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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91)

赌气的,那必定是小伙子,他都胡子白了满脸了,还在乎被人‘请’出去?只是这样回到天庭,必定会受到玉帝的指责,所谓‘嘴上有毛,照样办事不牢’的话,他可受不起这个打击,老人家的心脏了。

所以,他没走,他要等待时机。这一晚,就先睡在门外将就将就。变作一棵树,立在李家门外。

到了翌日,太白金星仍旧恢复了真身,他睡倒在李家门口,如何进入李家,他已有最新计策。这一早,福宽、福广带着他们爹的话,来找李幼渔。刚一到门口,就见有个老头儿睡在那。

朴实又善心的两人上前,推了推他。

太白睁开老眼,又嫌弃的嘟囔着嘴儿。嘴中轻微的哼哼唧唧,然后抱臂继续睡着。

“老人家,你怎么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太白睁开眼,“我没家人,我是来找家人的。”眼睛继续闭上。

“找着没有?你这样躺在人家门前不好,要不您让让,让我们进去。”

“天大地大,上哪找去。我有个孙女叫李幼渔,二十来岁年纪了,从小跟她爹一起做生意,就再也没回去过,这不,前段日子家里写信要接我老头子享享福,可是我又不认识路,就走岔了,走累了,在这歇一歇,老人家了,走不动路,也老眼昏花了……”

福宽再问了一遍,“你说她叫什么?”

“李幼渔,木子李,幼小的幼,渔民的渔。”再不明白,真想一拂尘扫了他。

福广叫起来,惊讶的说道:“老爷爷你可知道,你说的李幼渔,就是你身后的这位人家。只不知道是同名同姓还是什么,你说出个样儿来,或者什么地方,咱们再比对比对。”

太白金星立马把李幼渔的模样说了,地名报了。

福宽笑道:“您真是赶巧了,就是这户,不是别家,可是人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了,我这就上前敲门去,您等着。福宽喜滋滋的,今日一出门就做了善事,余宛棠若是知道,必定对他刮目相看,纵然脑海里觉得‘配不上’,可心里还是想着的。

福宽、福广上前敲了门,在门外喊道:“李姑娘,余姑娘……”声音透过院子传进去,要是往常这时候,李幼渔早出去了,可自从知道余宛棠有了孩子,她这往外发散的心,如今也就多多的留在家里,早上就把安胎药给炖上,热老母鸡汤给余宛棠喝,一听有人喊,忙起了身。

边走边喊:“来了,来了,谁呀?”

“李姑娘是我,福宽。”

李幼渔看见福宽、福广,眼角一瞥,还有一位碍眼的老者,她把视线收回来,笑问两位,“大早上的就来叫门,有啥事?”

“有两件,第一件事,我们爹让我们跟你说一声,你昨儿说的事,他已经办好了,就等着你去,乡亲们都等着呢,这第二件事——”福宽往后一退,把太白金星推到前面来,“是李姑娘的爷爷来了。”

“爷爷?我哪里来的爷爷。”

这死太白,在胡说什么。

太白金星一见这样,立马哀嚎。“孙女不认爷爷了。”

福宽最是厚道的人,见李幼渔不认,立马替太白说话,“老爷子找孙女来着,问了姓名地址,和这里的一模一样,不是你要让他来享福的么,怎么不记得了?”

“没有这回事,我爷爷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又哪里来的爷爷,天底下这样的神棍多了去了,别理他,他是看你们好心,欺你呢!你们不知道他昨儿还说是我外公呢。”

李幼渔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斜了太白金星一眼。这老神仙竟然想利用舆论压力来使她屈服,她是那样没有眼色劲儿的小女子么。

太白大哭,“孙女不认爷爷了,我真是她爷爷,只是时间长了,认不出罢了,真的,我一个这样大岁数的人了,我至于欺负一个小姑娘吗?”

“怎么不会,你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了,老色狼,哼!”李幼渔气呼呼,转而又和颜悦色对福家两兄弟说:“告诉你们爹,我马上就去。”

两人唯唯诺诺,很可怜的看了太白一眼。人家不认,他们也不便多嘴,这是人家家事。没准还真是神棍来着,太白可不饶了,他手里拿着拂尘指着两位,“你两个,父母双在,祖父母早逝,年纪虽大,奈何是光棍一个,红鸾不到……”太白瞬间报出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来。

那些个‘秘密’‘丑事’,像一颗颗圆滚滚的豆子直从他嘴皮子里溜出来,两兄弟脸色都不大好。

“怎么,你们见过这么厉害的神棍没有?”

两人全信了,这其中有些事连他们父母也未必知道,这老头子怎么全明白,两人半信半疑的,到底是神棍,还是隐世的高手。

“老头子不说假话,李幼渔不认我,这是明摆着的,我之前也许没有把话说明白,想让两位小哥替老朽美言美言,我实在是因为家里贫穷来相投的,不是她爷爷,却是她叔爷爷,以前说了重话,得罪了她,如今,没法子,求能见得一两面,把老朽的心腹话说了,就算死也值当了,跪求两位……”

他这一抱拳,一哭泪,还真个弯腰下跪了。

福宽心软,哪能受老人家的拜。忙扶起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太白点头如蒜,“真话,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面上严肃异常,指天发誓,心中却哼哼唧唧道:“这话是老朽临时相机而动之言,众雷神不可当真,不许降雷。”

“既是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直说呢?”

“没脸,这不,没办法了,才这样。”太白凄凄艾艾,说什么也要进入李家,又再三的求了两人,福宽少不得为他跑一趟,福广比较直率。

“大哥,这是人家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不然连我们两人都可恶了,你也看见了,李姑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弟弟,我们做人也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不要再说了,我去跟李姑娘说一声,让她摒弃前嫌。”福宽硬是要去,福广拦不住,就在那等着。

福宽这一去,刚好撞见李幼渔出门。她奇道:“大公子怎么还在这,没有回去,还是你爹又有话说?”

“实为那位老爷爷来,说是之前骗了你,很不应该,以前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姑娘伤心。李姑娘,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就看我面上,原谅他一回,何况他年纪大了,你让他住在你家门外,别人看着也不合适。”

福宽苦口婆心,李幼渔却像是在看热闹似的看他,福宽见她这副情形,心里打鼓,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大公子真是善良。”

“不敢,凭着一点良心。”

“你的意思是,我没良心,我不养老人,我就一定听你的话,原谅别人,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凭什么呀,你不闻孔子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么?”

福宽连连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李姑娘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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