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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53)

她不能再让自己为之牵绊了,不能,绝对不能!她要恢复桃花仙子的淡定,凡人的感情什么的,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绝对不能自降身份,爱上凡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余宛棠开始打坐、修仙。调气以安内,把心态调整好了,才能好好面对纷繁的一切。至于李幼渔什么的,不过是姐妹,不过是她成神的其中一个阶梯。余宛棠自认为自己的思想已恢复如常,继续做饭。

吃过饭不久,夏静树就来了,比约好的时间早了许多。

李幼渔刚好在家,就迎了出去。余宛棠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很怨念的看着。“又来找姐姐了。”发现自己的不良心态之后,余宛棠立马露出笑脸,“说好的不在乎呢,如果姐姐真能找到如意郎君,奴家一定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只是说到最后,难免贝齿紧咬,恨不得把人吃掉。

李幼渔已经领着夏静树过来,与他再次做介绍。

“夏公子,这是宛棠。宛棠,夏公子。”

夏静树微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幸会。”

“幸会!”谁要幸会了,余宛棠表面装的甚好,心里已经百千万个不愿意,明白自己所行与计划的不大相符,她立马大笑出声,“夏公子,真是太幸会了,快屋里坐,喝个茶。”

她去泡了茶过来,殷勤侍奉,满脸堆笑,心内却对自己万分鄙视。矫情!做作!可是她不能再一副天下人都欠着她的样子,这位也许就是她未来的‘姐夫’,她得大肚一点,热情一点。

李幼渔看余宛棠心情转好,又对夏静树很殷勤,以为余宛棠看上夏静树了,心里替她高兴,总算找到合心意的人了。‘难怪这几天心情不佳,原来是因为见不到夏公子的缘故。’李幼渔心想道,自己先出门与众伙计商议扛树苗,留余宛棠和夏静树相处。

“公子年庚几何?娶亲与否?家中高堂可在?”

夏静树尴尬的笑笑,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如何答,莫非这位姑娘对他有意,真是惭愧。“二十有二,不曾娶亲,已有未婚妻,高堂都在。”

“有未婚妻了?”

“是。”

“那就好。”不对,她是为李幼渔打探虚实来着,怎么说也要盼着李幼渔有门好姻缘,怎么能因为人家有未婚妻了就兴高采烈,此行为与计划中的不甚相符,余宛棠就这样高兴着,还要假装不高兴,言行之间,自己矛盾着,把夏静树弄的一头雾水。

到了晚上,两人洗漱时,余宛棠就说起了这件事。很可惜的说道:“奴家私下以为夏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姐姐以为呢?”

李幼渔以为余宛棠要跟她说,想要和夏静树永结同心的事,自然赞同。

余宛棠又将李幼渔的肯定,当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她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

“哦。”那你就没机会了,别担心,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莫要急躁。余宛棠故作遗憾,眉头紧蹙,又被李幼渔当成了心意难遂的遗憾,两人你猜来,我误去,一件事远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姐姐不用失望,好男人多的是。”

“我不失望,只要你不失望就好。”

余宛棠道:“奇怪了,奴家失望干什么,要失望也是姐姐失望,只是一个良好人才错过了,好可惜的不是你吗?你不是喜欢夏公子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才喜欢夏公子。”

“你不喜欢?”

“我以为是你喜欢,不然你干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到夏静树就眉开眼笑的,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难道不是这样?”

余宛棠往床上一倒,将手背蒙住眼睛,误会了!她忽得直起身子坐起来,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你没有骗奴家?”

“没有,我还以为……”

“奴家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余宛棠笑眯眯的又往床上一倒。

李幼渔:“……”完全不知道余宛棠在高兴个什么,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明白。

自从知道李幼渔对夏静树没意思后,余宛棠的心情好的就像万里晴空,让人看上去也是一片舒心,吃饭积极,思想没问题,心里的矛盾之处也没了,她又能理直气壮的拥有李幼渔了。

李幼渔最近忙着种树,树的数量太大,她和余宛棠商量之后,决定招工。请来福村的诸位青年帮忙,这事自然要先和福润商量。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乐得拍大腿,能为村里人谋福利,他的人望也将有所上升。

“李姑娘你确定要种这么多树,万一收成不好,你可要亏损不少。”福润很为李幼渔担心。

“没事,只要种的得法,亏是不至于的,只是有一事,还要劳烦村长帮忙,我不知道这里的供果情况如何,一一去问,恐怕浪费时间。”

福润忙道:“要打听事情,我去!而且你要人,我家福宽、福广也在家,不如就让他们也加入到你的种树行列里去,若果然能发财,以后有李姑娘领着大家发财致富有何不可。”

他心里高兴,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所以有李幼渔打头阵。

“行。”

李幼渔从福润家回来,远远的就见有人倚门相望,余宛棠抱着门框跟抱着情郎似的,一双桃花眼望穿秋水。李幼渔见了,高兴的同她打招呼,高举着手挥舞,余宛棠看见了,却转身回去了。李幼渔的笑容僵着脸上,“这是怎么说?”好心打招呼却被无视。

李幼渔没说什么。她哪里看得到,余宛棠一转身,躲至墙后,双手捧脸,有些不好意思,脸面发烫。李幼渔很快就回来了,“鱼丸汤,我回来了。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人呢?”

“在屋里。”

“在屋里做什么,外面的太阳这么好,出来晒晒杀菌。”

“不用了,在屋里好,屋里没风。”

总是隔着墙说话怎么行,李幼渔进了屋,见到余宛棠,余宛棠立马躲了去,转到别处,不是假装拿这个,就是开柜子弄那个,哪怕是数铜板,她也不看李幼渔一眼。

“我是哪得罪你了吗?”

“什么?”余宛棠抬起头扫一眼,立马低下头去,捏着自己的衣角扭着。

“你都不看我说话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奴家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是。”

“是!奴家说是,就是!”

“借你镜子来照一照,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变难看了,宛棠都不想看着我说话了,难道是我做错事,你不想理我,我如果做错了事,你应该说出来告诉我,帮助我改正,不需要为了让我好受,就藏着掖着,若是这样的错处让别人提出来,我会更难堪。”

余宛棠再三否定,“没有这样的事,姐姐诸事做的很好,和奴家有商量,奴家没有什么要怪姐姐的地方,何况人无完人,奴家亦有许多不是,全仗着姐姐的包容,奴家也会如此的。”

“既然没事,你这躲躲闪闪的又是为哪般,宛棠你不要让我猜,我很笨的,笨的就像一棵桃树,矮矮的,只知道开花、结果,什么都不会,没有橡树,或者杨树那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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