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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点儿邪(37)

武临江走过去,“大少爷。”

桌上已摆足几个酒坛子,东倒西歪,坛口正流出残余的酒液,上官沮手里抱着酒坛子,头摇来晃去,对武临江的话,根本没听见似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打击,计划的一切,就像神来之手,轻轻拨弄,造化弄人,是他要毁灭上官汐的,结果上官汐却像是犹如神助一般,把他计划好的一切,美好的人生通通打乱。

就像一把快要自摸的和牌,竟然被人截胡了一样。没有道理,他上官沮的人生没有道理会出现这样的事,那只小兔子,怎么可能逃得出他这只大灰狼的手掌心。

上官沮胡乱的灌着酒,是辛辣的,是苦味的,他什么也尝不出了,心是苦的,喝什么能甜呢?

武临江慢慢走近,低声道:“大少爷,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男人输了一次的话,爬起来就好,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好。”

“临江,你不懂,我这次损失惨重。”

“还没有全完,只要没死,什么都可以重来,大少爷的人生就是太顺利了,才会轻敌,这次打击之后,大少爷会变得更强的,大少爷,你一定要振作,你不自爱,谁敢爱你,站起来,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然后再把上官汐打个稀巴烂,把你今日所受的耻辱,一点一滴的还回去,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怕输,是男人的话,就去赢回来!”

☆、第29章 温热

第二十九章

武临江和上官沮正说着,就有一帮人过来,个个长的俊俏,身上着各色锦缎,见着上官沮笑颜如花,“上官兄。”

上官沮眯着眼睛看,模糊几个人影混杂在一起,然后撇过头去,独自饮酒,他的世界够乱了,又是哪里来的杂鱼。

这些人面面相觑,不明为何上官沮如此冷淡,还笑问起他昨晚的洞房花烛夜,这下可把上官沮惹火了,他最不想提起的事,这些人却非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上官沮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就在站起来的几秒里,跌来晃去,用手指着这些人,“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混蛋,我……”

几个人脸色不善,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往常彼此之间关系也算热络,谁晓得大喜之日过后一碰面,竟然这副情形,上官沮嘴里还在那骂骂咧咧,武临江替他向各位公子道歉,“对不起,公子们,我家大少爷出了点事,现在心情不好,他喝多了,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谢谢公子们对大少爷的关心,希望你们别怪他,公子们今日的餐费,记在逍遥府的账上就是,这顿我们大少爷请了。”

“原来是这样,罢了,既然上官兄心情不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各位兄弟,走,楼上请。”几个人聚着上了二楼,不再打扰上官沮,武临江让人把账结了,让小厮把上官沮抬回去。

上官沮被送回新房,此时尹迟凉正在房内,武临江见她在,只得抱拳把事情简单启禀了,“小的先出去,大少爷留给大公主照顾。”

“去吧。”

武临江一挥手,小厮们撤出。

屋内只剩下尹迟凉和秋桐,床上躺着烂醉如泥的上官沮,他手舞足蹈,满身都是酒气,尹迟凉看了会儿,转头对秋桐说:“让人煮些醒酒茶过来,再打些水来降温。”

秋桐低头道:“是。”出去做事了,尹迟凉慢慢走向床沿坐下,这已是她第二次近看上官沮了,两次都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从昨晚到今天,两人只说过几句话。她伸过手去,手伸了一半,却无法摸下去,这张容颜,在心里千百次回放。

不得不说,上官沮年轻,英俊,儒雅,高大,修长,看起来就是难得的如意郎君,很难有女人能拒绝这样的男人,她,尹迟凉,亦是一介普通女子,亦无法抗拒这样的吸引力。

那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触到了那张年轻的容颜,手指轻柔的从他的脸上滑过,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高挺的鼻梁,粗糙的睫毛,深重的呼吸,还有在唇间残留的酒香。

“你为什么喝的这样醉,是因为涵亮吗?”尹迟凉的眼神一缩,心中深深一痛,嘴角溢出苦笑,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别人,还是有那背后的势力?

上官沮你在乎的是哪一种,如果是人,你不会得到,但我会做的比她好,如果是势力,我没有,但如果你想要,我会帮你,怎样?

上官沮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含糊不清,尹迟凉听不见,她俯□子,把耳朵贴在他唇边,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汐……我要杀了你……上官汐……我不会放过你……上官汐……”尹迟凉的耳边飘来温热的气息,那气息令她□□,同时那话却又令她心惊,她以为在上官沮喝醉的时候,会说些真话,一些对尹涵亮念念不忘的话,却没料到上官沮的心结,是上官汐。

尹迟凉愕然着,半天没有移动身子。

王府走道上,林月岩携着飞姐过西院去,她已在屋内坐卧不安良久,实在耐不住,这才过来。刚到门前,就见上官汐一人在屋内,听见门外有动静,她撇过头来,眼中的惊喜闪了一下,刚要启口,却见是林月岩,忙走过来相迎,“汐儿见过母妃。”她半弯着腰,抱着拳,让过路,把林月岩和飞姐让进来。

丝柔并不知道她们来了,高高兴兴的捧着酒壶进门,喊道:“二少爷,酒壶抱来了。”一见屋内多了两人,一时不能反应,自己对上官汐这样没规矩,且这些举动全部落在了王妃的眼里,丝柔有些尴尬,把酒壶放在桌上,忙拜见了林月岩,用余光向她姑姑求救。

飞姐摇了摇头,让丝柔别轻举妄动。

林月岩似乎有别的事要说,丝柔的‘不知规矩’也就没有追究,她是向上官汐问的话,“汐,你可知母妃为何来找你?”

“不知。”这里的人怪极了,总是喜欢让人猜。

“太君和你父王还没有从宫里回来,我很担心。”林月岩手里握着手帕,只是那手帕早被揉的不像样儿。

上官汐眨着眼睛,“他们来回需要时间,母妃别胡思乱想了,总会过去的,皇上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断然不会因此就迁怒逍遥府。”

“这我知道,我是担心你。”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孩子,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了,为何要说出那番话,既然错了,还给沮就是,何必为婚事跟他较劲,你这一闹,那二公主怎么办,这样事情不是更复杂了,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没有多考虑一些,这样,我们委屈的就不止是大公主了,连二公主也被你连累。”

“连累?”上官汐的语气里不禁多了些嘲讽,“我为什么要连累她们,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她们要彼此成全的,与我无关,我顶多也就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怕这事闹的我受的委屈还多些。”

林月岩深深叹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婚宴上大出风头与她低调的性格不合,上午还尽情演出闹剧,林月岩一眼瞥见那个酒壶,对,还有那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