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兽皇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派阿迪斯过来安抚他们,同时也表明了一种态度,用行动证明兽皇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算是一种震慑作用吧。
可昂斯不打算把爱人的安危系在别人的手心里,朋友也好,敌人也罢,自己的心上人当然只能由自己来守护。
他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让卡伦逃开,等再找到不乖的少年之后,就是绑,也要让卡伦知道什么叫生死相随。
“大皇子,我请求带队离开首都星。”始终没有开口的加帕尔仍旧望着窗外的星空没有回头,他的军装少了一颗扣子,发丝凌乱,整个人像座压抑到了极点的火山,似乎只要一点点的刺激就能喷发出毁天灭地的岩浆来。
谁都知道,加帕尔因为新民局的事情正处于停职调查当中,今天才刚刚通过某些手段回到首都星,想随意驾驶飞船离开,还是带着士兵装满了火力气势汹汹的离开,不请示上方显然是不行的。
心里边再次把致使飞船失联的幕后人员骂了个狗血淋头,阿迪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就算他不点头加帕尔也照样会走,这个男人对卡伦的重视傻子都看得出来。
好歹有了自己的首肯还能在加帕尔带走的人员里动些手脚,掌控住第一手资料,不至于等到加帕尔和昂斯闹得不可收拾时再被动的跑出去当擦屁股纸,那才叫吃力不讨好呢。
“谢谢。”声音多少有了些许温度,加帕尔转身看向发完火又开始变的淡漠清冷的昂斯,“我联系了两队在侦察方面很有研究的军官,差不多应该到齐了,我们这就走?”
某被忽略的很彻底的局长卡巴卡巴眼睛做吃惊状,敢情加帕尔在来时的路上早就把人员找好了?提前请示一声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大皇子,您今天的面子已经被踩成渣渣了吧?
阿迪斯在意的不是面子被踩成了什么样子,他在意的是加帕尔说的名称——军官。
人家少将大人出手就是大手笔,两队在侦察方面有研究的军官少说也得二十人吧?还都不是一般有研究的人才,个个都得是拔尖的。
而加帕尔只凭着一句话就招来了最少二十个出色的在役军官,自己这位军部少帅,未来的兽皇,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别说自己,怕是连父皇大人也没有收到半点消息吧?
换而言之就是,这些军官都没有走请求休假的程序,而是个个都当私活接下来,纯属私人感情,所以不需要上报?
轻轻倒吸着凉气,加帕尔在军队中的号召力已经达到如此恐怖的力度了吗?接着又苦笑起来,以加帕尔的军功和人格魅力,达到这种力度有必要吃惊吗?
是啊,自己不一样对加帕尔赞赏有加,即便知道加帕尔比自己有号召力也没想过把对方怎么样吗?似乎打从心底里就认定了,加帕尔不会对联邦政府,准确的说是对父皇和自己有威胁。
加帕尔也确实没想过成为威胁别人的存在,不然当年就不会为了救出被困的父皇和母后带着人和潜进银河系里的怪兽死磕,硬是拼杀的身受重伤只剩下他一个人都不肯后退半步了。
从那之后,加帕尔才成为了少壮派里当之无愧的神。
“让你的人到67号港口。”昂斯边说话边朝着苏力坦弯腰行了个半礼,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加帕尔赶紧低头点开通迅器,把集合地点的信息群发给两队人马,跟着昂斯一起往外走。
“等一下,我也去。”西力甫在两人踏出门口的时候,急急喊起来。
某局长侧目,哦呵呵呵,原来八卦上说西力甫域长阁下和加帕尔少将大人是情敌的消息并不假,观他们紧张的样子,他大概知道飞船上的大人物是哪位了。
哭死,那位小雌性到底在想什么?身边这么多大款,坐谁的飞行器不行非要跑来坐民用飞船?这不坑人吗?
想到此次事件直接惊动了兽皇大人,局长眼前一片漆黑,完了,自己这辈子都别指望升官了。
阿迪斯和苏力坦都摸下巴盯着西力甫俊美的脸不说话,表情统一,都那么暧昧。
昂斯连脚步都没停,懒得管西力甫说什么。
加帕尔的心情就复杂得多了,好友对爱人超乎寻常的在意,让他心里又是酸又是涩还多了几分怨怼。
自己对付昂斯一个已经很头痛了好吧?为神马西力甫还要横插一脚?他对得起两人之间几十年的友情吗?
“如果伯父同意,你尽管来。”甩下句话,加帕尔冷着脸再次跟上昂斯的脚步。
留在屋子里的西力甫无语凝噎。
他没想说话!刚刚那句真心不是他想说的!副人格,是不是又是你在搞鬼?有本事出来,老子绝对要打死你!!
首都星因为耶拉变的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暗暗抬头,开始了又一轮的各种角逐。
此时耶拉这边的状况也不太好,双手被缚到身后,闪着蓝光的电子锁扣在纤细的手腕上,五十二个人分男女关在各自的光牢里,他们这边还算好的,男人那边才叫惨,不止双手被锁住,脚腕上也同样上了锁,还不准他们坐在地上,只让他们蹲着,有些蹲不住的人痛苦到脸色青白,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耶拉垂着头,安安静静把脸埋在曲起的膝盖上,身形本来就单薄,这么一缩,更加让人注意不到了。
不是他自恋,自己这张脸在这帮被劫持的人里算是最出挑的,鬼才知道劫匪里是不是有品行不良的杂种,他可不想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哟,兄弟够硬气啊,能支撑到现在也不求饶果然是条汉子,我喜欢。”脸上戴着头套,肩膀上斜跨着激光枪,某个高高壮壮的劫匪环起手臂对着光牢里某位身形一点变化都没有的男子阴阳怪气的笑。
站在他身边的另两个同样戴着头套的雄性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看你后面那位,哀求的眼神都递过来好几次了,你怎么不学学人家?”
男子沉默着不说话,垂头静静弯起双腿,明明很低的姿态,由他做出来却带着股悠然的味道,像飘溢着香气的茶,谁也无法乎视其独有的魅力。
见男子一言不发,说话的雄性无趣的撇了撇嘴,忽而又邪里邪气的笑道:“你定力这么好,不如我给你找个相好的如何?就当着我们的面来场火爆的现场秀,若是你能坚持一个小时不射,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坐下来休息,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听了话摇摇晃晃的男人们同时抬起头,青白着脸直勾勾望着还在沉默不语的男子,神情当中有祈求,有期待,也有犹豫和挣扎。
他们真的坚持不住了,一旦倒下去就被会劫匪们打死,可再蹲下去却比死更难受,动一动转心刺骨,没受过这份罪的人绝对想像不到这滋味有多煎熬。
耶拉所在的光牢里老人和孩子还算镇定,像他们这种年轻些的雌性们却个个惨白了脸色,甚至隐隐约约响起了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