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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171)

沈灼:“必然的,有亲爱的你给我随便实践了,谁还看那渣文。”

莫淙烁:“所以说你的逻辑呢?死了吗?”

沈灼:“喂给亲爱的吃掉了。”

博雅帝都职业者学校的老师们,虽然在职业者一途的见识上几近人类的顶峰,但是,那仅限于博雅人类职业者一途。所谓隔行如隔山,在基因隔离之下,让他们去理解兽人的力量体系,当然,他们确实了解得不少,甚至比很多土生土长的蛮荒兽人都了解得多,但是,绝对跟专精于此的兽人强者不在同一水平面上。

巫的力量根本、试炼之地的禁忌、兽人化形的秘密,帝都老师们能给出的也就只有‘听说’而已,并不比网上流传的信息更多,也并不更精准。

“这年头哪还有什么绝对的秘密,”终于得到进入蛮荒许可证的水纱倾在通讯里说,“人们最多只能用无数似是而非的流言将真实也掩盖为流言的一份子,如果你们的分析能力足够强,网络上的信息就足够你们得出接近真实的答案了。当然,这个是专业活,作为博雅人,非战时期除了特定的情报部门外,我们也不需要深究蛮荒兽人的事情。”

莫淙烁:“所以建议呢?”

水纱倾:“司寇不是说了吗,既然你们正好是神佑的临时学生,直接问神佑的老师就好,老师就是用来答疑解惑的。”

沈灼:“可这是兽人很重要的秘密吧?”

水纱倾:“重要是真,但秘密却未必。试炼之地几乎是每个兽人都进入过的地方,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哪个秘密的保密人数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之所以在博雅看来神秘,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极少给异族机会进而已。而欠缺亲身体验,再多的道听途说就都是废话,更何况不同的试炼之地还有差别,有些差别还非常大,缺乏共性,外人就更难总结经验了。你们现在既然有机会,就好好把握,先厚着脸皮去跟神佑的老师们套近乎吧。这事帝都不好以学校这么官方的名义出面,看你们自己的,把事件性质控制在个人好奇心的层次。”

沈灼二人于是就厚着脸皮问了,然后他们就发现他们所在学院的局限性。

兽人的巫一般由雌性担任,雌性的配偶基本都是雄性,极少数的情况才会出现亚兽人巫,或者雌性巫选择了亚兽人配偶。也就是说,亚兽人是距离试炼之地本源最远的群体,哪怕他们都使用过,但显然光是使用是很难搞清楚原理的。

至于说‘外族人使用试炼之地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么稀罕的问题,很多亚兽人老师甚至惊讶地表示:“咦?非兽人也可以进入试炼之地吗?”

沈灼二人:“不知道啊,我们也没进去过,但是看文献时有提到,抗魔战争期间,有博雅人使用过试炼之地。”

“哦,这个啊,那确实是有,抗魔战争期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那时期试炼之地的性质变为了后方补给,它的很多禁制被强行断开了,这是以崩溃试炼之地为代价的。我不确定,正常使用,试炼之地是不是还能容许非兽人进入,如果真的能,又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不伤害试炼之地。也许雌性学院的老师们对这个更了解些,我帮你们联系一下吧。”

说起来,莫淙烁本来就该去雌性学院,虽然他选择亚兽人学院的理由神佑已经知道并表示了理解,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他舍弃了雌性学院而选择了次一等的亚兽人学院的事实。于是惯常心高气傲的雌性老师面对他时,虽算不上排斥厌弃,但大部分却多少都有些挑剔。

而且,他现在的问题又明显表现出对由巫掌握钥匙的试炼之地的觊觎。

兽人的巫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随上一代巫学习,每一个都会在自己壮年的时候就开始选择自己的弟子,天生能与兽神沟通的孩子,也许是一个,也许是多个,当然最终继承巫之位的只会是最适合的那一个。而跟随了巫学习,最终却未能成为巫的那些人,他们将会协助新任的巫保护他们的族群。

换句话说就是,巫以及最了解巫的那群人生活重心都在族群内,极少离开自己的族群,也不太可能去异地当老师,再顶尖的学校也吸引不了他们。神佑所在的和谈城是非常典型的事务型混居城,不是任何一个族群的领地,养不出巫来,也留不住巫的学生。

沈灼二人能在神佑请教的老师里也就不可能有了解根本的人。

于是两人顶着不算太友善的态度,收获了一些不算太实际的内容,最大的收获是他们发现水镜有所保留或者故作神秘的言语倒是信息量最可观的。

想来想去,他们干脆跑到了现实世界的猫族聚居地,在没有来过却因为另一个世界而熟悉的街道上找到了水镜的家——连门牌号都没变——见到在这个世界中依然是巫的水镜,以及,她的丈夫花斑。

花斑依然是那副有所防备的模样,水镜也依然是那副温和可亲的样子。但是,面对两个博雅人,他们只是疏离地待客,面对试炼之地的问题,他们只用‘也许’‘可能’‘说不定’这些模糊的态度来回应。

对外族友善,可不意味着会跟外族深谈。

第130章 定心丸

“好吧,”莫淙烁说,“看来我们得冒点险。”

“我们可以先再加一道防御,”沈灼说,“找个预言师给我们算一下运势。”

莫淙烁:“……我们学校的预言师?”

沈灼:“我倒是想找奥索的,可是不认识啊。而且奥索的预言师一点也不亲民,帝都的预言师就好说话多了。”

莫淙烁:“那是因为奥索的预言师是真·预言,帝都的预言师只是来镶金抬身价的。”

沈灼:“只是算一下有没有死亡厄运,这种非此即彼的事情,应该不算太为难我们的同学吧?”

“我是三级预言师,你当我是街边摆摊算卦的啊?”接到沈灼的通讯,帝都咒术师学院的葛芃气急败坏。

“哪能啊,”沈灼说,“街边摆摊的哪有你算得准。”

葛芃炸毛得更厉害了,蓬松的及肩卷发炸得像个狮子头。

莫淙烁:……看外形就觉得跟奥索不在一个档次。话说,包括预言师在内的咒术师因为每次施咒时需要付出交换物,不是都会尽量保留身体的任何部位吗?指甲因为太妨碍活动了所以难以留得很长,但头发除非是咒术需要,否则一般是和魔法师一样不剪的——胡子则看个人兴趣,现代魔法类职业者多半偏向于不留。

注意到莫淙烁的视线,葛芃咳了一声,拨了下头发:“我准备做一个大预言,作为我毕业离校献给母校的礼物,顺便,最后冲一次四级。唉,留了好久的头发,都快剪光了真不习惯。”

莫淙烁觉得有点惋惜。葛芃是个普通人,咒术师中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觉醒魔力与精神力的普通人,但在帝都学校这种只收精英和贵族的地方,普通人咒术师的比例却就没那么大了——普通人难以成为职业者中的精英,而贵族少有选择咒术师这种一不留神就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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