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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6)

“嗯。”涟靠在浣的怀中,仍然怀着一丝不安。

浣轻拍着她:“傻瓜,我一直都期待着跟你结婚的日子,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我一直以为至少也要等到你二十岁以后才有可能,所以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罢了。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不过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

“哪有!”听到浣末尾略带责备的语气,涟下意识反驳,迎着浣戏谑地眼才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打起精神,撒娇地搂住浣的脖子,气鼓鼓地为自己辩驳:“我明明是对自己没信心。”说罢更觉得自己委屈,一口咬上浣的脖子,满意地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

浣笑着任由她咬:“好了,说说你对婚礼的具体安排吧。”

“那才用不着我们操心,”涟不肯看向浣,“反正干娘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操办这件事的。”

“说的也是,”浣附和着,想要哄着怀中这个害羞又气恼的小东西抬起头看看他,“他们期待这一天也很久了。”

涟不接受他的诱骗,打定主意不从他怀中抬头,红红的耳垂却向浣述说着她心中的喜悦。

(3.3350.7.21)

涟和浣的婚礼并没有请太多人,除了腆鑫孜祁釉沁柔席外,就只有涟的生父母黎垣和崇浊,另外,还有一个绯。

看到绯的出现,涟相当吃惊,多年没见的两人却没有丝毫生疏:“你来做什么?”涟直截了当地问到。

长期旅行的涟是坚决而直率的,而与涟同龄的绯却总是带着一份漫不经心的慵懒。她似笑非笑地睨了涟一眼:“你那是什么语气?我当然是代表以塞来祝福你的婚姻喽。”

涟:“你觉得我会信?!”

绯看着她,评价:“冷静点,你现在就像炸了毛的猫。”

涟:“何冷绯!”

绯撇撇嘴,为什么每个人被激怒后都喜欢铿锵有力地叫她的全名呢?“我真的是来送礼和送祝福的。”这话说的很诚恳。

可是涟依然不信:“要代表以塞也轮不到你吧。”

绯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那当然是因为我最闲了。”

涟:“……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还在以塞啊?”

绯奇怪地看着她:“我在以塞有什么不对吗?”

涟:“你不用回家的吗?”

绯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在入世期啊。”

涟:“……谁家的入世期会持续十年啊?”欺她不是大家族出身不懂规矩是不是。

绯很好心情地拍拍涟:“何家就是。”反正她老爹当初就是玩的这一手,现在那老狐狸当然也不会跟同类过不去。

涟叹口气:“算了,这个不关我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绯:“我真的……”

涟立刻打断她:“冠冕堂皇的话省略,说重点。”

5

5、第五节 ...

重点啊……绯捉了一撮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卷着玩,声音放低,只让涟一个人听见:“重点就是,你要注意一下梓家的人,能避就避,避不过了就立刻求援,懂没?”

梓家?那个在驽佑域如同王者一样的家族?涟疑惑地看着绯。

绯点点头:“现在还没事,以后也很可能没事,不过那个家族……应该用疯狂来形容吧……如果盯上你的话,你最好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涟皱眉,她不认为绯会无中生有地说这些事:“出什么事了吗?”

绯摇摇头:“现在真的还没有,我们跟梓家也没有任何正式的接触,只不过你的存在在驽佑域比你想象中的要扎眼,留个心眼比较好,反正也不太费事。”

涟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怎么会扎眼?我从来都很普通啊。”这辈子她最不普通的事大概就是认识了以塞的这帮家伙。

绯又恢复了漫不经心地笑容:“这个嘛,你可以向你的干爹干娘打听。顺便再说一句,因为我的到来也许你会更引人注目也不一定,尤其是你连名带姓地叫我以后。”

涟瞪着她:“那么叫你怎么了?”

绯:“如果对方有心的话,很容易查到我是谁,然后你的威胁性就看涨了。”语调中颇有点等着看好戏的味道。

涟头痛:“我威胁谁了我?”

绯:“别在意,也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没事的话,你就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好了,没所谓的,没有刻意防备的必要。”

涟皱眉看了绯一会儿,懒得跟她再扯下去,不过对她的话倒是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

“怎么了?”,在涟之后洗完澡,出来看到涟若有所思的样子,浣问到。

长期的旅行让腆鑫早就卖掉了自己的房屋,把釉沁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浣和涟结婚后也打算继续住在这里。反正这里够大,也没有妨碍的地方。

涟看着浣,将绯跟她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告诉了他,末了补充道:“绯不会无来由地说这些,不过我也相信她的判断,她说只要稍微留意一下,那我们就稍微留意一下,就是这样。”

浣:“你很信任她?”很少见涟这样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甚至将对方的判断当作自己的判断。

涟挠挠头:“绯那个人,还有以塞的那帮家伙,作为朋友的话真的都很靠得住,虽然其行为也真的很鬼魅,不过,”涟突然严肃地看着浣,“只要没有绝对的必要,你还是离那帮家伙越远越好,否则一定会被带坏。”她就是鲜活血淋的例子。

浣好笑地看着涟:“以前你也略微提到过以塞,不过我没觉得有很严重的事啊?”

涟想了想,又想了想。其实吧,那帮家伙也真的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行为模式等等都有着微妙的扭曲,这种扭曲很容易就能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周围的人,然后他们周围的磁场就越发地扭曲。

看着涟苦恼着找答案的样子,浣笑着拍拍她:“好了,想不出了就算了,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不是,”涟还在苦恼,“你还不了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浣:“好了,这个不急,我想你最好把心思都放在洞房花烛夜上。”

呀!涟惊醒,都是绯那个家伙,突然跑来说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害她都忽略了今天是怎样一个大日子!

看着涟气鼓鼓地样子,浣宠溺地笑了,突然想起一个东西,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涟好奇地问。

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绯小姐走之前塞给我的,说是礼物,等我们独处的时候再打开。”

“叫那个家伙绯就好了,对她不用那么礼貌。”涟说着,动手拆开了包装。

浣都快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了,明明深深信任着却又有着诸多的不满,不过他想以后应该会有机会了解吧。

随着涟的动作,浣也看清了礼物的内容:春宫图册,A片,还有……根据推断应该是春药一类的东西。另外还附有一封短信:

这是灵和行义精心筛选的资料,以及素亲自配制的助兴药物,祝新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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