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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太美了(29)

说的这样客气,莲蓉泪点低,一被说,泪水在眼眶里滚动不息。“殿下!”她竟扑过去,把左铭源的身子抱得紧紧的。

“松手,松手,我快被抱没气儿了。”

莲蓉忙忙松手,“都是您,竟说些戳奴婢泪点的话,讨厌死了,这饼是你吃不掉的,可不许跟人说是我们吃了你的口粮。”莲蓉伸手接了,分一张给丝蕴,丝蕴不肯要,莲蓉劝她,“吃吧,不吃坏了人家的好意,还以为我们嫌弃呢,是不是殿下?”

左铭源还能说啥,这摆明着不让她反对。她只好道:“是是,莲蓉说的极是。”

莲蓉对丝蕴说:“你看,我就知道殿下最好了,大不了吃好了,好好服侍她就是了,没有力气怎么保护她,你往这里头一想,就知道我们不是白吃她的。”总之,左铭源是反悔不能了。这些小丫头的嘴一个个乖觉的很,不容她有半点反对,高帽子几顶的盖脑袋上,就算真想反悔也不能了。

左铭源吃完了,莲蓉和丝蕴把剩余的通通吃光,又再填补了一些,总算打着嗝儿了,溜食不久都道要早睡。“殿下明日就要进入多事海域,您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好,我会,你们也去休息吧。”

莲蓉和丝蕴不在左铭源一块儿住,她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让外人看着不像,要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住,这可怎得好,将来传到国王耳朵里,那是万死犹嫌轻。

莲蓉给左铭源把门带上,拉着丝蕴回她们的房间。

只说这一晚,海浪翻卷,已有来势,左铭源耳朵里竟是些‘哐当哐当’的声音,海浪一直冲击着船身。左铭源睁着眼睛想心事,可是脑袋还没开始转,就有些发沉了,眼皮子打起架来,眨了几下,竟昏睡过去。

其余的房间,大家点着灯聊着天,月光渐移,时辰渐晚,大家都灭了灯睡了,只有划船、掌舵的还醒着,大家轮班站岗,再有就是护卫船只的亲兵在巡逻,别无他人。

却说有一间房里的门开了,黑暗里拥出几个黑影。他们躬身低头,躲在阴影里行动,一直往左铭源的房间而去,小声交流,“都睡了么?”

“应该都睡了,不过再等一等,巡逻的那些还精神,咱们就在黎明前行动,那时人最容易睡死,而且天气又黑得厉害,人糊里糊涂的起来如厕什么的最有可能,要是贤王能自己起来那是最好,我们只需用力一推,他便‘失足跌下海去’。”彼此都不需担太多的责任,就算有一天陛下念起‘手足之情’追究起来,他们也有说辞。

大家设想周到,就在左铭源房间附近埋伏,要是到时候左铭源没有起来,他们也有对策将她扔进海里。

甲板上,女兵手执着航海灯,给大海中航行的其余船只照明,避免彼此撞上。却不想这一盏琉璃罩的航海灯却被不远处的另一艘船捕获,还打了几个信号,彼此做交流。

那一艘船收到信号之后,忙向上层层禀告,直入容袖里那,她又去禀告南宫舞天,人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立马通知南宫舞天,她知南宫舞天要是被打扰好觉,之后的脾气一定比暴风雨还恶劣,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不容她多想。

容袖里敲了敲房门,“陛下。”

南宫舞天还没睡,她在海上总是失眠的很厉害,见容袖里叫她,道:“什么事?”

容袖里见她回了话,心中一喜,心道:“陛下没睡,那就好!”自己也免除之后可能被责罚的命运了,“亲兵来报,已碰上国母归国的船只,两面已打了信号,距离不远,是否要靠上去?”

“靠上去!”南宫舞天来精神了,终于找到了么,原来却在这里,她披了衣服起来,“告诉船只快速前进。”她开了门,嘴上勾着笑,怪道她今日怎么也没法入睡,原来是那个中年妇女回来了,这难道就是母女连心?她不承认!谁跟那个中年妇女有什么母女感应!

南宫舞天上了甲板,一阵冷风吹过来,卷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王旗就在她的头顶飘着,她扬起头,看着天幕之中,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风吹云浓,看不见天日。

容袖里站在南宫舞天的身后,冷的抱臂,一面关心南宫舞天冷不冷。她心道:“可别把她冻着了,要是感冒了,韦璧云又要抓我的小辫子了,我会这么容易上当么。”

南宫舞天回说:“你要是冷的话,先回船舱,妾身要看着船靠上去!”容袖里说自己不冷,哪有国王站在风里,臣子躲懒的道理,少不得咬咬牙,像根旗杆似的硬撑着,她也有些想早点见到皇夫的样子,她的情敌,到底是何种德性,敢大着胆子奔女儿国来。

王船如箭一样向对面的船只靠近,对面的归船也收到了信号,亲兵忙忙下去通知。“陛下的船来了,船快停下来,大家都起来起来。”

南宫明秀和韦英被一阵嘈杂吵醒,摸着额头,一边使劲的甩了甩头,“舞天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韦丞相你说,她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见贤王了,我猜就是,嘿嘿。”她这回媒人做的不错。南宫明秀得意的很,韦英不以为然,指不定是来算账的,可是看见南宫明秀那样开心,她就不好意思泼冷水了。

算了,让某些人开心一下也不妨,因为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很煎熬。南宫明秀和韦英穿戴好,又去叫左铭源,“贤王快起快起,舞天来了……”两人喊了半天,里面没有动静,南宫明秀急道:“不会出事了吧?”她正要推门进去,却被韦英拉住。

“公主万万不可,国王已经来了,您还是避嫌要紧。”

“韦丞相现在是关键时候,要是贤王想不开,上吊了你说我怎么向舞天和大左皇帝交代。”她使劲推门,竟然推不动,“怎么推不动?”却不知里面躲了许多暗卫,他们正要行动,不妨人都起来了,要是不堵住门,他们躲哪去?南宫明秀拼命的推,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一边面有变色,“韦丞相你别站在那歇着了,赶紧搭把手。”

“微臣绝对不做您的帮凶。”

“什么意思你,我说韦英,我们同窗友谊这么多年,你的脑子是不是铁汁做的,都不懂开窍的吗?啊、啊、啊?”南宫明秀食指一伸,想戳韦英的脑门,韦英一见‘来势汹汹’,立马识相的往后退。

南宫明秀命令她,“不许退!”

好吧,不退,等着被戳!

亲兵的声音一阵阵传进来,“陛下驾到,陛下驾到,陛下驾到……”两人惊愕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南宫舞天已经登上了船。

问道:“国母和韦丞相呢,怎么还不出现?”

一见南宫舞天问起,大家跪下答道:“公主和丞相也许还在睡觉。”

“公主?到底是谁想起来的时髦称呼,那个中年妇女的闺女时代早就成往事了吧!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让你们这么叫。她真是越发的出息了。”亲兵对国王的冷吐槽可不敢解释,她们知道国王向来就是这种把万民践踏在脚底的风格,罢了,当做没听见吧。“带妾身去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