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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15)

吃过早饭,李幼渔说要出去。

孙大婶倒也高兴,眼中钉出去,那孙康就有时间和余宛棠独处,这自然好,她乐得如此。便随口问了句,“陈夫人是有要事?”

“嗯。”

两人出了厨房,先回卧房。

孙大婶伸手拎孙康的耳朵,“娘跟你说清楚,你要是不把余姑娘娶回来,老娘不理你,别整天想着玩,好歹也给娘生个乖孙子知不知道?那么漂亮的一个姐姐放在那不知道陪人家说话,反而跟一个铁扫帚在那搅和,你活的不耐烦了还是咋的,跟她处久了,是要死的知不知道?”

孙康不断的嚎叫。“娘,娘,你松手,把人家的耳朵拎痛了。”

“真是不省心的狗东西,烂泥扶不上墙你,真是指望不上你。”孙大婶心里的不痛快,借着儿子的名义全骂了出去,骂出去,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眼见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衫从她的余光里闪过,她追出去,见余宛棠也要出去。

“余姑娘也要出去?”

“嗯。”

孙大婶怕她们一走了之,可看到肩上没有包袱,看来只是出去有事,还会回来也就放心了,“那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嗯。”

这两人走出了一段路,李幼渔才开口说话,只是这语气里有了点醋意、不痛快。

“我那样帮她她没说我一句好话,你什么都没做,她捧你捧的跟什么似的。”余宛棠在那笑,这一笑不要紧,更是拉出李幼渔一车的话来。“我看这孙大婶心思不单纯,不会是要给你说媒吧?”

若事情真是这样,那倒有趣了。

☆、第12章 扑倒人家

第十二章

余宛棠才不理李幼渔的那点得意,为这点发现也能沾沾自喜,真是见识鄙陋,不说也罢了。

“怎么?我说对了就不做声了。”

余宛棠丢过白眼,就是不回答。李幼渔没意思了,两人继续往前走,这上午就要把地方看过来。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先去看看陈家的两亩地。”问了半天才问着地方,地在山脚下,邻近有好几个村子,李幼渔看了地方,决定在来福村安营扎寨,而且还看了空地,“这里离地近,运东西好运,路也方便,不如就这儿。”

“你说怎样就怎样,奴家没意见。”

“你别没意见,这房子是两个人住,没意见总要有点儿建议,我是看这地方空着,不和别人住一块儿,显得安静,万一你来个神仙道友,也安全些,这里出入方便,离地也近,以后要是地里有收成了,挑稻子、麦子的也好一点,你觉得呢?”

“你说好就行。”

什么都她说好,万一要是反悔了怎么办,全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两人四处看着,见有位小哥扛着锄头走来。见两人并排站着,不免多看了几眼,见这两位正看着他,反而看的他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李幼渔冲他招手,“公子。”

公子?他哪里算什么公子。他停下脚步,“姑娘你叫我?”

“是,敢问公子贵姓?”

“我们这里是来福村,我们这里的人都姓福,姑娘不像是这里人,听口音不大像。”

“不,本地人,福公子不知道你们村长住哪里?”

“村长啊,他在村里待着。你一问就知道,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不用,多谢你。”

福德看这两位似乎没什么要问的,一阵失落,好不容易有姑娘来这里,他还以为能再说上几句,可惜人家已经没有话要说。福德走出去许多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心想着要是这两位姑娘住在来福村就好了,这村上的光棍估计都要踏破门槛了,来福村别的没有,年轻的光棍一大把,太穷,很多人都娶不上媳妇儿,附近几个村,每个村的水准都不同,那些女儿宁愿往镇里嫁,也不愿意救济一下附近的男同胞。

福德摇着头,“别想了,那样的人也不是你这个穷光蛋能想的。”

余宛棠问李幼渔,“你问村长做什么,你找他有事?”

“有,以后要来拜访的,我们在人家的地面上建房,总要打好关系。”别搞成违章建筑,花费许多力气,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了地,李幼渔心里有了谱儿,她和余宛棠步行回孙大婶家,路上贪看风景又花了一点时间,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饭点了。她们一进门,就见院儿里的竹竿上晒上了被子,如果没有瞧错的话,那不是她们房间的么?

孙大婶在井边洗东西,一见她们回来,脸色沉的跟下雨前的乌云似的,浓密而沉闷,让人看见就有些不悦。李幼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大婶这样看她们,她仍然扬起笑,同她打招呼,“孙大婶。”

“还知道回来啊。”这语气着实令人不快,李幼渔忍耐着。

“是出什么事了吗?”

“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应该问你们才对,这床新被子是哪里来的?”

“我们带来的。”

“胡说,我看你们进门的时候身上只有个包袱,昨儿晚上床上还是空的。”

李幼渔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孙大婶说的没错,但这被子是余宛棠的。她不能直接告诉人家,她身边这位是地地道道的神仙,人家手指头一指就有东西出现,她搜肠刮肚,想要想出个理由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余宛棠说话了,“我记得我们出去前锁门了,不知道孙大婶是怎么把这床被子拿出来的。”

“我问你们,你们还问我。”孙大婶有些心虚,她给了李幼渔她们一把锁门钥匙,自己还留了一把备用的,去她们房里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有什么值得说,“太阳这样好,我想着被子长期没有用,恐怕有霉味儿,所以拿出来晒一晒,有什么不对的?倒是你们,好好的偷用我家的新被子。”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余宛棠冷笑着:“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

“怎么不是,这是我为康儿备下的新婚被。”

余宛棠笑道:“那您也不看看这被面是用什么做的,丝绸,上面的线是用银线做的,这说是你家的也太不符合规矩了,这分明是我带过来的,昨晚我们出去散步,就是为了去拿寄放在别家的被子,大婶怎么赖是你家的了。”

孙大婶老脸憋的通红。

“你们这样穷,哪里能用得起这样的好东西,分明是偷来的。”

“我们是穷,可是也不会把别人家的被子说成是自己家的。”

“那我家的被子在哪里?”

“在哪里?不在屋里吗?”

孙大婶要去看,余宛棠尽管奉陪,不怕累的扭着她的腰,跟着去了。只是在入屋之前,先施法把孙大婶家的被铺从柜子里运出来,她这一进门就指着柜子上方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不是你家被子是什么?”

孙大婶看过,确实是,这才没话说。反而赔了许多不是。

“你老眼昏花不要紧,要是冤枉了我们,我们脸皮薄,承受不起的,我看这地方,我也不敢住了,别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家冤枉成小偷,那这日子可没法过,姐姐,姐姐……”余宛棠拢着手冲外头叫李幼渔,她可都铺垫好了,就等李幼渔‘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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