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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95)

沈灼表示:对对,都是我离不开烁烁,一分一秒都离不开,烁烁千万不要抛弃我。

莫淙烁:……好吧,能不分开当然是不分开比较好。

咳嗯,结伴行动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协助对方、保护对方,毕竟两人都不会教学。万一沈灼教的时候出手重了,莫淙烁可以立刻给学生治疗;万一学生们看莫淙烁温吞而在课堂上闹事或者逃课,沈灼可以进行震慑。

考虑到那位强异能者的存在,二人都认为还是谨慎些的好,惨例近在眼前,余村就是强异能者弄出来的,这些容易失控的力量怎么防备都不为过。

真开始了临时老师的工作,两人发现,没他们想的那么难。

教学本身对他们这种外行人而言当然不容易,天天都在犯各种错误——

从照本宣科留了作业第二天却看着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纳闷这什么玩意,到明明在示范水墙术却把隔壁办公室中的老师打呼噜的样子映到了水墙上,再到示范一记劈砍带动的气流却劈断了远处的一棵树树倒的方向正砸向医务室医务室里还有人惊得沈灼赶紧把断树砍成渣一不小心又把房顶给削了……

“原来建筑物什么的树什么的都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沈灼觉得自己的力量控制还过得去,起码在及格线以上,但几天的教学生涯却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

不应该啊,在帝都学校时他们一群剑师打成一团想留手都留不住的时候也没怎么毁东西啊,通常最严重的损坏就是他们自己的身体了,各种大伤小伤三天两头躺治疗仓,建筑墙被他们误攻击到却连灰都不落。在死地就更不用说,活物也好死物也罢认真去毁都不一定毁得了。

“就是说啊。”莫淙烁忧伤地招了一面水镜。在学校时用水镜偷窥很难的,宿舍区为了*保护设了防偷窥阵,教室里为了防作弊水镜连当镜子那镜面都是磨砂款的,路上倒是能用,但偷窥被视为挑战,莫淙烁向来很谨慎,也自认控制得很好。没料到在这起道水墙就破功了,他真的一点也没想偷窥啊,怎么窥出来的?那位老师您打盹就打盹,抱着水杯做什么……

想问问这里的临时同事这是怎么回事,但那些同事们都带着钦佩的眼神一问三不知:“你们不是故意的吗?”“不是故意也这么厉害?”“真不愧是三级/二级职业者。”

心累之下只好问自家老师了。

莫淙烁有时觉得自己一有问题就找院长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毕竟院长事多人忙,而教自己的老师很多,水系的也不止司寇一个,可他就是觉得司院长最亲切,虽然院长大人说话最毒还经常威胁他把他哽得接不上话,可还是觉得亲切,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或者是因为精神上的抖m症发作。”沈灼补充选项。

莫淙烁无视他,联系上了司院长。

第73章 教学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帝都学校内的所有东西,平均防御水平在五级,部分区域达到七级,只有低年级专用的训练场等设施会出现初级的防御力,但一般也不会低于二级。而余城的觉醒者学校,平均防御水平还不到一级。”司寇说。

“你们的日常战斗地点除了本校就是死地,正常地方怎么可能跟这两处比?你们习惯了这两个地方的压力,走到其他地方时,如果是正常使用技能,由于专注度、由于熟练地去配合环境进行力量微调,你们不会意识到这种压力差意味着什么,但当你们给人做示范,分心了时,你们再以习惯的强度使出技能,又被觉醒者们逸散出来的混乱力量引子似的一冲,技能发飘太正常了。这就和你们在余村时的力量紊乱一样,去适应,然后你们就会进步。”

“以前还没入校时,我也心不在焉地练习过技能。也就是两年多之前。”莫淙烁说。余城这所学校内的力量混乱他感觉到了,有影响他也预计到了,但是他不觉得影响有大到这种地步。

“在平常环境中一直练习技能,和经历过压制再回到平常环境中,以及刚从一个扭曲地出来又进入一个混乱地,自然是有不同的。”司寇说,“余村一行对你们的影响比你们以为的要大,你们在紧迫中适应了余村的力量节奏,但出来后却松懈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地调整回原本的节奏。继续努力,我会跟时隙组联系,在你们调整完毕之前,这份临时老师的工作就一直持续下去。开学后你们就周末去,正好环境频繁转换,加大你们的训练量,争取一年之内适应吧,最好春假前。”

结束通讯后,莫淙烁默然。

“处罚任务翻了一倍不止。”沈灼说。

“……院长总是这么冷酷无情。”而自己居然还去招惹?想着是不是不去联系这结束期不定的处罚就不会来了,莫淙烁深恨自己不是时间系——就好像初级时间系职业者便能回溯活人记忆了似的。

除了他们本身出的种种岔子外,临时老师这份工作远比沈灼二人预想的要轻松,主要是,学生们都非常听话,同事们都非常配合。

后者还好理解,毕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沈灼二人跟这些同事没有丝毫利益冲突。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俩将来的工作多半与教育业无关,就算出乎意料地有关了,他们会执教的学校也肯定是高水准的职业者学校,而非什么预备学校、学徒期学校。老师们自然乐得给些顺水人情,跟两个前途光明的职业者套点交情,万一将来用上了呢?

前者却有点奇怪了,至少在沈灼看来很奇怪,他习惯的课堂模式是互殴。老师示范,学生模仿,学生有异议,学生演示改动后的方案,多个学生演示各自的改动后方案,老师一一指出不足,两人一组对练,获胜方再两人一组对练,直到决出最终胜者,胜者与老师对练,当除老师之外的所有人或者包括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带伤后,本堂课结束。

……当然,也不是每堂课都打得这么惨烈,但基本上都是会有学生对老师的标准示范提出质疑的,虽然这些质疑最终证明九成九都是出于思虑不周或者纯属胡说八道,但是就在这样的质疑与证明中,学生们牢固地掌握了最佳路线,并且偶有闪光,以百分之一的概率质疑出更适合自己的路线。

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一,一堂课的质疑次数平均下来都不会低于一百,也就是说,每堂课都真的能质疑出点正经东西来,越是高年级,这概率就越大。因为低年级接触的多半是基础,而基础是最难有所变动的,但越到高年级更多的就是演变,它更变化多端也更因人而异。

魔法师那边比剑师要含蓄很多,至少基本不会打起来,探讨起问题来也更学术化和理智化,或者在课堂上保持沉默而在课后自己练习不同手法。但是,本质都是一样的,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盲从,不迷信。虽然有时候简直像是——甚至真的就是——在挑衅或者故意给难堪,但总体而言,还是利大于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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