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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太美了(165)

先见了马,便问:“有人来了?”

韦管家回道:“回小姐的话,皇夫一早就来了,说是要寻您,现正在客厅等着。”

“好,我知道了。”韦璧云心道:“她来得可真快。”一入门,便见左铭源在,整个人情况不大好,萎靡不振,黑眼圈严重,想来一夜未睡,韦璧云心内感慨一番,上去请了安。“微臣见过殿下,不知您前来有什么事吩咐?”

“韦璧云!”左铭源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等了一夜,又等了一早上,总算盼个人来了,韦璧云一来,她就激动起来,上前紧握住她的手,“你总算回来了,舞天呢?”

“陛下,陛下不是在宫中么?”她装作不知。

“她给我留了字,说是让我不要找她,可是又不说去哪里,我很担心。宫里的人说她见过你,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她几乎是笃定的,她再不容有其他可能。

“微臣是去过,不过是陛下的寻常召见……”

左铭源打断她,“你骗我,我前儿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也不为个什么,也没拌嘴,可怎么就不理我了,我就知道有缘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别瞒着我,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再见不到她,我都要疯了。”

左铭源的双眼布满血丝,她着急,她担心,她愤怒。

韦璧云开了口,“不错,微臣知道陛下在哪里,不过她不让微臣告诉别人,尤其是您。”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韦璧云转过身,道:“就是散散心,看看风景。不可以吗?”

“可以,可是她那口气……不像是看看风景,这么简单,况且,她想散心,跟我说也可以,留纸条,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呢?”

“自然是有些话,对你说不得的。”韦璧云决定试探左铭源,“比如像人变丑了,身材臃肿了,无法见人了,毁坏以往美好的形象了,您知道我们陛下就是比较在乎这些东西。”

是的,她知道,但她早就说过不在乎。为何舞天还要避开她?

左铭源愁容满面,而韦璧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注意着她的各种变化,只要左铭源表现出一点不舒服的样子,她就立马打消让两人见面的打算。但是左铭源只有不耐烦,“我已经跟她说过无数遍了,我不在乎,说句得罪人的话,我已经够美了,我要她美干什么,再说,岁月对于美女,那就是一把杀猪刀,早晚我们都丑得没法见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么总就对我没有信心。”

“不管多丑都不嫌弃?”

“不嫌,就算以后变丑了,她要是那么在乎,那我陪她变美总可以了吧。”不就是把生孩子后多余的赘肉减掉,南宫舞天就是爱小题大做。

韦璧云还不甘心,她还要问,“如果一辈子都丑得变不回来呢?”

“那就不变回来,难道她变丑了,她就不是南宫舞天了,她还是呀,我就爱南宫舞天,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有什么事非得避开我,不当面说清楚,我就是不安心,我要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还望她当面明说,别这样惩罚我,我受不了。”

“您最好记住您说的话。”

“是是是,一百年都不变。”

韦璧云将南宫舞天的事,娓娓道来。“我们陛下从小就不漂亮,所以她很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这个国度里,美女太多,陛下实在骄傲,不甘愿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就在她十四岁那年……”

所有一切,都要回到十四岁。十四岁的南宫舞天得到了变美泉,也付出了不能爱人的代价,但是没想到的是,她还是爱上左铭源了,这也许是爱的奇迹,也许是惩罚,她现在又要变回老样子了。“所以现在,您都知道了,知道了还会爱她吗?还愿意待她好吗?”

“她在哪里?”

“请求您,帮助我们陛下。让她有面对自己的勇气,帮助她战胜她的心魔。她脸上有一片很大的胎记,青灰色,是我们岛国的地图,我和我娘都觉得,那是上天选择了她成为我们的国王,而且也会给我们带来最美好的时代。其实,看惯了,也无所谓的。可是陛下对美相当执着,几乎要到毫无瑕疵的地步。微臣只想问一句,即使是那样子,您也要见她吗?您要想好了,有时候,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最好的。”

左铭源点点头,她对容貌没有那么苛刻,也没有那么有概念,她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南宫舞天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一不出现,她就空虚的厉害,就像心被人从胸膛里偷走了。她从未这样在乎过自己以外的人,但是在乎了,那份在乎就收不回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韦璧云违背了南宫舞天的旨意,告诉了左铭源,她现居的地址。

“路很远,皇夫……”

左铭源一收到地址就跑了,她等不急了,一分钟也等不及了。韦璧云看着她急急而去,便闭上了嘴巴。侍女佳儿问她,“小姐您为何要告诉皇夫地方,难道这个时候,不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期吗?陛下和皇夫她们之间有矛盾。”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傻不拉几的,还敢玩心计。我韦璧云是那种人吗,我早说过了,不纠缠,过去的都过去了,尤其在过去的一些往事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才是真的。换句话说,我还有趁虚而入的空间吗?我告诉她,不过是加速了两人的见面,她们早晚都会见的,都这样惦记对方,我除了成全,已经找不到别的方法了。只能说,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对另外一些人好,像我,像青蛇,青蛇为什么要对白素贞好呢?其实也没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债,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债。啊呀,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容一呢?她该想我了,肯定的,想我喂她吃米糊糊。”

佳儿笑道:“不止小容小姐想您,那个大容小姐也是想的,您觉得呢?”

“闭嘴吧!”韦璧云脸红了红,准备吃了东西去丞相府。

且说左铭源离开韦府后,去了南宫舞天那,在路上又行了半天,才到了地方。这是离海边不远的一处小院,附近鲜少有人居住,左铭源心道:“她当真是要避世隐居吗?”左铭源下了马,四处打量这个院子,院墙有砖头垒成,下面严实,上面做成了镂空,所以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内的状况。

左铭源冲着院内喊道:“舞天。”一边从镂空中往内瞧。

南宫舞天在屋内乍一听见有人喊自己,有些不信,以为是自己耳朵中听,等左铭源再喊了几遍,她才觉得是真的。她嘟囔道:“韦璧云怎么一点都不守信用,还是告诉铭源了。”尽管嘴里埋怨,她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左铭源找她了,在乎她,这总让一个人喜悦,还有什么比被在乎更珍贵?

只是她现在这样,如何出去见左铭源。南宫舞天摸着脸,黯然神伤,还是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