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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87)

徐疏桐正靠在床上看书,头也不抬道:“您回来了。”

“还没睡。”薛意浓倒水梳洗了,爬上了床,被窝早被汤婆子暖着,脚伸进去一点也不冷,“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徐疏桐见她疲惫,就未再多言,脱了衣服,吹了蜡烛,睡了。薛意浓从她背后拥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回来了,人才有那么一点儿时间可以脆弱。她小声道:“疏桐,好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是,知道了,睡吧。”

薛意浓竟沉沉睡去。

坤园宫。

薛渐离在被子上爬来爬去,大赞道:“小凤好宽的床,最起码可以睡七个人,你是不是每天睡在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好幸福,我真想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四哥也不过来,要不我跟你做个伴?”

余时友拉了被子,将自己卷起来,严密的不露一点儿缝隙,轻轻道:“闭嘴吧,你可以休息了,明儿我还要早起的。”她可没有女侠的精神,说着就闭眼儿睡觉了,依稀能感觉到薛渐离还在滚来滚去,再滚来滚去……

英雄殿,薛定山两口也没有睡着。主要是薛定山有话要说,贺太后只好陪着,薛定山一人长吁短叹,半天不说一个字,叹息了很久,才道:“你说说你生的儿子是不是个不孝子?我说,今儿他也太忤逆了,也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洗脑了,敢跟老子对着干,我打的敌人屁滚尿流的时候,他还没生咧,竟然敢跟我摆谱,什么两只老虎的,这混账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点儿‘功高震儿子’了,朝廷里的大臣难道全看我脸色了?没有吧。”他摸了摸脸,“我一张老脸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没有欣赏力,看啊看的,都看薄了,你说是不是?爱妻啊,你给我拿个主意。”

“太上皇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就这么办。”

薛定山傻眼,“我想什么了,想的明白。”

“太上皇说,功高震儿子。”

“切,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我跟你说,要是没有我镇住那批龟儿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那些鸟蛋子生出来的都不是好鸟,就凭意浓那个小兔崽子能镇得住他们?别过两天就揭竿而起,要跟皇上作对。”

贺太后道:“您怎么知道就是这样,不是意浓收拾他们呢?再说,您年纪也大了,也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没事跟年轻人抢什么风光,您的风光已经无人可以取代,现在,喝喝茶,聊聊天,钓钓鱼,坐在幕后给意浓出出主意,再来,操心操心渐离的婚事,那丫头的心,格外的野,有您年轻时候的影子,老对人家小姐语出调.戏,害那些大人的夫人,老到我面前告状。”

薛定山大笑,“渐离那丫头有点儿随我,我以前就想着要是她能和意浓调个个儿就好了,意浓太娘气了些。”

贺太后埋汰,“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吗?”

薛定山嘿嘿的笑两声,时候不早了,不说了。不过今儿事多,耽误了点儿‘正事’,约着老妻明儿早上恩爱一次。

“要不给您娶房小妃子回来?”

“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太上皇太有活力了一些,臣妾已老,不能承恩了。”贺太后其实有些能体会到薛定山的心思,人是不服老的,而且最近薛定山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恩爱的次数增多,都快赶上小年轻了。她这次很大方的,有了要找个小姑娘来府里的心思,反正孩子们大了,她呢,老了,荣华富贵看得没那么重要了。这次薛定山没有反驳,贺太后已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男人哪!都那样,什么白头偕老,也就是恩爱时说的甜蜜话,到了实际上就不顶事了,此一时,彼一时吧。

两夫妻睡下,薛定山仍旧对薛意浓不满意,自己身体棒棒的,儿子也应该像他一样棒棒的,给他早点生个孙子抱。

翌日,是新年,大好的日子。

薛意浓一早起来,与众人道了恭喜。就穿了新做的棉衣,棉鞋,吃过东西,去养息宫,英雄殿等处先行拜见,然后去了坤园宫。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景象完全不对,大家脸上都挂着担忧,见到她也是匆匆忙忙。她问道:“怎么回事?”

坤园宫里的小宫女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病了。”

“病了?怎么会病了,她昨儿还好好的。”今日过来这边,一则道喜,二则要约着余时友一起接受众人的朝拜,怎么这会儿却病了,她大踏步走了进去,就见众人在屋里乱糟糟的转来转去,薛渐离坐在床沿,紧张的握着余时友的手同她说话。

薛意浓进来道:“怎么回事,渐离,你说说看。皇后到底什么病,请太医了没有?”

薛渐离担心的不得了,早忘记请太医这回事,等薛意浓问起,方才如梦初醒。“我不知道,我好像说过,好像没有,太医院里还有人吗?”今天可是新年,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怎还会有人留守太医院。

☆、第62章 意浓殷勤照顾皇后,初恋渣私闯皇上寝宫

62

薛意浓心道:“糊涂!”立马吩咐落雁过去请,“朕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要留一人轮值,就怕出这样的意外。”皇宫里的这些人,到底太娇气,动辄会生病的。现在她庆幸于自己有这个安排,只是走近了床沿,发现余时友整张脸红彤彤的,连脖子都红了,整个人昏沉沉,眼睛重的似乎睁不开来,眯着点缝,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睡觉。薛意浓坐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想来是发烧了。

“皇后,你还听得见朕说话吗?不碍事的。”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它塞被窝里去,让人先挤了水来敷着,“先替她散热,万一被高温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众人见她在,仿佛有了主心骨,都会动了,各司其职。乱成一团的地方,顿时有条不紊起来。薛渐离站在一边,望着薛意浓,不由得发痴起来。

她向来对这位四哥看不大顺眼,觉得他娘气。可是遇上事情,能保持住镇定,指挥若定的还是他,而自己呢?自己这个男人心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女子。

顿觉得自己弱下一节去。

低着头,连气都弱了。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余时友,她的心几乎都要碎掉了,恨不能就此替了她。要不是自己乱踢被子,怎么会连累她病成这样。该死,该死,她恨不得自扇巴掌,惩罚自己。

薛渐离跑了出去,被薛意浓喊道:“人到哪里去,皇后还需要人照看。”

是啊,自己几乎忘记了重要的事。她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皇兄说我该如何做才好。”

“看着她,醒来就跟朕说。朕去给她熬米汤,怕她待会儿要用药,肚子总不能空着,怕药伤了胃。”

薛渐离怔怔的望着她,“是!”她唯有听令,薛意浓吩咐人把炉子抬过来,她要熬粥。当然这种事,自然有人抢着去做,梅嬷嬷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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