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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105)+番外

凃漾僵住,很快又露出微笑,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他活该。多年交情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他是那种人,裴姑娘打得好。”

我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等我揍你的时候我想你也能理解。”

凃漾:“……为什么要揍我呢?”

“我还不到十六岁,”凡人界身份证上的年龄,“你一个年龄有我两倍的大叔对我心怀不轨,你说我为什么不揍你?先礼后兵地提醒你一下,我真的练过的,放心,肯定打不死、打不残你。”

0284_围观

不知道凃漾是怎么想的,刚分手不知道有没有一天的前未婚妻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就这么高调地对我发出了追求宣言,在季家村这种邻里关系比较密切的小城市中,被围观简直是必然的。

不仅观望,观众还持续发表交流感言:

“禽兽啊,对个未成年下手。季佐也是倒了血霉了,差点跟这种人订婚。”

“还好,这不是还差点吗。现在看清也不晚。不过裴林不说我都忘了她未成年了,我还看过她身份证的。奇怪,她的长相还有打扮方式也不是走成熟风的啊,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嘛,我怎么会忘了她的实际年龄了呢?”

“何止小姑娘,都还没怎么发育呢。”

“去去去,盯哪儿呢。”

“会忘记她的年龄应该是因为她行事比较独立?这方面成熟得不像个未成年。”

“而且脸实在是太漂亮了,已经超越了年龄。身材比例也很好,除了该凸该翘的地方还没长起来外,各方面都看着养眼。”

“对对对,我跟你说,我家那小子,裴林搬来的第一天他就对着人流口水,但到现在都没勇气去搭讪。”

“那就算好的了,我侄子倒是冲上去搭讪了,结果话说得结结巴巴的,裴林耐心听他说了两分钟,最后一脸茫然,但送了他一颗喉糖。他现在哟,每天从冰箱里把喉糖拿出来对着傻笑,笑完又把喉糖放回冰箱里存好,接着对着冰箱傻笑。简直不想承认跟他是亲戚。”

……我说大叔大婶们,议论人的时候就算不能回避当事人,至少也把声音压低点行吗?有点说闲话的职业素质成不?

第77章

0285_猫爪

凃漾抱着花束僵在门口,片刻后将花束往前递了一点,但又连忙收回。

其实他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花我还是可以收的,而且收不收花跟我揍不揍人没关系。我不会因为收了花就不揍人,也不会只因为人送花就揍人。

我没有去看朱锁的伤情报告,不过瞧凃漾这反应,大概报告上的用词很惊悚。

啧,凡人就是爱小题大做,那点伤势放修真界就是敷一次药的事,如果是在剑修身上,连药都不用,自愈就够了。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太突然了,”凃漾终于找回了节奏,又开始说假话,“但我是真心的,我真心爱你,阿林。”

我抬手从他怀中拿过花束,在他欣喜的目光和围观群众惊诧的呼声中,放出了毛球。毛球瞬间给了他四爪,又四脚纤尘不染地弹回到我怀中。

毛球有风灵根,可将气流附在爪上形成一道不影响爪尖利度的膜,这样抓伤人时——如果抓得伤的话——就不会在爪上沾染肉沫血沫什么的了。

我将花束搁在门边的柜子上,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凃漾说:“别怕,我家的猫爪子很干净,你的伤口看起来也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我说完后,凃漾才颤颤巍巍地手摸上自己的脸。

“伤口不要用手摸,”围观群众之一好心道,“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脸上的伤,留疤就惨了。”

“又不是小姑娘,留疤就留疤。”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猫憎狗厌的。”乐呵呵地语气。

“是被花香呛到了?裴林那只猫我知道,很乖的,叫都很少叫,如果不是被惹急了,不可能伤人。”这是为我家猫开脱的。

“也许是以前凃漾就想对裴林做什么,裴林没发现,但猫发现了,所以有敌意。”这是阴谋论的。

……所以说,凃漾先生啊,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这么渣男呢?你看看这舆论对你多不利啊。当然,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朱锁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这么看来,你还是思考过的,与其伤筋动骨,被人说两句没啥。比起面子来,肯定里子更重要。问题是,追我这事就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0286_不甘心

“他当然迫不及待,色心被我压了那么久,终于解脱了,他不出昏招才怪。”刚出院还有些萎靡、已经被七大姑八大姨同情了一圈的季佐冷笑,“朱锁是个什么东西你已经看到了,物以类聚,你以为和朱锁是好友的凃漾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真心不解:“这么个玩意儿你还控制着他非要跟他订婚?”

季佐沉默了片刻,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学生时就认识了,那时候他对我是真好,后来……他要新鲜要漂亮,跟我提出分手,我不甘心。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拥有了控制的灵力。我控制了他,让他恢复为很久以前的那个为我打水送伞一通电话两小时都舍不得挂断的好男友……可你说的对,都是假的,我总不能为了不甘心就骗自己一辈子。其实现在想想,他也不错了,腻了这段感情就干脆地说分手,没有脚踏两条船,没有浪费我更多的时间……可是我原本以为,会是一辈子的。”

我上一次安慰失恋之人要追溯到上辈子,将人安慰得嚎啕大哭,再上一次,安慰得那人抄起一把裁纸刀就要去捅前男友——注,那失恋人也是个男的——再再上一次……

算了,都是不忍回首的经验。

于是我问季佐:“解除控制的时候,你还好?”

季佐:“你看我像好吗?”

我诚恳:“跟纵欲过度似的。”我放监视器跟了拘留期结束被放出来的朱锁大半天,看到他去了邻城,去了某类场所。我本打算抱着学术的态度进行观察,起码观察一整晚,可是,太没美感了,比起合欢宗的小黄x来简直像两个次元的东西,刺激得我洁癖都犯了,于是我就提前收回了监视器。

季佐:“……我以为只是收回控制而已,可是我竟然没有办法将放出去的灵力全部收回来,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不知在什么地方的东西在吸收我的,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它从我身上吸走了什么力量。最后我没办法,只能直接强行切断控制,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才终于安分下来,而我则完全虚脱了,不得不再留院观察了三天。可惜医院也没检查出个成果来,你能检查看看吗?”

0287_骗

怎么检查?把个脉吗?以我现在不是修士的身份,我倒是敢把脉查灵力流动说结论,但你敢信吗?

你等我布置布置骗人舞台。

我拿出储物盒,从里面拿出——其实是以储物盒为掩饰,从我的储物灵器中拿出——一张床,然后是一个头盔,接着是床垫、长枕头、护腕、护膝、护肘、手套……最后是一台四四方方的连着不少线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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