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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39)

余时友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丫头忙问:“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事。”

薛意浓已停了下来,让人拿了披风来,亲自给她裹上。披风上有暖融融的红色狐狸毛,风一吹,刷得人脸面微痒,“女人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看了余时友一眼,不顾余时友眼中的震惊,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前进。

今晚,这段路于她,是走过的最长的一条。她心里反复,不知如何应对,洞房花烛,那是万万不能的,看来今晚得宿在这里,这是余时友今生的大事,不可让她丢脸。

坤园宫的大门,一一的被打开。两人被迎进去,更有等候多时的嬷嬷,替她们点烛撒帐,说到早生贵子一节,薛意浓尴尬,余时友低头不语。

待人散尽,屋内红烛不断的爆着火花。薛意浓坐在床沿,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打了个哈欠,看似镇定,其实忐忑的很,怕余时友突然要过来做什么。

好在古代的女人,心里想什么,动作上也不会太主动,这略微让她得以喘息。

自己脱了衣裳,扯过条百子被,竟爬上.床休息。临睡前,嘱咐余时友,“早点睡。”她竟一个人闭了眼睛,让余时友百般纠结。

这新婚夜,竟是这样。皇上不喜欢她,还是真累了。她心里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要她跟一个陌生男子如何如何,她当真五分羞涩,五分忐忑。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

余时友解下身上的毛领披风,在手里折了几折,放在了衣架上。又向床榻上望了一眼,皇上对她,尽管陌生,但仍旧是体贴的,这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有徐疏桐带来的那点‘与众不同’,也因为这点小小的关心,暂时的平伏了。

她拔下头上密密的钗环,一一罗列。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几乎以为不是自己。未发呆多久,在薛意浓身边躺下,尽管很累,但仍未闭上眼。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好看多了,原本她是爷爷要献给先皇的,只是先皇病了,这事未能再议。爷爷说,这是她的命,天生就是为做皇后而诞生的,她才不要做皇后,她只要找个人,好好待自己就行!皇宫有什么好呢……

余时友胡思乱想,不耐困意来袭,窝在被窝里睡了,靠着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子么。

翌日,鸡还未叫头遍,薛意浓已经醒了。硬质红烛,烧了一个通宵,才烧了一点儿。蜡泪顺着烛身淌下来,又凝固成奇形怪状。

她望了一望身侧,余时友正安静的合眼而睡,手脚在被子里藏得妥妥的,严密的不露一丝缝隙,只露个脑袋出来。

她偷偷哂笑。

都说什么人什么睡姿,余时友这样别不是被家里教的了无生趣的乖乖女吧!那可没意思极了,她想起徐疏桐的专横,睡的乱七八糟,一双手很不规矩的往她衣服里伸。

薛意浓起床后,一开门,一股寒风扫面,幸好她穿得厚实。外头的宫女一见她起来,忙要过来服侍,打洗脸水。

她道:“不用,朕这样一动作,少不得吵醒皇后。昨儿待太晚了,让她多睡会儿,等她起来就服侍吃早膳,不必等朕。”

嘱咐完了话,外头一群人护着她来到锦绣宫。她心道:“任公公往常起得比我早,今日怎么偷懒了。”一到锦绣宫,灯火通亮,里头的人竟然起了。

任公公正打着哈欠,未曾想皇上过来,忙上来请安,“皇上您怎么起了?”

“朕还要问你,不上朝了?”

任公公:“……”一时呆愣,然后才想起来,回道:“不是,太后说了,皇上刚大婚,国中放三天假,奴才还以为您在睡觉。”

薛意浓这才慢慢想起来,太后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是吗?忘了,既然这样,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朕让人去问问厨房有什么吃的。”

正说着,一股暗香扑鼻来。

薛意浓深深的吸了一吸,鼻子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枣泥糕来了,清淡的是什么?”她一转过去,就发现徐疏桐和存惜早醒了,端了东西过来吃,见她突然冒出来,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给扔了。

“皇上您怎么起了,还早。”

“朕肚子饿,都有什么好吃的呀?”她笑嘻嘻的搓着手过来,准备拿筷子蹭食吃。早被存惜把筷子藏起来。

“我家夫人忙了半天,一口还没吃到嘴,不想来得早的,不如来得巧的,这会儿被皇上看见了,就蹭,奴婢坚决不答应。”

☆、第30章 皇上护送娘娘回家

30

存惜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坚决不让薛意浓占一点儿,半点儿。薛意浓亦不肯让,趁着混乱的时节,抢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存惜还要来嘴里抠出来,薛意浓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拼命的嚼咽。

徐疏桐在旁看见两人打闹,道:“好了好了,坐下来,都有份。”

薛意浓道:“疏桐说了,都有份,你为什么不给朕吃?”

“就凭皇上没动手。”

薛意浓磨牙。徐疏桐笑着递了碗米粥过来,放了银耳,大枣,里头搁了蜂蜜,吃起来甜丝丝的。“好了,意浓吃我这碗吧。”

“还是疏桐好。”薛意浓拿搪瓷舀了吃,吃了几口问道:“朕要是把你的吃完了,你吃什么?”

“您尽听存惜胡说,锅里多的是,吃吧。”三人吃了东西填肚子,存惜收了碗筷去了,留薛意浓和徐疏桐说话。

“你这样早起来,就是为做吃的?”

“是呀!意浓呢?今儿又不上朝,起来这么早做什么,也不陪在新娘子身边,人家醒来要是找你不着,可怎么办?”

薛意浓不明就里,“朕都告诉他们了,让皇后别等朕,自己吃就行。”

“您就这么放任人家在那,娘娘会误会您薄情寡义,刚过了洞房花烛夜,也不晓得待在人家身边温存温存,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痛的,有意浓陪着,大概人家心里头就会好很多吧。”

徐疏桐很自然的说着,但薛意浓的脸却涨得通红,她算是明白了。徐疏桐这人,不能以古代女人的情况来分析,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还说的这样诚恳。

“朕又没有跟她怎么样,她又不痛,都让人服侍着了,还想怎么的,还要天天粘一起,再说了,要是对她太好,赖上朕怎么办?”

徐疏桐听了薛意浓的孩子话,还带上撇眼睛的小动作,乐呵呵道:“她嫁给你,不粘着你,难道粘着别人,皇上是后宫女人的盼头,不盼您盼谁呢,快快别说这样的话,叫人听见传出去,多不好听。”

薛意浓不说了,想了会儿,道:“你大早上的起来,还困吧,要不睡个回笼觉。”

“我成天无事,睡不着觉才起来。既然您要再回个笼,那就陪着呗。”

薛意浓刚吃完东西不久,不敢睡,只拿了两个枕头垫着,歪一歪。徐疏桐坐在被窝里,打算做会儿针线,薛意浓刚开始还看一看的,哪知道过会儿,眼皮还真上下搭起来,歪着脑袋坐着,还睡着了,嘴角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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