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来听听?”
朱骄培:“……”
我:“并没有笑话可讲,只是随意找个借口试图转移话题吗?可以理解。”
朱骄培:“才不是呢,我才不会对我心中的净土撒谎。不过其实我这笑话挺冷的,如果裴公子被冷到了……我多付你一份债款好不好?”
我:“因为反正付不起全部,所以再多加些也没关系吗?”
朱骄培:“欠款有很多份嘛,我们可以一份一份地还,先还裴公子的这份。”
我:“这恐怕不由你定,我们收到你还的债后,一定会先跟向我们下这个委托任务的、比我们更早被你欠债的人结算清。”
朱骄培:“裴公子的幽默感似乎不太好,一直这么认真,我还是给你讲冷笑话吧。笑话的主题是,我的名字。你有没有谐音联想?给我取名字的人真蠢是不是?”
我:“如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随时可以更改。”
修真界对名字的态度很随意,不仅给各种物品、地点取名随意,对自己的名字也经常乱来。毕竟修士的亲缘关系淡,除了世家修士外,姓最大的功能似乎是纪念,而并没有更多的现实意义,尤其当修士活得太长后,更改自己的姓名便好像更没有障碍。
只是那个时候,一个名字已经用得太久,自己和别人都已经对这名字太习惯,似乎又没有了改的必要。
又是与元婴期的容貌调整能力相似的情况:可以改,但已不必改。
3526_不走心的骗
不过名字与元婴容貌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改名字不受修为限制。有些人在刚入筑基,或者刚拜入门派时,认为此刻的自己与凡人时的自己已经有了本质区别,便可能会给自己取一个与曾经的名字截然不同的新名。
——妖修们的新名则经常是在他们初次化出人形时取的。
改名字最大的障碍通常是修士自己对新名字的认同度,即,当新名字被提起时,能不能很快意识到这指代的是自己。
人对自己长期使用的名字建立了条件反射,如果改名后对新名字没有这种反射,反而依然下意识认为旧名字才是自己,这名字改了其实便意义微小,需要花很长时间来清除旧名字的影响,并建立对新名字的反射。
不过如果旧名字已经让自己厌恶到快成心魔了的地步,那么即便要花很长时间、即使过程中会有很多不适,甚至可能因为反应不及时而导致危险,也只能改,在它真成为心魔之前。
朱骄培:“我没有不喜欢我的名字呀,实际上我可喜欢了,自带活跃气氛的效果,一听见我的名字大家便笑,多好呀。裴公子第一次看到或听到我的名字时,真的都没笑吗?感觉有些浪费呢。”
我:“你希望我怎么笑?或者说,当因为这个原因被笑了之后,你会如何行事?骗笑你的人一大笔钱?笑不笑你,是你的一个检验标准,检验一个人是不是容易骗?”
朱骄培:“如果是这个标准,裴公子便也不是我的欺骗目标呢,真好,挺准的。”
我:“我不是你的欺骗目标,或者,你还不确定我是不是?”
朱骄培:“当然是确定的呀,全世界都确定裴公子是个很棒的人。”
骗人走点心喂,我的粉黑数量基本持平,也就是有多少人挺我便有多少人踩我,势均力敌,哪个阵营也没人少到可以被另一方代表全世界。
我:“来炼制吧。”
朱骄培:“炼制多无趣,裴公子我们继续聊嘛。我给你讲我名字造成的笑话,很多哦,总能找到让你笑的。美人笑一笑更加美。”
3527_愚蠢但简单
我:“可以,一边炼制一边说吧,因为我打算让你从低等级、步骤简单的物品开始炼制,慢慢往难度高的推进,所以初期都可以分心。说说你介意的事情也好,给分心找一个落点。”
朱骄培:“不要啦,裴公子,我们做有趣的事情嘛。”
我抽出了剑。
朱骄培:“我相信裴公子不会欺负弱小。”
我:“第一,你我大等级相同,不存在‘弱小’;第二,其实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第三,我缺乏与人相处的技巧。”
朱骄培:“所以……结论是什么?”
我:“暴力是很愚蠢且经常还会适得其反的手段,但是,它足够简单与通用。”
朱骄培:“……”
我把练气级的原材料放到朱骄培面前:“我不知道什么程度的暴力才能逼你按照我希望的做,如果你不配合,我会很头疼,但也只能试了。”
朱骄培:“具体怎么试?”
我:“我从合欢宗学到了不算少的美容与毁容方法,剑修训练则教会了我打哪里、怎么打、用什么力度打更疼。不过,由于现在有‘不弄死你’这个前提,假如再把这前提扩大一些,便成了‘不给你造成不可逆伤害’,那么威胁力度其实很小。但既然这事交到了我手上,我也只能尽力试试了。”
我:“你自称是我的粉,要不,你配合我一些?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让我为难?”
朱骄培:“但那样我可能会很为难。”
我:“这难道不是粉该做的吗?”
“我靠,偷听不下去了,太他云霞宗的不要脸了。”
“难道不是正因为脸特别好,所以才有底气这么说吗?”
“其实为了美人舒心,真有不少颜控粉愿意配合着做任何事。”
“炼制点东西还要美人提供原材料,这女人绝对是个假粉。”
“仿绣图弟子,哪来的真?”
“骗到裴美人头上了,收拾她!”
第859章
3528_求助观众
“听说这是云霞宗的讨债任务,裴林正在讨债处任职。”
“怪不得之前突然有人在总网上问裴林讨债的计费问题。”
……
这些讨论的人有些是在总网上开了话题楼,而有的……嗯,就在我和朱骄培旁边当面说。
我看向旁边的观众:“直播?”
观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懂规矩,运气好遇到了便自己偷着乐地看,不会侵犯你肖像权地播给别人看。”
我:“所以这附近的人越来越多是因为?”
“……我们以文字的方式告诉了熟人。”
“没有‘们’,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就一个人看。”
“还是有‘们’的,即使排除掉你,也还有很多人。”
“但是,这算侵权吗?没拍照。”
“又不是只有肖像权才是权,把人的行踪暴露向全世界,这是侵犯……隐私权?”
我:“公共场合的行踪,不算。”
“……不是应该借坡下驴,不算也当算吗?顺便收一笔侵权费。”
“裴美人是那种没定准的人吗?美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实事求是、真诚善良。”
我:“能帮我一个忙吗?”
“能。”
“帮。”
“美人你吩咐。”
“看看看,我就知道,好说话一定伴随着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