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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娴清逸芷(120)+番外

其实纯贵妃就要聪明得多了,没有动用私刑,便是不会落下一点的把柄。但是一天不给水,不给食,就紫薇那柔弱身板,跟受刑的结果也怕是差不多了吧!

我暗自腹诽着,却是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似乎这个才是重点呢!

“而且奴才自个儿知道时日,这次算是奴才为女儿和两个儿子,给娘娘的,投名状!”纯贵妃一字字的说着,又是起身跪了下来:“其实二十多年前,奴才就该好生的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了。还有娘娘救下永璋的恩情,奴才就是做回牛马,也报答不了万一。”

这一次我没有动手扶起地上的贵妃,而是轻呡着茶,等待着她的说法。其实当年的那件事儿,我和她都是保持了默契的不提起。这些年的相交来往,也不是多么密切,感情只能算是一般,所以那份恩情之说,我不可置否。

想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如今突然提起,我可不认为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不想携着恩情下去过,所以想要在生时了结了,报答了。如果我脑袋真这么秀逗,不如我先死了好!

虽然平日里的纯贵妃,不露显出什么锐利,但也从来不曾是什么好人的!

不懂声色的看着她继续,我完全没有插嘴,而或许是纯贵妃见我没有反应,还沉吟了半晌,才有种壮士断腕的决绝。见状,我也有了一些预感,或许还能明白一些以前完全糊涂过的“内幕”。

“虽然永璋现在不能成了气候,但是还有和嘉和永瑢,奴才是希望娘娘以后能够多照看一二!”纯贵妃眉头微皱,说得十分的真诚,似乎有些托孤的意味。

“贵妃多心了吧!本宫身为大清朝的皇后,还一同是皇上的妻妾,皇子皇女莫不是要叫本宫一声‘皇额娘’的,你的儿女便同样是我皇家的皇子女,本宫又岂会怠慢的?”都是说得比唱得好听,我的这个答应只怕该关系着多少深浅?岂能轻易开口的?

而且,这话可真是能令人吐血的吧!明明在说我救了他们母子,是他们欠了我的恩情,可怎么联系上了我就该以后照顾她的孩子了?到底都是谁欠了谁的恩情的?难不成我就是白痴的冤大头的一枚?不会想到这个中的关键,都是我在吃亏的?

“不过本宫听得贵妃的说法还真是可笑!紫薇,是你给本宫的投名状?”我讽刺的说道:“难不成这便是你给你儿女托给本宫的筹码么?可是请问这紫薇是什么人?于本宫又有何等的干系?竟然能够抵得上你和三皇子的救命之恩,外加终身的托付?

贵妃,你说,这是你们母子们太过便宜呢?还是本宫这个皇后的太过于廉价?而且,这里面还分了一部分你和李嬷嬷的惩罚,啧啧,贵妃可真是个会算账的妙人呢!”

如此,纯贵妃也并没有惊慌,甚至唇边还带起一抹笑意,似乎有着更为惊人的,份量十足的筹码。只见她恭敬的拜了拜,嘴上是道:“回皇后娘娘,奴才不敢!”

随即还抬起了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奴才也知道紫薇一个丫头当不得这么重。那……二阿哥,永琏呢?怎么说这个份量是足够了吧!”

闻言,我心下十分的震惊。永琏?那个乾隆最看好的嫡子继承人?我完全疑惑过,他死于风寒的蹊跷,却从来不知道是谁动过手脚的一桩秘闻?难道会和纯贵妃有关?

端着茶的手一顿,我神色平和的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纯贵妃似乎很满意这个犹如重磅炸弹的消息,一脸驻定的道:“二皇子的确得了风寒,却是喝的药少了一味,如此奴才为娘娘除去了二皇子,五阿哥也根本就威胁不到七皇子,这个筹码还能令娘娘满意么?”

“啪!”我不爽的拍案而起,难得的极端冷着一张脸,不屑的看着纯贵妃的得意:“贵妃,你是傻瓜呢?还是从来都将本宫当成白痴的?二皇子?呵呵……永琏死的时候,你告诉本宫永璟是在哪儿?为我除掉障碍是吧!哈哈……贵妃,难不成乾隆二三年的时候,你就知道高贵妃,孝贤皇后活不长了?你就预测到了我乌喇那拉氏,就会成为皇后了?

说得真是诱惑啊贵妃,虽然很多东西我都从来没有去想过,比如会对你儿女怎么样?但是不代表我是彻底没脑子,别以为我就不知道,当初你会针对永琏,不就是因为孝贤对永璋出世的陷害么?而且永璋是三皇子,我就不信当时的你,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觉得永琏是你儿子的障碍……”

真是太会转换概念了,如果换了后宫的任何人,可能都会信了她这话,因为欲念,是所有后宫女人共同持有的东西。所以,她们看不到这些漏洞,也抓不到纯贵妃真正的用意,然而在乾隆那里,我得到了比想象的多,还会在意她的这些莫须有“帮助”么?

这还真是极端可笑而讽刺古今的“投名状”呢!

第八十一章

都说一心护着儿女的母亲,会成为不折不扣的疯子。那现下的纯贵妃在我眼里,便是不可理喻的疯狂。说话很有艺术,却在不知不觉间就交换了许多概念思想,并且真是极尽所能的忽悠着人。

所以当我明确的点出她话里的漏洞时,纯贵妃的神情再也不能那么平静的驻定着什么了,慌乱之间脸色都多了一抹苍白。

见状,我不经意的走出两步,离得她跪着的地方远远的,免得一个激动又是出了什么意外事件来。

至于诱导说话有什么问题,我倒是不那么担心,毕竟她的心腹,也还有熙羽等人都把守着周围,便不可能再有人专门将墙角听了去。

而且,就算有事儿,还不是纯贵妃先去抵着的?像陷害二皇子之类的旧事都敢抖出来,贵妃若不能保证此地的说话安全,她又岂敢提起的?

而且她驻定的就是我不会咬舌根给别人,毕竟现场只有我一人,那是空口无凭的,出了这个门没人会认了账。

“原来如此,是奴才越矩了!”纯贵妃有些挫败的瘫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呆呆的,然后打量了我几许才喃喃自语般的道:“虽然做了贵妃这么多年,私下里却和皇后娘娘的交情不多。真是没想到,皇后娘娘,是比所有人都认为的要聪明多了吧!呵呵……那当年的高贵妃?孝贤皇后的一世英名,和骄傲?原来是从来都没有对娘娘构成过威胁呢!”

“呵呵!”纯贵妃有些自嘲的笑道:“都是谁说乌喇那拉氏,是因为身份资格的原因,而坐上皇后之位的?那又是谁说,如今的皇后其貌不扬,才情都只能做风花雪月的?真是可笑的世人!”

老实说纯贵妃现在的样子和高氏死前很像,平日里都带着微笑恭敬的面具相对,一旦将话说到了一定份上,便是再也无所顾忌。

毫不在意也不以为然的听着纯贵妃的自语,我的神色如常没有半点的诧异。其实她说的都没有错,因为那就是我一直对外戴上的最大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