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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点儿邪(40)

“驸马。”

上官汐慢慢回头,假装不知道,“你叫我?”

“对,这是公主让奴婢交给你的金疮药。”

她会那么好吗?上官汐伸手接过,“帮我谢谢你家公主,顺便告诉她,我可不会因为她这样就对她感谢什么的,拜托,不要想用这种小伎俩收买我……”

小樱对此‘听而不闻’早已转身去收拾药箱,而上官汐愣在当中,嘴巴动了几下,最后撅着嘴看着小瓷瓶,终于看清楚上面的图案,是人物。偶尔用余光瞄一眼尹涵亮,心道:“她刚才都听见了吧,竟然不反驳我,异常。”

尹涵亮自然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但就是不回头。很清楚的听见了上官汐的话,就是假装听不见,上官汐能拿她怎样?不过是自己吃瘪、无聊,然后默默无语,玩玩小孩子脾气。她算是摸着了上官汐的一些习惯……

门外的走廊里,丝柔快步在前带路,“彭大夫麻烦你快一点。”

“好。”两人步履匆匆,彭城不断的抹着额头上的汗,丝柔走的简直像在跑,事情紧急,他也很担心上官汐吃苦,两人一进来,见有外人在,彭城注意去看,内心里猜测可能是新嫁过来的公主,府里的新闻传的到处都是,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不足一天,掉包新娘的事已传的府里皆知,到了明日,怕是满城风雨,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故事最后会传成怎样的歪瓜裂枣,总不是原来的样子就对了。

彭城躬身上前,“草民见过公主。”

“起来吧。”

然后不做声了,彭城奇怪,不管怎么说,这两人已经做了夫妻,何故公主对上官汐的事如此冷淡,脸上毫无悲伤、急切,她举着杯,慢慢的饮茶,见彭城还在,站着不动,方才道:“你还有事?”

彭城忙慌乱作揖,去给上官汐治疗。请过脉,“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只要敷几天药,待皮肤结痂,消肿就好。”并没有伤太重,上官汐松了口气,让丝柔把彭城送出去。

彭城犹犹豫豫不肯走,似有话说,最后像是下足决心,迈开步伐走出这间新屋,一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心里的憋闷也觉得好多了。

上官汐已经成亲,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会如何瞒着公主,这事纸包不住火,彭城心道:“她可有良策瞒天过海?”他开始为她担心,是,他是不该再多管她的事,上次她已经说的很清楚,可是过去怎能说断就断,而且正到情浓时却莫名其妙的变成陌生人。

就因为失忆,就要将一段爱情断送?彭城万千不舍得,总想着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上官汐的话,届时,她记忆恢复,他就带她远走高飞,去哪里都好,离开这个人争我夺的地方。

丝柔跟着出来,正好碰见彭城在发呆。“彭大夫,你怎么还没有走?”

“丝柔姑娘,我刚在想些事情,这就要走。你这是?”

丝柔微微一笑,“要去打水给二少爷清理伤口,伤口鞭痕甚重,我看的心惊胆战,想不到她竟能挺下来,不说了,二少爷还等着,我这就去了。”她刚看到,几乎吓哭,下手真重,就好像跟上官汐有仇似的。

上官汐背上、腰上、臀上,三处都有长痕,又红又肿。一条一条纵横交错,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马太君竟下的手去,这可是她的亲孙。

她眼中含泪,快速跑去厨房,路上遇到匆忙而来的飞姐。“姑姑。”

“丝柔,王妃听见你传的消息,赶到时才知道二少爷已经回来了,她伤在哪里,她伤的重不重?王妃无暇□过来,让我来看一看,问一问。”

“刚让彭大夫瞧过,说是皮外伤,擦几天药就没事了,我正要打水给她洗伤口,你过去看一看吧,看一看,有人陪她说话打岔,她心里总归要好一点,我在,她一声不吭,不便对我说,怕吓着我。”丝柔红了眼圈儿,为上官汐心疼,为她在疼中也能照顾他人的心情。

“好好,我就去,你也快去,别耽误了。”

飞姐一进门,就见到了尹涵亮。上午只谋过一面,“奴婢给公主请安。”她在府里资格颇老,也不免对尹涵亮再三敬重,谁知道公主什么时候会发一顿脾气,把人拉出去咔嚓咔嚓杀头。

“嗯。”

尹涵亮没有为难,任由她去。左不过是来看上官汐的,似乎有她在,一个个都畏惧的不得了,她给小樱递个眼神,两人起身出去了。

飞姐上前一把抓住上官汐的手,“我的小祖宗,伤到哪里了,快让飞姐瞧瞧你。”她顺手掀上官汐的衣角,被上官汐止住。

“别……”她不惯别人这样对她。

飞姐横她一眼,“还不好意思,奴婢小时候早把你看光了,不要怕吓着奴婢,奴婢心脏强大的很,什么事没有经见过。”她执意要掀上官汐的衣服,上官汐无奈,只好忍耐她的热心,同时希望这种不尊重*的热情早掉结束。

于她是一场折磨。

飞姐看了一眼,眼圈儿红了,感性十足。“他们怎舍得……”

“好了,飞姐你若哭,我就要先哭了,别惹出我的泪来,一点小事,很快就会好。”

飞姐含泪点头,“莫怕,莫怕,有飞姐在,有你母妃在,日后不叫你受这样的委屈。”

“你知道,这样的承诺不必有。太君若执意惩罚谁,你们谁也救不了,你我都懂,何必安慰我。太君若不罚,皇上那里总不好交代,这事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是我,或者是别人,没差的。”

“你就是好说话,又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担,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你比任何人都有理由不做这样的事。”

是,上官汐承认飞姐说的对。不过,不是有理就能走遍天下,这天下,是谁有钱,谁有权说了算,弱者,本来就是用来宰的。

良久,上官汐说:“算了。”再追究下去也没道理。

丝柔进门,喊了声‘姑姑’‘二少爷’。飞姐接过布巾,说:“我来,我来帮忙擦,你小孩子家不知道轻重。”上官汐不得不再忍受*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她讨厌自己露在空气里的皮肤。

走光,凉,羞耻,陌生,这样被陌生人瞧着,对她是数重折磨,可是能怎么办,自己又动不了手,心里喊了一声‘可恶’,只好任飞姐各种体贴的擦洗。

擦洗完伤口,再在上面撒了药。

“上好金疮药。”

“是,公主给的。”上官汐隐隐有点得意,不知道这种心情从而何来,反正骄傲的不行。金疮药擦在伤口上,凉凉的,缓解不少疼痛,飞姐终于把衣服给她盖上。

“小心照顾自己。”

“好。”

走之前,飞姐再三嘱咐丝柔用心照顾上官汐。“二少爷,奴婢先回去向王妃报一声平安,她还在等消息。”看到屋里的尹涵亮已经不在了,不免抱怨两句,“这个公主真是的,看到二少爷伤成这样,还好意思躲了去,真是没良心。”跟那房的一样,怎么跑这院里来了,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