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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点儿邪(120)

“二少爷你不怕你的嘴甜的化掉了?”

“不怕,在外头一冻,就恢复了。”她凑过去要看一看古人是如何做衣服的,但一个个你推我攘,就是不让她靠近,怕她把线弄断了,或者起哄,害她们做事不专心。上官汐只好伸着脖子瞧,见尹涵亮在捻线穿针,线头在嘴里舔一舔,穿过针孔,样子挺别致,做事态度也好,就不知道衣服出来的效果如何。

尹涵亮打发她,“你出去玩会儿,本宫暂时没空。”

她把她当小孩子。她已忙的昏天黑地,没有时间招呼上官汐。上官汐在屋里看账本,一边注意到二丫正在屋里忙进忙出。这个二丫也没安排,本来想用她来传消息的,如今也派不上大用场了,这一想,上官汐还可惜了起来。

到年关了,这是她在古代的第一个新年。府里送礼来,送礼去,今年和亲王府似乎也派人过来,好像许庆会来和马太君说话,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会不会请许承欢一家子过来,那时候大眼瞪小眼才叫有意思。

她想到林洁瑜,便对尹涵亮说:“尹涵亮,我今儿听和亲王府里的人说,许少奶奶怀孕了,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好吧,她纯粹是开玩笑,想看看尹涵亮的反应,尹涵亮太专注自己的针线,根本没听见,小樱听说,认真的看了尹涵亮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也就罢了。丝柔直接‘啊哟’的叫了一声。

小樱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刚针没戳好,戳手指上了。”

“也不是第一天做了,还这样不小心。”

她不过是听见‘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一个’,把她给吓着了,她花了许多时间才接受了上官汐这模棱两可的‘感情’,也‘视而不见’来着,这会子这样大喇喇的讲出来,别人先没怎么着,她心反而先虚了。不断的向前后左右看来看去。

庄晓先是嘴角苦了一下,然后充满鼓励的对上官汐说:“二少爷加油,争取和公主三年抱俩。”

上官汐笑着不说话,这正主儿还没反应,还在那低着头绣啊绣。等感受到有八道目光看着她,她才看向四位,“怎么了,都不干活,上官汐本宫说你来就是妨碍视线,要不要把这三位通通给你收了?”

面前的三位丫头都不好意思了。

尹涵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省的她天天没事招蜂引蝶。”

上官汐在那咬牙切齿的说:“尹涵亮!”你是故意的。她还是出去走走算了,“不和你们说。”她这不算狼狈退出,一到门外,一股寒气扑面,这雪还在下,下足一尺多深,她在走廊里踱步,不时赏雪,离上次赏雪有一段日子了,想起那个亲亲,她忍不住脸热起来,虽说不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的,回忆起来就有一种又害臊,又期待的别扭美。

上官汐一人捧着脸,喜滋滋的陶醉了一番。心里暗道:“年纪越大越不正经,全想些有的没的。”这一番解嘲,让她恢复了冷静,她继续往前走,路上的雪都扫开了,堆在两边,府里的下人忙进忙出,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过去。

她犹豫了再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那身影匆匆而去,身上穿着粗布衣衫,戴着帽子,低着头,完全看不清楚样子。武临江趁着府里忙碌的时候混了进来,不想就碰上了上官汐,他低头而过。

先回了自己的住处,东西都还在,翻了箱子拿了银子揣进怀里,又悄悄的出了门,跟做贼似的,他去了李晓芙的住处。李晓芙知道他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武临江你还有脸回来,大少爷往常待你不薄,在这关键时候你竟然跑了……”

武临江只是不说话,“侧王妃,小的并非丢下大少爷逃跑,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小的要不是跑的快,今儿哪有命来见侧王妃,小的今日敢过来,就不怕侧王妃这样误会我,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都好好的,才能想办法把大少爷救出来。”

“你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不敢说有,不过小的掌握了上官汐一个大秘密,所以只要拿这个和他做交易,没有不妥的,而且我手里还有一枚人证,就算上官汐不肯,我们也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李晓芙见他说的如此言之凿凿,不由得信了几分。

“你确定?”

“所有事都包在临江身上,绝不会让大少爷白白受委屈。”

李晓芙笑起来,“临江,我刚才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为沮儿设想,不亏他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的亲近,只是不知道你这办法是什么,这样灵验,难道你抓到了上官汐什么把柄?”

“这样说也不为过,只是这秘密紧俏的很,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临江愿意担下所有的干系。”

“你既这样说,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只是行事中遇上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武临江抱拳道:“临江这里就先替大少爷多谢侧王妃了。”

“是我该多谢你才是,你这样替我们母子着想。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到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谁的好歹来。我们母子的事就全靠你了。”

“侧王妃放心,临江一定幸不辱命。”

和李晓芙这里通过气,武临江去了彭城的住处,彭城不在,他自动入了他的房间。

不多久,彭城归来。开了门,也不没注意到屋里有人。下雪天,屋里正黑着,再说,谁会想到有人会躲他屋里来。武临江看着他在屋里忙来忙去,半天没有发现他,不由得故意咳嗽了几声,把彭城吓了个半死。

这小大夫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坐在床沿的一个黑影。

“谁,是谁,谁在那?”他走近了,才发现是武临江。不免心思翻转,自从上官沮出事,武临江也就神奇的消失了,怎么这会儿却会在他屋里。

“彭大夫,些许日子不见,你还好吗?”

“好,好的很。你在我屋里做什么?”

武临江从黑暗里走出来,“彭大夫冰雪聪明,难道猜不出?我这是来拜访老朋友了。”他故作亲密,拍彭城的肩膀。彭城斜过身子避开。

“我与你不熟。”

“以前是不熟,以后就熟悉了。看来彭大夫忘记了一件事,上次你在小酒馆,我们还见过面,喝过酒呢!”武临江笑着提醒彭城。

“喝酒?你怎么会知道。”

“彭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但这样,我们还做了把兄弟,今儿兄弟特别过来看你,你却说我们不熟,这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不过算了,彭兄现在是府里的贵人,哪像我,怕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不过是因为我跟了大少爷一段日子。可是俗话说的,各为其主,也不是我要与别人为难,你说是不是?”

“不可能!”就算他喝醉了酒,他也断然不会和武临江这种人称兄道弟。

“你还不承认,我只说一件事,你就全明白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