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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96)

现在的日子比不上以前了,但她是无所谓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不在乎这些,但是子孙辈呢,少不得要为他们操心,他们的日子还长。

看着眼前的胜侯,国公夫人心里明镜儿似的。见过了好日子,如今过着可有可无的日子,心底里觉得受委屈了,承受不了了,想着法的要攀高枝儿,要高别人一头去。

胜侯问道:“老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办法嘛,总是事在人为,不过也要看你们命里有无这个福分的。”

“那老夫人何不进宫去见见太后大姐,皇上不是给您入宫腰牌了么,有您老开口,想来她们也会考虑几分,真到了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也是我们的命,我们也就认了。”

国公夫人闭了眼睛,只道:“放心,我尽力就是,少不得为你们奔波。”

胜侯等人大喜,有他们母亲出面,想来太后那边不成问题。

且说贺思弦将薛意浓领着去看府中景物,这个天气,大雪早覆盖了一切,哪有什么奇景可观,不过是走廊,园子,再有就是水池,假山。贺思弦不避寒冷,走到一处,说一处,“这是府中的池子,夏天的时候那些金黄色的金鱼都会出来吃食,聚在一起,别说多可爱了,还有水面上,长了荷花,开了莲花,青绿色,粉红色。”

可是如今,这池子就光光的剩水面,最多再被寒风一吹,吹皱一池的水。偶尔还会有枯黄的小树叶嗖得一下,随风而落,啪嗒掉在水里,打着寂寞孤独的璇儿。

要说有多可爱,简直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薛意浓敷衍的‘哦’了一声,落雁正将手拢在袖内,脖子都缩了起来,跟在后面的人也是一般举止,外面真的很冻人,搞不清楚这位表小姐在搞什么,而观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他们觉得更冷了。

落雁心里有些小怨,怨薛意浓她是不敢的,但是这位表小姐巴结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女孩儿家矜持一些,哪有巴着人的,多掉身价。

贺思弦显然不在乎落雁在想什么,她现在唯有努力博取薛意浓好感而已,看了池子,看花园,现在能凋谢的都凋谢了,且剩余的都披了厚雪,一团团的白。

落雁道:“皇上,外头风大,咱们是不是先回去待一待?”

贺思弦立即会意,问道:“皇上表哥你冷不冷?我的房间就在附近,你要不要过去坐一坐……”她满怀期待的看着薛意浓。

“不用了。回客厅吧。”

“这就要回去,吃午膳还早。”

“外面冷。”

“那我让人拿了披风过来好不好?这样的天,难得是赏雪的日子。”

薛意浓站在那,眼睛直直的看着贺思弦,希望这个女孩子明白,她不愿意苛责她的所为,但是过分了的话,她也不想给脸。陪她出来瞎逛,已经给足了长辈面子。“朕冷,回了,落雁我们走。”

贺思弦站在那,身后是一群国公府的丫头,她们在那偷偷的憋笑,二小姐好丢脸。但没料到她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两眼,问道:“刚才谁在笑?”伸手已对靠自己最近的两位丫头动了手,打了嘴巴,五个指头印,清晰的印在脸上,那两个被打的,立马跪下求饶,连脸都不敢护,其余人跟着低了头,“我过的不好,你们,也休想过的好。”她丢下那群人自己已追了出去,脸上的狠戾丝毫不见,又换上了一张天真热情的面孔。

等贺思弦一走远,被打的两个人,眼睛似钉子一样看着她的背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庶出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痴心妄想梦似的,想嫁给皇上,做梦!呸。”

后面的人过来安慰了她两个几句,也跟了过去。

贺思弦追上了薛意浓,道:“皇上表哥您等等,回去就回去,干嘛要走的那么快,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她摔倒了,一面弱弱的叫着‘表哥’,薛意浓人没动。

问道:“如何,还能站起来吗?”

贺思弦试了几次,道:“好像不行。”薛意浓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将她扶起来,“要是不能走,任公公您就背两步。”

任公公用手指着自己,那脸上满不可思议,他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让他去背,皇上没开玩笑吧!

只见薛意浓重重点了一下头。

任公公只好硬着头皮去,他刚走到贺思弦面前,就她听说:“皇上表哥,我没事,一点小伤,我挺得住,不碍的,就不麻烦公公了。”说着还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该死的,竟然让这个丑老太监背她开什么玩笑。她的计划失算了,但并不气馁,她有的是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没事就好,那任公公您还是回来吧。”

任公公继续跟在薛意浓身后,大家一起回了客厅。问起贺思弦‘脚伤’一事,薛意浓平静道:“路上滑,摔了。早知道就不该让表妹带着朕逛了,朕惭愧,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胜侯道:“是是。”眼睛却向贺思弦那递去一眼,随即对门口喊道:“还不扶了小姐去休息,再去请了大夫过来。”胜侯夫人也陪着去了。这边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开饭了,众人陪着她用了午膳。

贺思弦和胜侯夫人未出席,她们正坐在贺思弦的房间里。贺思弦此刻哪有脚受伤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晃着呢,到是胜侯夫人问道:“怎么个回事?”

“别提了,软硬不吃的东西。”

胜侯夫人道:“别怕,你要记住男人都是贱骨头,他总会有软肋的,慢慢找就是,现在你先歇着,你爹已把要紧关节跟老夫人说了,只要老夫人一句话,皇上就算不给面子,也得挤出三分来。”

“娘您还说呢,老夫人说要他挑个合适的给五公主做女婿,那不是也没有同意。”

胜侯夫人笑了,“这有什么,推脱再所难免,这事跟五公主说就行,要是她本人点头同意了,皇上答不答应都无关紧要,你素日也是个聪明的,怎么连这个关键都没想清楚,有那个时间,还是想法子教教你那笨兄弟,让他去看看五公主为好。”

“娘说的到便当,这如今除了老夫人,没有人能进宫的,谁能随便见到五公主。”

“傻丫头,我们不能进去,难道就不能想着法子让她出来?”

贺思弦眼睛一亮,“娘,您的意思……”两母女微笑不语。

薛意浓等人吃过午膳,坐下来喝茶,仍旧是那么一大家子,只是孩子们早已散去,陪着也怪无聊的,而且人多,薛意浓看的也有些眼花,这还是嫡子、嫡女,要是再加上些庶子、庶女,哗啦啦的一群人,怕是整个屋子都挤不下。

吃了饭,大家闲坐。胜侯不敢马虎,没事也能找出一车的话来,因此叹道:“皇上外甥,臣年纪大了,也不盼什么了,只是孩子们让臣担心。”

“是,做父母的总要为孩子操心些。”

“是呀!”胜侯感叹的眨巴了两下眼,“思琴的婚事今年打算定下,还有思弦,臣最头痛的就是这个孩子,皇上您说她可气不可气,非要嫁给什么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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