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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点儿邪(30)

“太君,恭喜恭喜。”

“武副官,不,现在该叫武将军了,你看我这破记性,总是叫溜了嘴儿,就忘记改了。”

“哈哈,太君爱咋叫就咋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武就是个粗人,我就爱您叫我‘武副官’,我原本就是将军的副官,以前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

“那是万万不可。”

“哈哈。”

众大臣挤在屋内,年轻一点的公子老是伸着脖子往门口瞧,其中就有集英社的钟青铜,郭嘉,司马子越,韩瑜,她们这次是随着她们爹过来的,这会儿都要瞧上官汐的热闹。

迎亲的花轿已抬到门口,吹奏的进了府门,排成了两排,摇头晃脑的吹着,其样子好不滑稽,逗乐了许多小公子、小千金,张着无门牙的嘴儿在那傻乐。

上官沮下了马,让人把马牵走,去花轿前踢轿门,抱新娘跨火盆,众人中一阵叫好。随后是上官汐,她仍把扇子别在腰间,踢了轿门,弯腰让新娘子伏在自己肩上,只是这一伏,身子往下沉了许多,她转着眼珠子,心道:“怎么新娘子比之前重了,难道是吃了我的鸡蛋?”心里好笑自己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踉踉跄跄的跨过火盆,将人放在地毯上,地毯被落雨打湿,鲜红的颜色显得暗沉了许多,一踩,脚边冒出水来,上官汐的眉毛跳了两下。

喜娘递过喜带,一人一头的接住。新娘有丫头扶着上前,两对新人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走过大门与大厅之间的直道,集英社的几位混在人群里,冲上官汐挥手、挤眼睛,上官汐装作没看见。眼见着那几位表情变化,有热情变成了‘死气’,她心中大乐,却毫不动声色。

司仪高唱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两对新人齐齐向高堂拜过,新娘被各自送入洞房,大厅里却哄闹成一片,几个年轻人跳过来,搂脖子的搂脖子,揉脸的揉脸。

上官汐恨不得一刀全灭了这些人,她跟这些人很熟吗?这几个集英社的‘小姑娘’竟然敢对她这位姐姐‘动手动脚’。

“好了,不要闹了。”

“汐兄,好不容易抓了你的空当,今晚非灌的你不醉不归。”

上官汐心说:“钟青铜你找死!”脸上却道:“钟兄玩笑了。”

站在旁边的上官沮不知在酝酿着什么,听了这话,早过来邀请上官汐,手搭在上官汐的肩膀上,一副‘亲兄弟’的模样,“汐儿,难得今晚是你我新婚,你看看这里众多长辈对我们都给予期待,你今日要是不喝酒,那可不成,大家伙儿说对不对?不醉不归。”

上官沮这一呼叫,其余人都跟着起哄。

堂上的马太君看着长孙与次孙有爱的面画,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对旁边的上官云说:“你看,沮儿和汐儿关系多好,俗话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是。”上官云老怀安慰。

林月岩看的满腹心事,皱着眉头不说话。

上官沮很有威信,他一呼百应,手底下兄弟多,上官汐除了那几个书生‘朋友’,哪里都不是自己人,若推辞反而显得小家子气,要接受,自己也没什么酒量,她礼貌与众人道:“多谢各位前辈、同辈、后辈的关爱,今日难得高兴,虽说我酒量小,少不得也要陪各位尽兴才好。”

底下一片叫好,上官汐手一招,编号一的侍卫凑上前,听她吩咐了几句,点着头,等她说完,就拉了编号四走了。大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关子。

她笑道:“各位稍等,我备了点礼物给各位,我的小厮去拿了。”

上官沮在旁,心道:“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心思,不知道他要给别人送什么,我要不要也送?不过临时准备难免仓促,别搞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弄巧成拙,不如由得他去好了。”

侍卫一、四很快带了东西过来,最奇怪的是一个酒坛子大小的酒壶,侍卫一身上挂了几个酒坛子备用,看起来就像一串大蒜头挂在身上,很好笑。还没有开始喝,小孩子笑的把门牙露了风。

林月岩不知道上官汐打算闹哪般,担心的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搅烂了,李晓芙坐在她旁边,看了她的小动作,不免心里笑出声来,笑容斜斜的歪向了一边。‘沮儿真是聪明,不过是小小的一招,就把上官汐给制住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官汐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若是还没喝多少就醉了,丑态毕露,恐怕这也要成为笑话流传出去了。太君聪明,经过这场较量,一定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逍遥王府的继承人。’

☆、第24章 醉了

第二十四章

上官汐冲林月岩那望了一眼,见她与自己目光碰触后,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一点头,转过头去了。上官沮早端过大碗酒来,她闻着醇厚的高粱酒香味,并不动口,上官沮已经喝了下去,提着空碗给众人看,“今日有各位长辈在,沮儿先干为敬。”

众人道一声‘好’,目光都瞧向上官汐,希望她能把长兄‘呛’回去,只见上官汐气定神闲道:“大哥你太谦虚了,一碗怎么能表达我们对大家的感谢,要我说至少三碗才是。”上官汐淡淡一笑,拿眼睛看着上官沮。

不是要在众人面前比‘酒量’吗?好,她今晚倒要探一探,上官沮到底是哪国的酒男子,是千杯不醉,还是万杯不倒?早知道这家伙不会放过任何为难自己的机会,今晚她就要将计就计。

上官沮很有气度的接了招,心道:“喝不死你!”对着众人又灌下两碗,这回算是把气氛吵到了最高点,怎么着也该轮到上官汐了,上官沮拿眼睛瞅她,道:“该轮到汐儿了。”

“说的是,编号一倒酒。”

大家刚才觉得这小厮把酒坛子挂身上有趣,这会儿,他当着大家的面开了封,把酒坛子里的酒倒进了上官汐设计的酒壶里,眼见着一坛空了,上官汐抱着酒壶道:“这里有一坛子,怎么也有三碗吧?上官汐先干为敬。”把盖子旋上,从壶嘴儿喝了起来,又把盖子旋开,口朝下掉了几滴出来。“大哥,我们是不是该给大家敬酒了。”

上官沮心里很矛盾,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把酒量练的这么好了,我可不是让他来表演的,这里在座的很多都是武官,尤其爱酒,若是我喝的少了,反而显得我不够豪爽,他们将来如何肯服我领导,不急,这里有这样多人,我就不相信不能把他喝趴下。”

上官沮扯出淡淡笑容,“好啊,正是我们敬大家。”依着座次敬酒,“只不过这样多人,我们还是换杯子比较好。”

“好,我仍旧用我的酒壶,大哥喝一坛,我就奉陪一坛,如何?”上官汐的脸上不见任何红晕,倒是上官沮的眼中见了些酒气,亮闪闪的。

‘跟我拼酒,上官汐你找死。’上官沮像是拿到了‘胜利宝剑’,此一剑需让上官汐丢人现眼。

两人一个个敬起,“武叔叔。”上官汐喊的这人大约五十左右年纪,皮肤黝黑,一把络腮胡子,脸上有一条长而狰狞的疤痕,两条眉毛像小刷子一样,如今居将军之位,就是先前和马太君打过招呼的那位,和上官云是铁兄弟,对他,上官汐语气上不免多了几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