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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点儿邪(27)

丝柔挣脱开上官汐的手,“二少爷!”

“咋了?”

“你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奴婢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奴婢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在人家脆弱的心上戳刀子。”丝柔用力的拨正了一下上官汐的腰带,这个毫无同情心的二少爷,说的人满腔的心酸。

上官汐的‘好心’终究是打了水漂,而且她难得有善心,却被误会,难道是平时邪气释放的太足了,连做好事都会被误解吗?她也许是表达的不够细心,但道理就是这样。

让上官汐低下头,戴上紫金冠,把两边的穗子理好,道:“行了。”上官汐跑去铜镜前,左右的看了看。

“出发!”

丝柔将上官汐送出去,身后的四位侍卫也跟了上去。一直送到通向大门口的直道上,那里早排了一群吹吹打打之人,更有马太君等人在此欢送。

上官汐刚出现,上官沮就甜甜的跟了上来。

“汐。”

“大哥。”

“不要紧张。”

谁紧张了?上官汐扯出笑容,“大哥也是。”今日上官沮意气风发,脸上的笑容不断,对她这位‘幼弟’也是关爱有加,上前与马太君、上官云等人打过招呼。

上官汐也上前问候过,马太君看着两个金童一般的孙子,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说了几个好,“可别误了时辰,早去早回。”

“是,孙儿明白。”

早有小厮牵过马来,两只马头上各戴了大红花。上官沮骑平时的座驾,一匹毛色油光发亮的黑马,腰肥身健,站在那鼻子里哼哼哼的哼出一股骚气。上官沮一步跨马,动作流畅,连上官汐都有些佩服。

坐在马上同家中招呼,“太君、父王,沮儿会把公主接回来。”骏马与少年英雄,上官汐努了几下嘴,上官云催上官汐也上马,别磨磨蹭蹭的误了吉时。

上官汐上了一匹白马,上去的时候还被卡住了,侍卫几次扶着她,才勉强坐上去,这一上去,上官汐顿觉视野开阔,看着门口这一群人,看着他们各色各样的表情,她像模像样的催促了一下马,小厮牵着马出去,一出门,门外的天空,湛蓝一片,白云自由飘荡,上官汐深呼吸一口气,不由心情大好。

她回过头,在马背上抱拳,“汐儿去了,太君、父王、母妃等我回来。”众人同她挥手,又与另一个暂时告别,上官沮骑着黑马,在门的另一侧,上官汐回过头时无意扫到他的笑容,那份在背后的笑容,很诡异。

上官沮见上官汐在看他,立马换上一副纯良的大哥笑容。“汐儿,皇宫见。”

“皇宫见。”上官汐转过头去,对小厮道:“出发!”小厮长吼一声,‘出发!’前面的仪仗队,鸣锣开道,与此同时,上官沮的队伍从另一边出发,免得两队人马堵了街道。

一大早的,就有许多老百姓在看热闹。大家站在街边上,对着上官汐指指点点,上官汐手里握着粉红色的扇子挡住脸,她还在回味着上官沮那诡异的笑,她的‘好大哥’果然很不喜欢她,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在长辈面前倾情演出‘好兄长’,真是难为了他!

街上,各色彩纸纷飞,鞭炮被人举着‘噼噼啪啪’的响着,吹奏队吹着娇俏的迎亲曲。上官汐被马背硌的坐不住,不时小小移动臀部,换个侧重点。一边感慨着古代的女子很可怜,男女没见过面,就凭着媒婆的传话,父母做主,就要把终身辜负,男人还有‘三妻四妾’做备选,女人呢?

从一开始,不公平的天枰就倾向了女方。

男人可以有多项选择,女人只有‘从一而终’一条死路,真不知道她今日要娶的女子又是怎样的女子?是否也是心甘情愿的嫁人,还是被父母当做政治的工具?

皇宫,秋爽斋。

尹涵亮生生被几个中年妇人抬了起来,架着人穿衣,扶着人梳妆,她无力的垂着头,睡的正香,昨日一包*药下去,最起码能睡一天,到时候人醒过来,也到了拜天地,就算她想玩什么幺蛾子,也无计可施,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想怎么样也只得认命。

方世秋实在不愿意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奈何只要尹涵亮醒着,就会闹个不停,把婚礼搅和了都有可能,她身为皇后虽然尊贵,可也是高处不胜寒,一点错处也不能有,这次用此计也是逼不得已。

她过来看了看,道:“好生替二公主打扮。”

一干人等鞠躬称‘是’,又对小樱道:“你要好好看住公主。”

“皇后放心,奴婢晓得。”此乃皇上的联姻之计,是为了稳住逍遥王,皇后都和她说过了,奈何生在皇家,也有身不由己之处,只是公主的性格,光靠讲是讲不通的,你说一句,她顶一百句,最后还有可能把你给说服了。

大家在屋里忙来忙去,跟采蜜的蝴蝶似的,跑动时衣衫纷飞,“快一点,别错过了好时辰,再过不了多久,驸马就要来接人了。”

秋香斋。

这里显得平静的多,也安静的多,同样那样多人,大家却不出声,待给尹迟凉弄好了,众人这才退去,留尹迟凉一人待着。秋桐上前,瞧着镜中的尹迟凉说:“公主好漂亮。”

“新娘都是漂亮的。”

“在奴婢眼中,公主永远最漂亮。”

“只可惜韶华易逝,到最后也不过是徐娘半老,再然后是年老色衰,从此如昨日黄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秋桐道:“公主何苦发如此悲音,这大喜的日子,该说些吉利话,大好话,二公子会好好疼惜公主,怎就不觉得公主和二公子是百年好合呢?”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公主难道就能有所不同吗?若二公子要纳妾,本宫难道能阻止吗?他若喜欢了别人,本宫难道能不同意吗?秋桐,女人总是苦。”

秋桐知道这话对,可自古的女人都是这样,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大家都能过下来,“古有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司马也变过心,算了,不说了,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呢?”尹迟凉心中倒有听之任之的想法,她拿过梳妆台上的红盖头,“但愿都好。”

皇宫门口。

白公公手里搭着拂尘,带着一干太监、宫女,伸着脖子在盼,可还不见新驸马,他问左右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有人回道:“回公公的话,现在是巳时。”

两人正对答着,远远就听见吹奏队里的音乐飘过来。白公公展颜一笑,两道白眉很有趣味性的弯起,“来了,来了,你快去告诉皇上和皇后一声,别让他们干等着着急。”

“是。”有个小太监匆匆跑向了内宫。

上官沮和上官汐坐在马上,分两个方向同时向皇城进发,两处队伍又并排的走在一起,上官沮两手提着马缰,同上官汐道:“汐儿今日骑了许多时候的马,是否还习惯?”

“多谢大哥关心。”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她屁股都要被颠肿了,明儿还不知道能不能走路,不过脸上可不能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