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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813)+番外

既然小随最爱的是我,那还有什……洪莘归在那做什么?

我暂放下自己的私事,尽量安静地飘向同样隔了一段距离看着净锦峰的洪莘归。

2533_犯的错误

在离洪莘归约五米时,我停下,等他发现我——裴冰在防御、屏蔽、隐藏等方面的能力面对金丹期时都是碾压姿态。

不知道洪莘归具体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因为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早已知道我在这里似的开口:“还记得吗,我将养蛊池灵脉核心碎片送你、你回赠我灵脉火球莲时,我说,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我:“记得。”

洪莘归看向我:“那个错误是指,我之前,虽然知道你是裴骥长老和姜琳长老的儿子、身后有云霞宗和合欢宗、是一个道道地地的修二代,但是,我并没有真正理解你这个修二代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我只是把你理解为了一个比普通大门派弟子更可以肆意妄为的受宠弟子。”

我:“挺对的。”

洪莘归:“一点儿也不对。再受宠的弟子,跟你也不一样。虽然经常说师徒关系比父子关系更亲,因为父子只有血缘和可能仅仅几十年还充斥了间断的相处时间,而师徒关系却是道,是可能延续上千年的缘分。”

我:“这种对比,把‘父亲’默认为了凡人。”

洪莘归:“对,我就错在把师徒与父子对立考虑了,明明修二代的父母,也是修士,所以这样的父母子女,血缘、道、时间,所有的联系都有,更深刻的缘分,更坚固的宠爱。”

洪莘归:“作为师父的弟子,需要跟师父的其他弟子争宠,才能获得‘最被宠’的地位,但是作为修二代,却基本不需要跟父母的其他儿女争宠,因为以修士的生育能力,能有一个孩子就算多的。即使是裴骥长老那样的特殊情况,你与你兄姐之间也隔着巨大的年龄鸿沟,你根本不需要与你的兄姐争宠,因为他们不仅不会分去对你的宠爱,反而,他们也是提供你宠爱的源头之一。”

洪莘归:“这种天然属于你、谁也夺不走、你理所当然拥有的宠爱,决定了你的行事……根本不能用其他人的风格来类推,因为几乎找不到你的同类。”

我:“……所以?”

洪莘归:“没什么,我就感慨一下:试图算计你,是一个愚蠢的行为。我犯过蠢,幸好没有蠢到底。”

我:“……”

2534_祭品

洪莘归:“想说什么你就说,我才刚赞赏过你后台硬、无所畏惧、随便任性,你就作出这副吞吐样,嘲讽我吗?”

你那用词是赞赏的意思?

我:“其实成功算计我的人很多,因为我后台虽然硬,但自己比较钝,所以保命、不吃大亏容易,可小亏就很难完全避免了,有时候我甚至连自己吃了亏都不知道。”

洪莘归:“……你谦虚的用词挺独树一帜啊,跟骂得真心实意似的。”

彼此彼此。

洪莘归:“我在这里偷看,是因为以我的身份和以前的行为,不适合在净锦峰的这种敏感时刻出现在他们的地盘内,你呢?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胡长老说,等他们做好准备工作后叫我,我再去。”

洪莘归:“哦?也是,客座长老而已,稍微重要一些的门派机密就会刻意回避你。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要太在意了。”

我:“如果只是因为隐私原因而回避我,我肯定一点也不会在意。”

洪莘归:“不是隐私原因?你没有收回你送出去的灵脉火球莲,所以也不是让你生气的事情……啊,胡钒要拿自己做灵脉祭品是?”

我:“似乎是。很明显吗?”

洪莘归:“想到这个可能之后,就很明显了。我说呢,胡钒抱着那盆花不撒手,我原以为只是在增加亲和力,结果,增加亲和力只是个开头。看来他这提升灵植型灵脉等级的方法我是借用不了了。”

我:“你在这里,是为了学习?”

洪莘归:“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的实战能力还行,但是理论基础很差,私人灵脉这么高端的东西,在看到竹红将养蛊池据为己有之前,我一直觉得是我不可能有机会触及的领域。我知道灵植型灵脉属性温和,不管谁用都不容易出现排斥现象,但我毕竟没有实际接触过,于是就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用的。”

洪莘归:“因为跟胡钒有同样的灵植灵脉,所以我还知道,这株灵植散发出来的灵气并不足以支撑起一个三流门派,但是就净锦峰现在这么大的动静,绝不像是在对待一个聊胜于无的普通宝贝,而是,在期待一件能实实在在改变这个门派未来的重宝。所以我猜,净锦峰有提升灵植灵脉等级的方法。”

2535_不客气了

洪莘归:“不过献祭法,这个就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别说胡钒这种牺牲自己、造福同门的纯利他式献祭,就算是竹红那种一半献祭、一半自己获利的方式,我也不太能接受。毕竟,我已经拆分合并过自己一次,这种滋味,我不想尝试第二遍。”

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送了胡长老灵脉火球莲的?”

洪莘归:“对冷水溪而言,净锦峰漏得比筛子还敞开,别说灵脉这么大的事情了,连胡钒一天喝了几杯水,冷水溪都当天便知道。而且自从你成了净锦峰的客座长老之后,冷水溪就极为忐忑,生怕你拿出向全世界收费的气势去跟他们算欺负净锦峰的账。天天盯着净锦峰,草木皆兵,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我头疼。”

我:“这不是你害的吗?如果不是你当他们的客座长老、有意纵容他们欺负净锦峰,现在又翻脸不认账地跟他们撇清关系还说要离开,他们至于这么无依无靠风雨飘零吗?”

洪莘归:“信客座长老这种东西,尤其是我并没有从他们那里获得金丹级利益的情况下,他们不是自己犯傻吗?哎,裴少爷,你对我的态度不客气了啊。先前还用‘您’称呼我,现在改为‘你’就算了,还当面批评我?”

我:“同是金丹期,就不用那些虚礼了?先前是我刚入金丹,还没缓过神来,把你当作高我一大等级来对待了。”

洪莘归:“差不太多。你才初期,我已巅峰。我再往上迈一步,就又高你一个大等级了。”

我:“你先迈成功了再说。”

洪莘归:“嘿,小子,你态度不客气的原因不只是你对自己的新修为有了实感?”

我:“嗯,也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可以用不那么客气的态度交流了。你好像,不那么阴晴不定了。”

洪莘归:“你希望我继承莘川岚的性格,还是洪锌归的?”

我:“我没见过洪锌归前辈,但既然他是莘川岚前辈愿意赌命的友人,那么就应该与莘前辈交情极好。考虑到物以类聚,洪锌归前辈和莘川岚前辈的性格应该有根本性的相似之处。所以,我觉得,不管你选择像谁,或者不由自主地倾向于像谁,都不会有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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