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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20)

难道她还要感恩戴德,但余宛棠的表情在告诉她:是的!

李幼渔觉得不公平,她才是大夫人,她才是有说话权的人,为什么在现代被姐姐欺负,到了古代还要受小妾的指挥,她很有理由相信,她姐姐的长期压迫,使她有了——奴性。

她何时才能翻身做主,把歌唱?

“好了,你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奴家的肚子饿了,奴家就坐在这里等你。”她轻轻松松的变了一块石头,坐在那等着,让李幼渔跑腿,“算是你对奴家的赔礼,别忘记你之前说过的话。”

李幼渔真想赖,可是她赖的了初一,立马就会受折磨。

“我知道了。”她认命,骨气什么的都是传说,咸鱼根本翻不了身。一眼望去,这里山水绝佳,是好地方,她看后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余宛棠的‘动口不动手’了。而且对于吃,她还是很在行的,有山的地方有果子,有野物,有水的地方有鱼,她带了砍刀,随时准备削细树枝去戳水里的游鱼。

树枝削好了,她走到河边,不断的去找游鱼,但这样的天,鱼都藏在水底下,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而余宛棠已经不耐烦了,在那喊道:“好了没有,奴家饿死了。”

“没有鱼。”李幼渔传过声去。

就听见眼前的水轰的一下,一整排的炸起,竖的好高,李幼渔以为发生了海啸,可是这河里有什么海啸,想象力真是可以的,就见许多鱼落雨似的,落在她脚边,余宛棠道:“现在有鱼了。”

余宛棠说的对!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反抗余宛棠的原因,实力悬殊太大,她只适合偶尔斗斗嘴皮子,绝对不能跟余宛棠硬拼。李幼渔捡了鱼,挑了几条肥美的,过来拿了菜刀去杀,去洗,洗了之后去砍柴,顺路还掏了点蜂蜜回来,很不幸的被蜜蜂在脸上蜇了几下,鼓起几个不和谐的‘小包’。

余宛棠还坐那,斜坐着,照镜子,撸头发,讲究姿势,她是有资本讲究这些的,还可以免费埋怨李幼渔几句,“走半天了,到哪去了,你是不是想撂下奴家不管?”

她绝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没有,路上出了点事故。”她指着脸,“被蜜蜂亲吻了几下。”

“那小东西也能奈何的住你?肯定是你笨。”

她本来想说几句调侃的话,但余宛棠立马把气氛烘托的很严肃,让她连讲笑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她搬石头,搭架子烤鱼,又告诉余宛棠如何烤法,自己又去拔了野鸡毛,顺路的时候抓了一只,被她的树枝贯穿了喉咙,她没想到她这么厉害。洗了,拎回来,又搭了火架子烤,买来的调料有限,撒点盐,涂点蜂蜜过关,但香味还是忍不住的往外飘。

余宛棠很满意,闻到香味儿的时候已经醉了。

到了能吃的时候,余宛棠已经没有什么矜持,也顾不得烫不烫,把斯文全部丢一边,一阵乱啃,她真的饿坏了,忍了昨晚,忍了一大早上,谁说神仙不用吃饭的,那绝逼是有人在吹牛,别信他。

☆、第16章 侮辱爱情

第十六章

一只野鸡,外加一条鱼下了肚,余宛棠这才慢吞吞的擦起嘴来,一边催促李幼渔,“快点吃,马上就到中饭了。”

这也太夸张了,李幼渔已被余宛棠那如同狂风扫落叶的吃法镇住了。

“余宛棠,你以前那一小口的吃法,是我眼盲对不对?”

“现在又没别人,奴家在乎吃法干什么,能吃饱才最重要,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奴家对你不够了解,吃不透你是什么样的人,总要稍微矜持一点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了解我了,吃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是不是?”

“差不多,所以奴家不妨告诉你,奴家没什么别的爱好,只有在吃和懒上都特别的有造诣,也就是平常人家说的——好吃懒做,奴家完全可以成为代表人物。”

李幼渔心想:“完了!”余宛棠的大方承认,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残忍,而且人家完全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她难道就是天生的操劳命?

“吃完了,你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该建房子,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故事书里都是这样结尾的,‘某才子和某佳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乐的体验一下人间的美妙生活。

“去村长家,我们在来福村搭房子,总要和这里的头头打声招呼,刚好还有很多鱼没有吃,我们拎两条送过去。”李幼渔找了两条比较肥美的鱼,随意从路边上拔了点草,拧成了一股绳子,从鱼鳃穿过嘴巴,再打了个结,另一条也是如此。“走,我们一起去拜访村长。”

她们一路问过去,才问着了村长的家。

村长的家比别家可大多了,多了好几间房,李幼渔和余宛棠去的时候,村长家的烟囱正冒着滚滚炊烟,李幼渔指着道:“是这家。”她们来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跟了过来,大家瞧热闹,也瞧女人。这来福村,一是穷,二是光棍多,一见着女人,那些无精打采的光棍眼睛都亮的跟灯泡似的,一起拥上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夫人冷不丁见着两个问门的女子,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村长在吗?”

“在,你们找我相公做什么?”

“我们要来这里定居,所以想着和此地的负责人见个面,说明我们的一些情况。”

张氏直接从厨房喊起来,“孩子他爹,有人找!”一喉咙直接喊到了卧房,底气十足,也有点吓人,李幼渔就不大习惯,差点要拿手指堵耳朵,看了余宛棠一眼,怕她笑话,硬是受足了这一声喊。

“就来。”

村长出来了,披着一件半旧的灰棉袄。他满脸的皱纹,黑不溜秋的,问道:“你们找鄙人做什么?”

“村长你好,我们是新来的,来问候您老一声,这两条鱼是我们自己钓的,不成敬意,您笑纳……”李幼渔满脸堆笑,一副狗腿的讨好相,她最知:不怕官,就怕管,万一要是得罪了这些小芝麻官儿,连地儿都待不下去,余宛棠仍然一脸鄙视的看着她。

福润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光棍条儿,那些人的眼睛可都瞧着呢,他不能白收礼物,免得连这小官儿也做不成,还惹来无数的流言蜚语,他这人别的不爱,就好一点小面子,不能眼皮子浅,更不能在众人眼睛里做这些小动作。

“姑娘,你太客气了。这鱼我不能收,这不符合规矩。”

李幼渔心想:“这是真清呢,还是装清高呢?”世道艰难,太难混,这些个官儿什么的,又要拿捏,得了,她就先这么应着。李幼渔道:“村长真不好意思,我们今儿才知道您是清官,差点为这点鱼送了您的名声,抱歉,您看,咱们能不能找个地儿谈一谈。”

关起门来,黑白都是好商量的。

“好,两位姑娘请。”福润伸着脖子冲厨房喊,“孩子他娘,倒茶来。”

倒茶?张氏蒙了,哪来的茶?只好倒了两碗白开水做见面礼。这地儿穷,没有钱买茶叶,就这白开水对付对付得了,孩子他爹就喊穷讲究,念了几年书就把自己当皇帝了,张氏想笑,又只得憋住,愣是端了两碗白开水给余宛棠和李幼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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