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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娴清逸芷(9)+番外

正在我思绪翩飞的想着时,别院的二娘和三娘分别带着自己的女儿,笑得一脸谄媚过来了。无非就是说都是自家姐妹,选秀之时照顾点什么的,我自是面带微笑的全数应下,暗里却有些好笑,这三姐妹之中就数我年纪最小,倒是轮到我来照顾她们了?而且该打点的那尓布绝对不会放过,毕竟即使是蔗出,也可能会成为很好的一颗“棋子”,只要对家族有利的事,我相信我那父亲绝对就不会错过。

所以,即使我“照顾”也不可能多出一朵花来,也缺不了她们的好处,此举纯粹就是多余的,反倒是面对两家如此的热情,我才需要警惕一些,免得一不留神,在选秀期间被人使了坏,还找不到由头。

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但是我和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见过面的次数都可以数得过来,一方面我和别院的来往本就少,二来我大多时候都是窝在自己的院落里,即使偶尔出了门也是到母亲的院里,听三姑六婆的胡吹,小辈儿也不用插话,所以现在对上面前的两位姐姐,也感觉很是陌生,品行什么的,就更无法知晓了。

出了这道门,我也就不可能像在自家院落那样,自由自在、无所顾忌了,凡事都得多几个心眼啊,只多一个,那恐怕还不够吧。

选秀,同旗的秀女会分属到一起,按照满、蒙、汗的排列依次造了名册,逐一参选。按照惯例,每次一般会两旗同时参选,可是今年参选的秀女比以往要多,估计时间会花费的长一些,这受苦的还就是肚子啊。

我心里有些郁闷的摸着扁平的肚子,平日里为了备选学了那么多东西,还这不准吃那也不准吃,每天都是萝卜白菜之类的汤水素食,就已经很受罪了,没想到了这一天,连汤水都没了,这那是求富贵,纯粹就是自找的受累。这可比前世的高考,过独木桥要辛苦的多了。

无言的看着大殿内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的秀女,我觉得很是有些无聊,最主要的是有点饿,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躺着,更何况现在已经入夜。

坐了漫长的一段车程之后,经过了繁杂的一些程序,然后依着顺序被带到了这个大殿,初选就开始了。被叫到的秀女就跟着引领的太监出去,完毕之后估计就可以径直回去了吧,然后在家里等结果,想着我不禁有些羡慕起早早被念到名字的人了,真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意味。

“九妹子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让我瞬间回了神,偏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啊,开口的那位便是二娘的女儿,排行第六,乌喇那拉芷清。

平日里见得不多,要不是两人胸前挂着的那尺白绸写上了名片儿,我很汗颜的想过,在如此多的清媚秀女堆里,我恐怕会不认识吧。而各类的秀女在进最初的地安门时就有按年龄排列,所以直到我进这个大殿前并没有看到过她们,不过看到殿内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有写着名和出处的那尺白绸,我更感到不爽,这情形,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贴着标签,待价而沽的商品呢?

“六姐姐,七姐姐,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了!”三娘的女儿乌喇那拉芷兰,在家族里排行第七,而我是第九,至于排行第八的那个女儿,好像是表字里的,听说从小身薄体弱,卧病在床,估计应该参加不了选秀了吧。

正聊着,传来了管事嬷嬷的喊声“乌喇那拉芷娴,该你了,过来吧”,稍微的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微微倦了一下眉,缓缓地跟了上去,说是心中不怕那才是假的,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我已然生活惯了的乌喇那拉府,而是天底下最安全也最不安全的皇宫。

跟着管事的嬷嬷转过一个小阁子,进到了一间小屋里,里面还站着还几个嬷嬷,屋中间放着一张床。心下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不免有些恼意,这皇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这还没入宫呢,就已经没了人权,然这么想着却也不敢反抗,依旧顺从的退了衣服,闭了闭眼,咬牙躺了下去,就把自己当做死人得了……

检查完毕,我忙忙的站起身来,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听着几位嬷嬷的话,听着她们对我的赞许,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是逃不开的了,罢了罢了……

第七章

从那个没有人权的小屋出来,我被一个小太监带到了神武门,在那坐上来时的骡子车,慢慢驶出了这个用金子打造得高贵、华丽的“笼子”,原路返回。

此刻,已然时近正午,北京的夏季,太阳灼热而毒辣,然而是在这没有什么污染的清朝,愈加有着强烈的烧痛感。

安静的坐在车内,耳边回响着的是车轱辘的滚动声,零碎的回荡在平静而闷热的街上。依旧穿着来时那身旗装,即使到现在没有过于走动的我也感觉这车内如同蒸笼一般,倒是肚子饿得太久,反而没有了饥饿的感觉,不过,我却担心着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中暑?

努力的从现下这般环境中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我突然回想着刚才通过的初选,这还是仅仅是开始而已,却已然觉得自己真真成了那待价而沽的商品,不仅仅是现在的验货,以后还得被人观赏吧!在这个时代,没有权利,所有的就只剩羞辱和践踏……

好在这一世清淡惯了,刚才经历过的那一瞬间的恼怒,在现在看来也没了感觉,只是有些感叹社会的体制和时代的特征罢了!想想刚才进屋的时候,如果不是事先额娘给我的两个锦绣的钱袋起了一定的作用,只怕我还没有那么轻松就能过去吧!

在我进屋之前,有听到几声闷闷的呜咽,似乎是被噎住的痛呼,随后出来的秀女脸色苍白,泪眼婆娑不说,走路都还在打着颤儿。

说来,虽然那尔布有将一切都打点过了,但是县官真的不如现管,这些个检查的嬷嬷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权势,却在目前可以让人吃足了苦头。而额娘临行前塞给我的几个锦囊,都装满了碎银子,也就是为了这些关口做打点用的,看来即使是这个时代,钱,也能使鬼推磨。

这一世出生在官宦人家,对外面接触得也比较少,便一直对现在的钱财没有太具体的概念,但是从屋里两位嬷嬷眉眼含笑的神情来看,额娘在锦囊里准备的银两也足够分量了,否则这过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在前世我是学医的,对于这初选的检查很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这女子的处子之身。毕竟我也就是被恶心的摸了两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仪器协助,也就过来了,真不知道这银子的面子大一些,还是事实才严重一点。

回家时少了那些繁杂的程序,倒是快了很多,在我漫无边际的出神之间,竟也不知不觉的到了。见着在厅内焦急等待的娘亲,不禁也有些心暖,看她满脸的憔悴样子怕是整晚都没有休息吧,这选秀,究竟是为了哪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