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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102)

众人滚的滚,逃的逃,也有不屈服的,大喊,“妖精,这家人是妖精。”危言耸听。

余宛棠看着福宽,“满意了?滚!”

“余姑娘莫非是神仙?”福宽两眼放光,很是崇拜。

“吃人的妖精,滚吧!”福宽还不走,愣愣的看着余宛棠,余宛棠拉了李幼渔回家,把两片门砰的关上,眼不见为净。

福广拉着福宽,“哥,我们回吧。”他看了一眼门,总算是明白了,余宛棠果然不一般,不是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难怪上次胡县令会好好的改变想法,刘公想害她们也没落好下场,哎。拉着福宽,福宽只是不动,福广直接拦腰把他扛回去,他这个傻哥哥,可千万别触了余宛棠的眉头,把他变作石头人。

福广把福宽扛回去了,福宽的眼睛还一直盯着李家家门。

且说,余宛棠把李幼渔拉回去,一定要她把衣服脱了。

“大白天的脱什么衣服。”李幼渔先害羞起来。

余宛棠给了一个栗子,“想什么呢,坏人,大白天的就乱想,奴家是想看看有伤着哪里没有?还不把袖子卷起来。”李幼渔依言卷了,手臂上许多的青青紫紫,余宛棠剜她一眼,心疼她不知道保护自己,戳着那些青紫,问她疼不疼,李幼渔嘶嘶的冒凉气。“还知道疼?既知道疼,为什么还不怕死的往前冲?”

“怕他们扔你,我皮糙肉厚的,不怕。”

“嗯,不怕,这喊疼的不是你么,笨死了,人家东西扔过来都不知道躲。”

“知道,怕躲了,就扔你身上了,怕你疼。”

余宛棠高声道:“奴家没有要你这样做,你不必说这些都是为了奴家。”

“是,是我心甘情愿。”

“所以才说你笨死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以后不许这样,听见没有?没有人会伤的了奴家,所以保护好自己,不许充英雄好汉,听见没有?”

李幼渔点头,余宛棠这才拿了药膏来替她擦了,擦一下,兀自口里吸两下。都这样了,还护她,余宛棠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两个在擦药,福家可乱成了团。

因福宽、福广前去相求竟然灵验,有人颇费心思的诈称余宛棠和李幼渔是妖精,而福家向来与妖精亲厚,所以也不是好东西,都去砸东西去了,余宛棠他们惹不起,难道福润他们还惹不起?

不知谁一起哄,大家都跟着去报仇雪恨了。可是俗话说的:柿子找软的捏?

福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粪球扔了满身。他喊道:“乡亲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快安静下来,快冷静下来。”大家只是哄闹,要把扇嘴巴的仇,从福润这里讨回来,甚至有人跑进他家去砸东西,张氏救之不迭,福宽、福广转身到家,不料自己家被围攻,他们挤进人群,护住他们爹娘,一面冲人吼着。

“忘记刚才是谁向余姑娘求情来着?”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大家的粪球扔的更快了。

“妖精的同党,妖精的孽子一定是他们的种。村长你要是不大义灭亲的话,那么你的村长也做到头了,你要是不为我们出口恶气,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你听见了没有!”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福宽、福广看这样闹下去不行,福广对福宽道:“哥,你顶住,我去求余姑娘来帮忙。”镇压这群失去理智的疯子,看来他们是不行的。

福宽道:“好。”福广挤出人群,又要往余宛棠那搬救兵。

李家的门板本来就薄,被福广用力局促的狠拍之下,差点啪嗒一下倒地,李幼渔过来开门,“谁?”她这门一开,福广咚的就跪下了,李幼渔惊道:“这是怎么说?”

“李姑娘,余姑娘救命,大家都去我家闹事去了,我爹娘快撑不住了。”

余宛棠款款的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余姑娘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爹娘了,拜托你,施展你的仙法,让那些暴动的乡民离开我家,他们把我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还请余姑娘做主。”

余宛棠冷笑道:“奴家凭什么帮你,要奴家放了他们的是你们,现在又要奴家去制服他们,真是莫名其妙,奴家早就跟你们说过,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你们不听,现在自食恶果,怨不得人。”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还请余姑娘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说的好听,但那不是奴家,不好意思,奴家今儿很累,不想见人,不想说话,福公子请吧,姐姐,关门。”她却走了,不让这些人受点挫折,好像以为自己是主宰似的,人啊,就是这么回事。

李幼渔犹豫不决,被余宛棠再三催促,只好关了,一面跑过来,很是担心的说:“宛棠,村长家因为我们而受连累了。”

“你不要再善心发作,要想奴家救,可以呀!不过你得接受惩罚。”

“惩罚,罚什么?”

余宛棠可真不好应付。

“你需得做足三件事,第一,查出谁泄露了奴家有身孕的事;第二,查出谁是背后的主谋,谁在这兴风作浪,奴家看要是没什么人吆喝,这戏恐怕唱的没这么热闹;第三,告诉奴家,福家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李幼渔听后大喜,她就知道余宛棠不会见死不救的。

“依你,全部依你,我马上就去查。”临走之前,狠狠亲了余宛棠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

☆、第79章 别得罪女人

第七十九章

“我就知道你最好。”李幼渔占了便宜,乐滋滋的,余宛棠目送她出屋,脸上腾腾的红起来,她捧住脸,嘴里带笑,心里也带笑。

“这个坏人,就知道占奴家的便宜。”

口中虽怨,心中却喜,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李幼渔走后,一直往福家跑,怕去的慢了,错过了什么。

福家那里闹的跟什么似的,家里许多东西被砸,还有许多人被拦在院外,福宽、福广护住他们父母,李幼渔远远瞧着,避着,免得有人注意到她,心道:“怎么闹的这样厉害,谁在带头起事?”眼睛在人群里溜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来。

福家两兄弟在,一时也乱不了事。有人见急进不了,便开始言语诋毁。

“福宽、福广你们不是好人。”

福广回说:“去你,狗咬吕洞宾。”

“他们与妖精做相好的,没准妖精肚里的孩子就是他们的。”

妖精,妖精,福家两兄弟勃然大怒。“你们胡说!”他们脸憋的通红。

“还说没有,不然脸红什么,莫不是做了亏心事。”被这句一提,其余人的目光都往两人脸上瞧,这一目光集中,不红都红了,大家都道是这样,以为福宽、福广心虚。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说话,妖精就听,原来——”

这一设想下去,哄堂大笑。

福润到底不比儿子稚嫩,知道两儿子脸皮薄,又不冷静,强按住他们,让他们不要冲动。“乡亲们,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就是,不必拿逆子开玩笑,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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