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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6)

这样就能拿她怎么样了吗?太后还说,若皇上这次有什么好歹,定要她陪葬。

存惜跟在身后,愤愤不平,小声嘀咕,“太后也太狠了,娘娘对皇上这样好,她却还是如此的不理解娘娘,责怪娘娘。”

徐疏桐停下脚步,静静的看存惜,存惜渐渐不语。“宫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什么人听见了你这话,你还要命吗?”

存惜吐吐舌头,“奴婢替娘娘不值。”

“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几行人继续向前走去,路上遇见薛意浓。徐疏桐看她的服饰,早已洞悉,只略略一推算,也就晓得她是谁了,只是没亲眼见过。

薛意浓不识得徐疏桐正是她愕然惋惜,不能亲见的徐贵妃,只觉得这女子远看似光,近看似水,一张美丽的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随身的太监赶紧提醒她行礼,不准对娘娘如此无礼直视。就算此刻徐疏桐要了薛意浓一双眼珠子也不过分。

薛意浓抱拳作揖,却笑望着她。

徐疏桐没说什么,直接过去了。她身边的存惜还回过头来,向薛意浓的方向望了望,恨恨道:“他还在看娘娘呢!”

虽然自家娘娘的美貌举世无双,但是这样的无礼直视,让存惜不忿。

“他吗?没有什么恶意的。”

“没有恶意,奴婢看他简直是色狼,色胚子……”每次那些大人进宫来找皇上,只要自家娘娘站在身边,那些眼珠子就围着娘娘转个不停,她还不知道,存惜冷笑不止。

徐疏桐并不理睬,她要管的事太多,谁多看了她几眼,谁把她放在了心里,她都无所谓,要为这些事计较,除了添几分愁苦,还能有什么。

薛意浓见徐疏桐走的远了,这才问身边的太监,“她是谁呢,真漂亮。”还很年轻,薛意浓不由得羡慕起来。女人看见女人,总是在心里暗暗比较的,薛意浓亦不例外,还有些羡慕。

“徐贵妃。”

薛意浓:“……”薛意浓发了会儿呆,站了半响,太监不敢催她,落雁却不耐烦了,这会儿在太阳底下这么待着,晒着,皮肤上传来隐隐的刺痛。

“世子。”

“啊?”薛意浓霍然惊醒,道:“走吧。”到了养息宫,面见了太后,太后与贺妃有三四分相似,一眼便瞧出像一家人。薛意浓拜见道:“意浓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才略展颜一笑,招着手要她去身边坐。一面上下的打量她,“意浓都好些了吗?”

“谢太后关心,好了。”

太后点头,“好就好,可惜,你皇兄却不好了。”她的笑容中泛出苦涩,都知道儿子是娘的心肝,就算这人贵为太后,做母亲的疼儿子的心却是一样。

“太后且宽心,皇上一直很健康,不过偶然不舒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太后道:“若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只是哀家这段日子,老是心惊肉跳,似有不良之预感,若他真出了什么事,让哀家可怎么活。”太后手里的帕子举起,真个儿擦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意浓和疏桐的匆匆一别,呵呵。不要紧的啊,不久就要同在皇宫中了,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只可惜了轻衣,马上就要炮灰了。

☆、念情

5

薛意浓陪了一段时候,过不多久,她母亲就过来了。贺妃又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太后放心,朝中有王爷在,保准万无一失的。”

太后点头,“就有劳肃晋王了。”

锦绣宫中,肃晋王、贺妃等人已散。徐疏桐回来后,依然应对诸人,悉心服侍薛轻衣,并没把太后威胁她的事提出来。

只是一段日子后,薛轻衣的身子却越来越不行,而存惜又为她不值得,找了个徐疏桐休息的时间,在薛轻衣的床榻前跪了下来。

薛轻衣道:“你这是做什么?”

存惜磕了一个头,方才道:“请皇上怜惜我家娘娘。”

“怎么回事?”他皱了眉头。

存惜将徐疏桐去太后宫中的事,又告诉了薛轻衣太后的意思。“皇上,我家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怕死,只是要真到了那个田地,皇上您舍得吗?”

薛轻衣意外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徐疏桐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一如从前一样的照顾他,心中还是感慨,“存惜你起来说话。”

存惜自然不能逼着皇上如何。

薛轻衣道:“这事你做的很好,疏桐怎么不跟朕说,要是她真的怎么样了,朕就算到了地府,又于心何忍。”他让存惜取过笔墨来,将赦免徐疏桐一死,保她无虞的话写了,又盖上国玺,对存惜道:“你把圣旨放在身边,要是朕没事,就算了。如果朕有什么,太后要处置疏桐的话,你就拿出来。”

存惜再三谢恩,将东西收好。因为皇上说不必让徐疏桐知道,只是徐疏桐进来时,发现薛轻衣看她的目光似乎跟往日不大一样,问道:“皇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薛轻衣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泪珠,只是想到以后要天人永隔,心里难免难过。“疏桐,你过来朕的身边。”

“是。”

徐疏桐坐在床沿,就见薛轻衣握了她的手道:“朕,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话,他曾经说过无数遍,徐疏桐只是迎合的点点头,“只是你不知道,朕是多么的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离开朕,朕知道,论英明神武,论高大英俊,朕连皇兄的一半都没有,可是你还是愿意待在朕的身边,你可知道,朕是多么的感激,感激你为朕所做的一切……”

薛轻衣句句肺腑,牵动了徐疏桐。

“皇上,您很好,不必自谦。”

薛轻衣摇头,“朕知道的,要是朕哪一天出了好歹,你可以离开皇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知道她心中有期盼,只是她从未说出口过,他也不敢去问。

知道多了,未必是件幸福事。

徐疏桐不知道为何薛轻衣会说这些话,但她还是说道:“臣妾哪里也不去,皇上在这里,臣妾就在这里。”她扶着他躺下来,让他休息。自己在屋外走了走,看着月明星稀的夜晚。有些丝丝凉意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角。

她想起三年前,与皇长子薛轻裘的长别。那个晚上,似乎也像今日一样,清辉冷月,星星很少。他到底还是狠心的把她留在了皇宫。

这事,还要从九年前说起。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薛轻裘,他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穿着月白色的衮服,身后跟了许多的士兵,而她不过是晕倒在路边,饥饿而肮脏的逃犯之女。

她用着微弱的声音喊着‘救命’,觉得那月白色离她近了,耳边也有他的询问,却怎么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醒来的时候,是在王府的床榻上。她肮脏的小脸早被擦得干干净净,衣服早已换过,身上也清洗过了。

王府里的侍女,笑问道:“你叫什么?”

她不敢答自己的名字。怕别人知道她是逃犯之女,然后把她抓回去杀头,亲爹因为得罪了言官,被他们无中生有的参了一本,没想到皇上会震怒,株连九族,显然,她是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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