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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229)

按照事先计划,现在熊斧现在应该强调“谁会拿命来陷害别人啊?枉死的人临死之时写下的字,除了指认凶手还能是干什么的?”但他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周围尽是嘲讽的神色。

“没谁查,”有人说,“不过可以跟基地报告一下,在任务处那边有人做登记,但登记后会不会管就难说了。”

“有时间说这些,还不如多杀几只丧尸,你们这些新来的有什么私人恩怨自己解决了,基地忙着研究病毒、抗体、可食用植物、提取晶核能量……没工夫处理纠纷。”

熊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莫淙烁的水幕中,熊斧拍着胸脯向濒死的李鲲保证一定会将沈灼二人定为杀人犯,让他们在基地无法立足,但现在,周围人似乎字字都在指责他不识大体,配不上基地的水准,这与熊斧预定的‘成为基地顶尖的、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小队’完全背道而驰。

都是这两人的错。熊斧阴狠地看向沈灼二人,却又在沈灼视线扫来时急急避开视线。

巨熊小队成了笑话,李鲲的死无人关心。要说所有人都信了莫淙烁的水幕放映,倒也不尽然,只是莫淙烁的这一手让大家觉得有点意思,就算不考虑投影内容,光是那如镜般光滑稳定的水幕也显露出了扎实的水系能力,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至少比起以队长为首,从上到下一团混乱的巨熊小队,要有潜力得多。虽然只有两人,不比巨熊一队几十人,但人少有人少的优势,可以直接吸收入队,而不用考虑合作妥协。

不过还是要看对战丧尸的表现,虽然听说这两人很强,但又有说他们实力大跌。必须眼见为实,等下一次他们出任务时大家亲眼鉴定过他们的实力后,才会开始大范围的真正拉拢。在那之前,只有天鸦有亲近的表示,而且,只是少部分天鸦队员,大部分队员对这两人依然有着心结。

“那真的是水系的能力吗?”陶烊召再次问道,“当然,如果不方便,你可以直接拒绝回答我。”

这话有点耳熟,汤宵也说过,队内一脉相承的问法吗?莫淙烁好笑:“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水系能力,任何一个水系……嗯,任何一个控制力足够的水系……异能者都该能够做到。只是在丧尸的逼迫下,大部分人都只想着用异能来战斗,而少有开发其他功能的。”

汤宵冲着陶烊召挤眉弄眼:我就说吧,精神病人思维广,正常人是不能比的。

“……”陶烊召无视掉捣乱的队员,又问道,“水系的战斗能力可以提升起来吗?我注意到你在战斗时也偏重于用火系。”

“这跟系别特质有关系。”莫淙烁说,“确实,火系天生攻击性出色,这方面水系是弱势一些,不过我那天少用水系倒不是因为这个。”

“是因为跟我配合。”沈灼接到,“丧尸只有将头完全砍下来才会彻底消停,这一点我用剑能做得更利落,所以淙烁主要是将丧尸驱赶给我,用火烧能够顺便将它们对人的感染率再降低些,另外砍完后火焰持续也能尽量将它们烧掉。如果用水的话,驱赶是能驱赶,但水的洞穿效果对没有知觉的丧尸影响太小,束缚的话又不适合对付群体。再加上水多少会从丧尸身上溅开,如果有人不小心吞下了这些水珠,三级丧尸对普通人的感染率还是挺高的。”

第173章 观望

“降低感染率……谢谢。”陶烊召说道。

“别,那只是顺便,”沈灼表示,“根本原因还是火系效率更高,不考虑感染率也是用火系。”烁烁致力于五系发展,有机会训练火系他才不会放过,水系的话反正天天都在训练,最喜欢训练微操,战斗时倒可以放放。

莫淙烁:[……调理身体不属于微操。润。滑也不属于。]别把小范围施用都归到微操里面,梁院长会哭的。

沈灼:[但你得承认,你的水系使用率是最高的,这种高频率跟它是强系还没多大关系,只是它就和空间系一样,最得你欢心。]

莫淙烁:[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我小时候身体太差,必须高强度运转水系,然后就习惯了用它。]

沈灼:[好习惯,我一向支持你这习惯。]

话是真心话,但为什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莫淙烁纠结。

一旁的陶烊召和汤宵更纠结。

汤宵小声跟陶烊召说:“看吧,我提过的,他们俩的迷之气氛。恋人之间是不是都有这种具现化的黏糊?我上次谈恋爱是好几年前了,记不太清,但我觉得我以前和女朋友没这么腻啊。仔细说来,也没什么肢体交缠,但怎么就这么不忍直视呢?”

“你确定他们俩是恋人?他们自己亲口说的?”陶烊召问道。对于自家队员们勤于脑补的风格,重要问题上他习惯了多多防范。

汤宵惊悚地看向他:“不是吧,老大,他们这样的都不是恋人,那你说是什么?兄弟?你和兄弟相处起来这么粉红的?”

“我们还真不算是恋人。”沈灼回头插了句——他很无奈,悄悄话真的不要在哨兵面前说啊,你们就算用气音,哨兵也听得一清二楚啊。

汤宵没顾得上尬尴背后说人被听见的事,他在惊恐:“你们真是兄弟?”

“我们是已婚合法夫夫关系,领了证的那种合法。”莫淙烁说。

汤宵挠头:“……上了大学后我是有点玩过头对新闻不上心,甚至比不上高考前,高考前还背点时事政治、被统。一组织看七点新闻的。但原来末世前我国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吗?这么大的消息我都不知道,只听过什么新婚姻法,同性婚姻法是里面的一部分吗?”

“不是。”陶烊召很忍耐,“截止到末世爆发前一刻,我国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每次听到这些学生活得不知天日他就要怀疑一次自己选择当老师时的大脑受损度。

虽然他并不推崇教师这份职业的神圣性、高尚性说法,但是,他也受不了一天到晚对牛弹琴。哦,不,对牛弹琴还能改善肉质,对学生教书是自己痛苦学生还把自己的话当噪音,一份工作谁都没得到好,只有寒暑假能给他些安慰,至于那点破工资,只能算作添头。

汤宵没有感应到前教师的痛苦,他看向沈灼二人。

沈灼摊手:“显然,我们领证的地方不是这里。”

汤宵:“但是本国国籍,领外国的结婚证,没实际意义吧?只作心理安慰?旅游纪念品?”

莫淙烁:“我们的国籍也不在这里。”

汤宵恍然:“原来设定自己的外国籍。”

陶烊召扶额。

沈灼:“设定?”

汤宵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坚定:“伟大的人都是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有长远的人生规划,那就是对人生的设定。”

莫淙烁:“……这种解释你自己信吗?”

汤宵厚颜无耻地秒答:“坚信不疑。”

陶烊召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本来还想再向两人问问异能使用的事情,现在他果断地道别,拖着汤宵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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