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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257)

是的,作为使用了此屋便利的闯入者,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沈灼决定劳力偿还,打扫屋子对他这个小身板太困难了,但这种简单门锁他还是能修的,虽然其实没实际修过,但好歹也陪烁烁学了那么多年炼金术,这类初级机械结构都是常识了。

沈灼之前就观察过,这栋楼可能是专门用来出租给初出社会的年轻人的,白天时几乎整栋楼都空了,要不是这些房客一个比一个穷,小偷一定很喜欢光顾这里。所以说沈灼在修锁过程中,因为爪子使用工具不便时不时就弄出点声音,门也开开合合的反复,但几乎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初出社会的年轻人都选择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再说,就算是朝九晚五的工作,也可能临时休假啊。

所以,在沈灼修锁的过程中,被响声吸引过来的有,正好路过看到门自动开合的有,看到黑影一闪即逝的也有。

沈灼现在的一身黑皮,在光线有点昏暗的走廊中隐蔽效果极佳,以至于所有发现这里动静的人都以为自己见鬼了。

当被沈灼占了屋子的屋主魏稀回来时,正是周六,楼里在的人比工作日多了不少,那些人见到魏稀时多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也有嘴快的问:“你真的没事啊?”

魏稀:“……啊?”

房东叉腰吼道:“我告诉过你们了,别乱传谣言,没那回事!这是新楼,哪有什么鬼?你们还一个比一个学历高,居然比我都迷信?别以为说些乱七八糟的就能降房租,没门,已经够便宜的了。”说着还瞪了魏稀两眼。

魏稀:“……我就出了两天差,发生什么了?”饶了他吧,两天两夜加起来他就睡了不到三小时,现在脑袋一团浆糊,别说些有的没的行吗?

“我们以为你被鬼抓去了。”有人告诉他。

“我们以为这栋楼闹鬼了。”有人进一步解释。

“都说了他是去出差嘛,那天他出门的时候我听到他讲电话了,还把门关得震天响。”这是魏希的隔壁邻居。

“但是那门确实自己在动啊。”

“我反正没看到,锁得好好的。你加班加昏头了吧?”

……

魏希听了半天,大概了解了情况,对房东说:“我想起来了,我那门锁确实有点问题,有时候锁不上。”

房东:“胡说八道,我昨天刚看过,好得很。这事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你同意了的哈,别说我趁你不在随便侵。犯隐。私开你的房门进你的房间,我告诉你,电话我录音了的。”

“嗯,我记得,没不承认。那行吧。”魏希正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疼,也懒得争辩,“还有事吗?我很困,能回去睡觉了吗?”

没人拦他,只有人好心强调:“我真的看到你的房门自动开开关关,还发出响声,还有黑影闪动,你要小心。”

魏希:“是小偷吧?”

“哪个小偷那么学艺不精光折腾门了?我们这的门锁随便拿个发夹就能弄开,几秒钟的事情。”

“也是。”魏希同意,不过还是没往心里去,不管是小偷还是鬼,魏希都是不怕的,前者没东西给他偷他自然就会离开,后者,自己行的端做的正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么想着的魏希一打开门就顿住了,走的时候他记得卧室和卫生间的门他都是顺手关上了的,现在都开着,这还可以理解为昨天误以为闹鬼房东来查看时开的,但是,里面的混乱……

掉在地上的毛巾,放在地上被打开了的、东西还被翻出来不少的急救箱,扔在地上的电吹风,散得到处都是的方便面渣,倒地的啤酒罐及流了一滩的啤酒,还有门边的小改刀、螺钉、钳子……桌上居然还有一盒烤肉串的签子。

难道真的闹鬼了?

“不是我说,”房东在他身后拨了下门锁,“你们这些单身汉也注意一下,一个个房间都乱得要命,以前你好歹还收拾一下卧室,现在怎么了,彻底放弃治疗了?这门锁是没什么问题,等真的有问题了再跟我说。”

魏希看着丢在地上的工具以及门锁上的划痕,觉得……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沈灼此时并没有离开魏希住的这栋楼,因为他发现这栋楼里的住户品种挺多,大而化之的人也挺多,能收集到不少信息,比如说,如何乘车。

当然,列车信息查起来不难,作为一只猫如何躲过人眼混上车坐到站才是问题的关键。沈灼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沈灼已经搞清楚自家爱人的所在城市,并且已经感知到莫淙烁在往这边靠近,可是,靠近的速度并不快,充满了犹豫和不确定。他的烁烁没能准确掌握哨兵的位置,只能模糊地试探,有时还会试错。沈灼在猜,如果自己因为乘车而快速改变位置,烁烁会不会更加糊涂了?

魏希是在烤肉的香味中醒来的,这让他一时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哪儿,但是一睁眼,目光正对上蹲坐在窗边小书桌上从快餐盒里叼热气腾腾的肉串的黑猫的眼睛,魏希……就更糊涂自己身处何处了。

魏希茫然地看着黑猫,黑猫淡定地继续吃肉。

第194章 用餐

话说,猫可以吃这种一闻就放了非常多调味料的食物吗?魏希迷惑地深吸一口气,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下子魏希终于清醒了过来,四下一张望,确定了这里就是自己的租屋,然后目光炯炯地盯向黑猫,在他的注视中,黑猫淡定地吞下最后一口肉。

魏希:“……”

饿着肚子的屋主魏希看了眼时间,正是晚饭时刻,他睡了一天了,早饭就没吃,午饭又睡过,难怪这么饿,猫还来馋他。

魏希掀开被子下了床,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回来时太困没有换衣服就直接扑床上了——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

魏希从头翻到尾,什么都没见夹在里面,又捏住书脊抖了抖,什么东西都没掉下来。那么,他夹里面的零钱呢?

真进小偷了?这小偷可真不讲究,翻箱倒柜就偷了点零钱,加起来有没有一百啊?魏希拎着书靠在书桌旁的墙上发呆,面朝着床的方向,呆着呆着魏希视线落在了床上。

在不是非常忙的时候,魏希是有将房间打扫干净的习惯的,起码不将垃圾堆卧室里——堆客厅就好了——床单被套上周才换过,枕头更是前几天出太阳拿去好好晒过,没有累到瘫时,魏希一般都是洗过澡换了睡衣才上床睡觉,基本不会在床上吃东西。但是,今天,床上有药味,有酒味,有烤肉味,还有黑色的猫毛。

显然不是他本人留下的。

魏希捻起一根黑毛凑到一点也不怕人的黑猫面前:“猫兄,这是你的吗?”一边问一边围着黑猫左右看,没找着伤口。

黑猫舔了下油乎乎散发着孜然辣椒味儿的爪子,魏希咽了口唾沫,在空空的胃的嚎叫中放弃了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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