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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贫女持家(41)

朱七娘一见丈夫那高兴的样子,就知道收入不错,放大了胆子猜到:“五十文?”

“六十二文,还剩了十来块没卖完。”

朱七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一个劲的追问:“林守平,你可别逗我啊,这事儿你要说谎,看我不削死你!”

才几十文钱不到一百文,值得这样高兴吗?要知道,一两银子可值一千文,六十多文,真不多呀。林琪开始在旁边琢磨,这样赚钱还是挺慢的,必须要想法子再改善一下,多挣钱才行。后来再转念一想,还是就这样慢慢来吧,五丫才六岁,如果真能赚来大钱,离被火烧死也不远了。

朱七娘和林守平把那几十个铜板数了好几遍,朱七娘才终于相信她家一天赚了六十来文钱。

“一天六十多文,一个月就一两多银子,林守平,够你忙活一年的了。咱手上有钱了,先盖房,把儿子们的房子都先盖上了,以后娶媳妇也好娶。”六柱才四岁,已经被朱七娘纳入娶妻流程了。

欢天喜地的朱七娘端来饭菜,又破天荒的抓了一把花生,当是给孩子们添菜了。六柱两只眼睛盯着放糖的篮子一个劲的流口水,朱七娘还大方的给了孩子们一人一块糖。

吃罢饭,又是剥瓜子剥花生,这次做糖林琪没上手,而是看着朱七娘和林守平做的。

这个糖很好做,夫妻俩没出什么问题,就把糖做出来了。

第二天卖糖,林琪没有去,是二柱跟着林守平去的,林琪在家跟着朱七娘种了半天菜,下午又去地里挑了一篮子野菜。

挑菜刚回来,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就看见林守业在她家门口转悠。

朱七娘大老远就打招呼:“大哥,你咋来了呢?我这就开门,咱屋里说话。”

林守业摆摆手道:“我不进去了,三弟呢?”

“去城里了。大哥有事儿吗?”

“没啥事,这不快种地了吗,我来找三弟商量商量哪天开种,等三弟回来,你让他今晚去我那一趟,四弟我们三个商量商量。”

“行,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一声。”

林守业也没多待,说完这事儿就走了。

朱七娘开了门进了屋,向林琪叹气道:“唉,生气的时候又到了。和你大伯母一起种地,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

林琪在后面问道:“不是分家了吗?怎么还总在一起种呀。”

“说是分了,其实也不算分。早些年的时候,收税是按户收,为了少缴税,虽说是分家了,但户藉上仍没有分开。你奶奶就拿住了这一条,非得说分家没分利落,还得在一块种地。其实就是偏向你大伯家。你看着吧,第一个肯定种他家的,好粪好肥的都使他家地里去。”朱七娘光说说,就一脸的气愤,显而易见,这么多年因为种地吃了不少亏。

林守平和二柱又是天黑才回来的,今天收入不错,糖都卖光了,得了七十六文。见到那一大堆铜钱,朱七娘才高兴了起来。

林守平匆匆吃罢饭,摸黑去了大哥家。

朱七娘带着五个孩子剥花生剥瓜子,炒熟晾凉了,林守平才回来了。

朱七娘冷哼一声问道:“哪天种啊?今天先种哪家的呀?”

“过两天就种,还和以前一样呗。”林守平自知理亏,躲躲闪闪的都不敢看朱七娘。

这一次,朱七娘咬着牙气呼呼的说道:“等五丫找婆家的时候,我一定要看好了,宁可找个脾气不好的天天挨打,也坚决不给她找个窝囊废物被人欺负一辈子!”

这话说的有点太难听了,林守平不知是生气了,还是不敢直视朱七娘的愤怒,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是默默的拿起擀面杖,开始擀花生。

朱七娘在生暗气,林守平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夫妻两个虽然仍一起合作熬糖做糖,但整个过程压抑的很,一点声音都没有。见爹娘在生气,几个孩子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晚上,林琪家的气氛都很沉闷。

来了这些日子了,林琪对这个社会有一定的了解了,在平时朱七娘和林守平的闲话中,林琪已经大致明白这个社会种地也施肥,不过施的是人畜粪肥。林守平家又没有牲畜,所以平常的时候,都是去大路上拾过路牲口拉的粪。由于这年头家家都拾粪,所以能拾的粪并不多。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这粪肥上的多不多,对庄稼的好坏有直接影响,所以,对于年年大嫂家多占粪肥,朱七娘十分生气。

可生气归生气,该种庄稼了还得种庄稼。

白天林守平去卖糖,朱七娘就在家把种田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到了种地那一天,由于林守平和朱七娘要下地干活,还是让二柱和林琪去卖糖,这次由于糖多,还带了三柱。

这几天都是二柱跟林守平卖糖,这条路已经跑熟了,兄妹三人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糖卖的很快。

中午的时候,三人一人买了一块肉饼吃了。林琪带着两人来到了越越家后门口,高声吆喝了几下,果然没过多久,晚烟就出来了。

一见到林琪,晚烟立刻高兴的笑道:“五丫,你怎么好几天没来了呀?”

林琪乖巧的回道:“这几天都是我爹和我二哥来卖糖,我就没来。晚烟姐姐,今天你还要糖吗?越越呢?”

“越越不在家,走亲戚去了。上次的糖早就吃完了,你多给我包几块。”

林琪在晚烟的指挥下,包了一大包糖递给了她。

晚烟又是以前那一套:“出来的急,没带钱,五丫你来跟我取。”

林琪认命的走在她后面,跟她进了府。

后花园照旧没什么人,晚烟的房间里,也没人。

放下糖,把早就写好的信递给林琪,晚烟小声道:“五丫,上次的信没让别人看到吧?”

林琪知道在这个时代,与人私通是重罪,自己传递消息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她怎么敢说出去?能他们传递情书,不过是看在晚烟和苏大夫帮了自己一次罢了,还有就是可怜这对相爱不能相守的情侣。

见林琪摇了摇头,晚烟这才放了心,轻叹道:“五丫,你要小心别让人看见了,要不然,我和苏大夫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林琪也叹了口气:“我传个信儿是行,可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是头啊?”

没想到林琪小小年纪竟然如大人一样明彻道理,晚烟一时怔住了。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凄楚一笑:“我也不知道,没准就是到死,我们也在不一起了。”

林琪怕有人来,也没心思和她谈这个敏感的话题,和晚烟要了银子,就告辞了。

三个孩子把糖卖光了,等到家的时候,天也黑了。

到家一看,朱七娘正盖着被子躺在炕上,四柱六柱如同受惊的小鸟一样缩在墙角,而林守平,则正在灶下忙着烧火做饭。

二柱浑然没有察觉出不对劲,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爹,娘,我们今天又把糖全卖光了。”

林守平在灶下闷闷的应了声:“好。你们先洗洗手脸,待会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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