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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太美了(78)

走到床榻前,借着月色的余光,看一眼安睡的左铭源,皮肤透过月光的照射,像是温润的玉器,泛出点点莹润的光泽,合上的眼睛,像一条圆润的线,向上勾起,安静的像菩萨,美丽的像谪仙。

一旦这样静静的打量起她来,连南宫舞天都不由得惊颤,这是何等样的美人,真正的美人,天生而来。她看着看着,眼皮下垂,这几日的赶路,让她倦极,瞌睡虫来找她,她脱了靴子,在左铭源身旁躺下,扯了一点被子过来盖上。

一呼一吸之间,已睡得很甜美,回家了。

翌日,左铭源醒来,就觉得被窝里多了什么,她拉起被窝,往里头瞅瞅,南宫舞天躲在她的怀里,有些不可思议,心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国王还真是任性,一点招呼不打就过来了,想吓死她么?还好,她有强大的心脏。

几天前,韦璧云来这里过,说南宫舞天为了给她报仇,带着人亲自找上云海国的人。左铭源就算不知道云海国如何,单单只是一个人为她做出这些事,也是够了。

为了她这个人,出动国家的士兵,要是出现了伤亡怎么办,那她岂不是什么红颜祸水,什么妖姬了么?这个南宫舞天,怎能如此任性,有人偷袭她这种事,等下次有机会报仇就好,何必为了她,为了她的一点小私事,就拼上国家。

这个女人这样无脑吗?

左铭源很生气,决心再见到南宫舞天,一定要狠骂她一顿,可是人回来了,她又不忍心了。看南宫舞天像个孩子一样躲在她怀里,依靠她,便怎么也开不了重口。

她摸摸那颗脑袋,叹息不已。

门外有人敲门,左铭源道:“进来。”侍女们端着铜盆,手执着鸡毛掸子过来,一众来了几位,莲蓉和丝蕴也在。她们进来服侍左铭源起床,猛然见床前多了一双靴子,不由大叫,床上也拱起一个包,显然里头藏了人。

天哪!殿下到底把谁藏在被窝里,殿下趁着国王不在,就在被窝里藏人,丑闻,大丑闻!她们可不能当着这样多的人去掀被子,她们走过去,轻轻地拎起被子角儿,发现里头那人墨色长发,还穿着外套,那外套不是国王陛下的么?

就见那人动着,转过脸来。

莲蓉大呼,“陛下!”

左铭源让她小声一点,“又不是没见过,别吵她。”

“可是——”陛下不是出门办正经事了么,怎么会躲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奔跑了几天几夜,软得跟滩泥似的。莲蓉歪着脑袋看。

“好了,别看了,快打了水来,我要起床。”南宫舞天此刻已经醒了,装着睡熟,她贪婪的赖在左铭源的怀里,汲取她身上的体温,何等的香味,何等的温馨,她又是何等的依赖,依赖的都不想起了。

她想起韦璧云的话,韦璧云说,她在乎左铭源,似乎这样的在乎跟对别人有些不同,真的吗?左铭源已把她搬过一边,她离了温度,顿觉不快,一骨碌爬起来,再也不肯睡了,还把屋里的人吓一跳,大家跪在地上呼着‘陛下’。

“你们做自己的事。”她长发缭乱,遮住自己的脸,活像是个疯子,用被纱布包扎的那只手去拨头发,去将后面理顺。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套了靴子。“这几日不在,贤王过的还好吗?不会想妾身想的死去活来吧?”她半开玩笑道。

“没有陛下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晴天,没有你膈应我,我有什么不好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到是你——”她一眼瞥见南宫舞天的手,纱布、包扎,该不会受伤了吧?

“妾身怎么了?”南宫舞天顺着左铭源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点破皮,小事情。”但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被稍微关心一下,被她的目光触及,自己的心就好像滚烫的开水一样,不断的沸腾了起来,南宫舞天感觉那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向上涌,通过她的肺腑,心脏,血管,胸腔,心房等处,一直往脖子上,往脸上,往脑袋上涌……

左铭源就看见一个红彤彤的人儿,诧异了,几乎要笑出来,南宫舞天到底在发什么呆,而且脸这么红,一想起她傲慢无礼的地方,再看看现在,有些人,一上来当真说不出什么好,可是萌起来,简直是在刷底线,左铭源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第六十二章

左铭源笑得极为开心,而且让人摸不着头脑。南宫舞天更加不知,只是被这笑声,平添了一份好心情,心情受影响,嘴角微微的向上勾起,露出几分善意,几分笑意。侍女们在旁看着,也是醉了,国王从来没有笑得如此温暖,就像春日和煦的阳光,让整个人身上暖洋洋,而且国王的嘴脸,向来冷漠,如今一下子变成了暖姐,总觉得有些接受不能,又欢喜异常。

不过还是好喜欢。大家喜滋滋的,手里干着活,余光时不时往南宫舞天身上瞄一瞄。

南宫明秀正打外面过,她要来看左铭源,顺便邀请她一起散步,听见屋里有笑声,耳朵都竖直了在听。“谁呢?”她凑过去,扒门框,发现南宫舞天回来了,跳出来,奔向左南宫舞天,“舞天你回来了,娘好想你。”她撑开手臂,把南宫舞天抱圆了,“我亲爱的女儿,人家好想你!你怎么回来都不来看我,就看铭源,明显偏心……”

南宫明秀叙说着她的不满,她可是亲娘。又伸手捏捏南宫舞天的脸,红彤彤的,可爱的就像一只要被人吃掉的西红柿。

南宫明秀笑着,不但捏南宫舞天,还暧昧的笑着,用手肘拱拱她,像是不够似的,还要取笑她,“一回来就看心上人,你可真够意思的,见色忘娘。”

南宫舞天的脸,被她这一抱,一捏,一取笑,跟变天似的,越来越黑,嘴唇下弯到最低弧度,眉头抖动个不息,她忍耐够了。

“请适可而止。”

南宫明秀退至一边,嘴咬着手指,揪着眉头对左铭源,道:“铭源,她凶我。”国母又在装无辜了。

她们这里吵吵闹闹好不热闹。且说,韦璧云刚开了房门出来,遥遥就见容袖里在练剑,她心道:“她回来了?那陛下应该也回来了。”韦璧云心下欣喜,喊道:“容袖里,你知道陛下在哪么?”

容袖里听有人喊她,忙四处找寻,见是韦璧云在向她招手,十分识趣,心道:“她断然不是找我,是想问我陛下的所在。”因此收了剑就跑,韦璧云见她跑了,就追过去,边追边喊,还让亲兵拦住她,“容大人我有话要说。”

“我跟你没话说。”容袖里回头道。

“容大人……”

容袖里见没声了,一回头发现韦璧云摔在地上,十分狼狈,手脚着了地,脸埋在土里,她只得回去,拉韦璧云起来,脚却被她两只手抓住了,“看你还往哪里跑。”韦璧云使诈,“容大人你跑什么?我不过要问问你陛下何在。”

“陛下的行踪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