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位家长找她,打算干架。她就与那人私底下解决了一下,踹断了两根肋骨。估计这会儿还在厕所里哼呢!为了防止人家反咬一口,她还特别录了音,毕竟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灰的,现在人的口才老好了,不防范不行。
夏椒颜只是在人群中匆匆的一瞥,没想到还会与秦深再会,这算不算缘分呢?接孩子那回,模糊见到秦深,还以为是错看了。
或许冤家的路,是天底下最窄的路。
夏椒颜的丈夫见她在注意着什么,问道:“见着熟人了?”
“与你无关,有那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认识更有价值的人。”
“……”
夏椒颜拿出手机,突然发现秦深的身边多出了陆静渲,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对着手机屏幕多看了两遍,才发现是真的,两人有说有笑,这可有意思了呀!
劲爆新闻。
她与陆静渲到没有什么不对付,不过她姑妈跟陆夫人可没看对眼过,也斗了这么多年了,就缺一个机会将陆夫人拍死在沙滩上,想不到,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俗话说:朋友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她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助她姑妈一臂之力,相信她姑妈也不会亏待她。这叫做:助人就是助己。
夏椒颜越想越有道理,一路跟拍去了。
明浩拉着他爸爸问道:“爸,妈呢?”
“谁知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爸,你又发疯了。”
“呵呵,儿子,不要老是想着苟且,还有诗跟远方。像你妈你就全毁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做一个幸福的人,春暖花开。”
“爸,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你一定要幸福啊。”
“嗯,去吧。”
三月拉了拉秦深的衣服,她向周围看看,“坏卷毛,为什么大家总是看着我们呢?”
“难道不是因为三月很可爱的缘故?”
“可是他们看着我们,我很难受。”
三月说不清楚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但秦深却明白,那是一种‘避讳’‘禁忌’,看着她们,就像看到洪水猛兽。秦深没有跟三月说这件事,“你又神经过敏了。可爱又聪明的三月,当然会受到关注,你还是早点习惯好,免得将来太出众,有人向你扔臭鸡蛋,你要难过的死掉的。”
“还有这样的事?”
“我以前……人家还向我泼过脏水呢!说秦深啊,你是个傻叉,秦深啊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秦深啊,你是马桶里生出来的对不对?什么猪脑子,什么妄想考状元,有人还教唆我爸把我赶出家门,让我自生自灭,你看,人一优秀之后,别人就不会让我们好过,还特别的会扭曲事实,诬赖我们,哎!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是这样优秀。你要知道,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所以呢,耳朵要聋,眼睛要瞎,耐心要多,简单的说就是装听不见,装看不见,装什么都不知道。脏水来了,我们要躲开,臭鸡蛋扔过来了,我们要跳开……”
秦深在那说的很起劲,结果一低头,三月人已不在,很快燕子一样飞回来,拉着秦深、陆静渲一起去参加家庭才艺表演。
三人表演了‘面条舞’。
在舞台上,很多人的目光就集中了过来。
这个家庭,太过醒目了。
其中有识之士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蕾丝边呀!怎么蕾丝边现在也光明正大的组家庭了,她们的孩子不会也是蕾丝边吧!啊呀!我的小孩可不能靠近她们,不然会被传染的。学校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容得这样的家长进来,就该关门,放狗,杀出去。
校长在哪里?我要跟他谈谈人生。他是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人品有问题,我要去教育局告发。
陆静渲可没有想到,她们这一家的出现,立马成为大多数家长的讨伐对象,且是伤了祖国花朵的害虫,那是不可不除的。
不知道是谁高举手臂,一个橘子扔了过去。
“把变|态赶出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一呼百应。
有人开始手里有什么就扔什么,什么鸡蛋,石子,没有喝完水的瓶子,不遗余力,要为国除害。
秦深快速护住三月,自己遭受攻击。她骂了一句,“好痛,这些人疯了。”一大堆水果不期而至,被陆静渲一脚踢了许多。
“赶紧带着三月离开。”
还有人当场摄像,嫌弃事情不够热闹,还想搞的再热闹一些。
家长们疯狂的追着秦深、三月扔东西,“不要跑!打死她们,变|态,同性恋,男人都死绝了吗?”
秦深护住小小的三月,“不要怕。”
三月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他们为什么要扔我们?”
“因为我们的面条舞跳的太好,他们嫉妒的要死。”
“真的?”
“现在我要打电话向警察叔叔求救。”
警察很快就到,当然这个很快也过了二十分钟。学校的场面一度失控,就连老师也遭受暴力袭击,校长被打的半死,血流满头,不知道是哪个动的手,他满眼星星,只知道那些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下手的时候,拳拳到肉,肚子上也被名牌高跟鞋刺了几下。
校长闭眼之前,有一句悲痛的话,在心里像海燕一样盘桓飞翔:这些衣冠禽兽!!!
警察来了以后,暴动结束了。
那些疯狂的画面,也似乎没有存在过。
校长成了护卫孩子的勇士,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学生家长踊跃带头捐钱救治。
杨市长的脸一直铁青着,他好不容易来参加孙女的家长会,结果被暴揍了一顿。这脸上的淤青,让他不愿善了。
“给我查监控,谁给我动的手,都到局子里喝茶去。”
陆静渲很快找上了杨市长,事发之后,总要关心一下父母官。“杨叔,好久不见。”
看着陆静渲那张欠扁的脸,杨市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是故意来笑话我的?”
“哪里的话,杨市长为护百姓负伤,小女子表扬都还来不及,何有笑话一说。”
“你到是会说话,还不是因为你惹出来的事。”杨市长当然不是市井妇人,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去为难陆静渲,何况越是在高位的人,越是对性取向这种屁毛小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说是我,我也不否认,可要说全是因为我,那就不对了。这要是说出去,因为陆静渲带全家上台表演,惹出家长暴动,未免也把我抬的太高了,小女子不敢接受。现在人工作压力大,需要发泄,我能理解,但是把校长打的要死不活进医院,把老师打的头破血流,这种榜样做出来,对孩子,对这个社会的影响都是不好的,尤其是——这样的事还发生在您的治理范围,对您也十分不利。”
说来说去,就那么个意思。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杨市长呵呵的笑了,“你有什么办法?这要传出去,对我不利,可是现在的信息很发达,纸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