这几年的经历对他影响太大了,教他法术之余,就带着他戏弄老头。你别看老头没个正形,他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知道我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让花容走出以往的阴影,就假装不知道,故意去上我们的当,然后假装惨兮兮的被我们敲竹杠,来博花容开心。过了好几年,花容才渐渐开朗了起来。后来他找来了颜宁,才真正开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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