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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119)

莫淙烁只在心中感概,鲍佩情却直接说出口:“重修还要找外援的人,你居然好意思开口?”

乐觉跳脚:“这门课你今年也在修!”上一学年鲍佩情通过二年级的年级毕业考,现在也是三年级,乐觉重修的两门课都和鲍佩情一起上。

“但我可没拿到需要外援的题目。”鲍佩情嘲讽地说,“你这种重修生不集中精神应对肯定比去年更难的课业要求,还有余力跟我呛声?我明年可不会重修,理解不了你现在的状况。”

“好了,”吴坤开口,“吵这么大声,你们是想提前给猎物送提醒吗?我是无所谓,反正任务失败扣的又不是我的分数。作为外援,成功了有赏,失败了没处罚,有赚无赔,最多浪费点时间,我就当周末踏青了。”

唯一涉及到扣分问题的乐觉憋闷,觉得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

[这家伙是进入中二期了?]莫淙烁看着有趣。

[说不定,]沈灼说,[他发育迟缓,童年特别长,现在差不多是该在心理上的青春期,顺便中二一段也合情合理。]

乐觉突然恶狠狠地盯向沈灼:“我感觉到你在嘲笑我。”

[看,青春期的敏感。]沈灼对莫淙烁说,回应乐觉的则是,“嘲笑你又怎样?”

“对啊,”鲍佩情附和,“嘲笑你又怎样?”

“哎哎,这里差不多到地方了吧?”孙冰开口道,“戒备戒备,全体戒备。”

鲍佩情似笑非笑地看了孙冰一眼,还是买了老好人的面子,不再刺激乐觉。

“虽然没这么表面化,”时桃偷偷对莫淙烁说,“但是雷宜均对蒋筝做的差不多也就是这样的刺激,当然,蒋筝比乐觉承受力差多了,雷宜均比鲍佩情也心怀鬼胎多了。”

时桃始终没有适应哨兵们的敏锐五感,不管多少次说悄悄话被哨兵听见,她下一次憋不住时还是照说,然后引来注目。

“原来我们宿舍也这么危险啊。”邵桑叹息。

“别说了,”卜庄萧苦着脸,“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们两个没出息的,”鲍佩情嗤之以鼻,“这世界的危险多了,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这么容易被惊吓你们也别活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也许好运可以生活在无菌室里。”

“啊,类似的话雷宜均也跟蒋筝说过。”时桃又没憋住说了悄悄话——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的悄悄话。

第91章 命名

“喂喂,火系的,”沈灼忍无可忍,“你要说话就说话,别老往烁烁身边凑,也不用压音量,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们都听得见。没技术就别装隐秘,傻透腔了。”

时桃哽了一下,逞强道:“知道你们能听见,我这不是怕淙烁听不清吗?”

沈灼鄙视她:“有我在烁烁怎么会听不清?”

“哎,我说,我真的看到魔蛇了……”孙冰坚持不懈地做着劝架工作。

“啊,我也看到了,”这次,沈灼配合了一下,不过配合的原因是,“还有,它也发现我们了。”

“早发现了你们早说啊。”鲍佩情冷声道。孙冰二级,沈灼几个三级,孙冰的土系也非侦查专长,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孙冰第一个发现。

“早说也没用,我们不可能悄无声息不被察觉地靠近它的。”作为同样比孙冰更早发现魔蛇的三级剑师,吴坤解释了一句。

“无能。”鲍佩情表示鄙视,也不在乎他鄙视的人中还包括了他自己——只要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算什么。

三级森林魔蛇有着极为发达的嗅觉,但是相对的,它们的视觉、听觉和味觉却退化得几乎算没有。所以,以这种魔蛇为目标时,靠近期间吵架也好、拿着电筒晃来晃去也好,都起不到打草惊蛇的作用,而悄无声息也罢、在黑暗中潜伏也罢,也同样起不到隐蔽的作用。因为,猎手本身的人味是引起魔蛇警戒的唯一理由。

乐觉作为三级,来狩猎同样三级的魔蛇,怎么看也该是个单人任务。如果他是第一次修这门课的话,那确实是,可惜他是重修,于是狩猎数量不是一条,他需要端掉一个蛇窝,附注,蛇窝规模不能低于百条。

端掉一个百条蛇的蛇窝和猎杀百条蛇那不是一回事,后者多花时间可以慢慢磨出来,而前者,更通俗的说法叫捅马蜂窝。

好在老师也不是全无人性,这个任务允许乐觉组队完成。附注:队伍人数不能超过十人。

值得高兴的是乐觉的惯常小队是九人,在规则内。比较不幸的是,这九人里三级的只有四个半——被司院长判定通不过年级毕业考的莫淙烁只能算半个——此外带着三个二级也就不提了,然后,还有一个一级的。

“量力而行。”这是任课老师看到乐觉的队伍名单后给的建议,“保重小命。至于这次作业不及格……没关系,它不影响你学年考及格——如果你的学年考这次能考及格的话。”

重修中的乐觉反驳不了老师的补充‘如果’,他憋屈地决定要在这次的作业任务中洗刷上一学年不及格的耻辱。

“要是发发狠心就能发挥出远超出正常水准的能力,我们何必还进行学习呢?每天求人侮辱我们就好了。”对此,鲍佩情的评价拉着仇恨。考虑到他这次的作业任务就只是一条三级魔蛇,这仇恨拉得格外凶猛。

“是不是重修的课业要求都这么凶残?”莫淙烁求教,他那未能痊愈的考试恐惧症导致了他自然随之也会担心不及格的后果,重修什么的,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他觉得比较安心。

虽然沈灼觉得以自家亲爱的对考试的重视度,不及格的情况要发生几率实在太低了,但是,看着亲爱的这么认认真真地去研究一件根本用不上的事情,他又觉得挺欢乐的,尤其是在其认真研究时去骚扰,烁烁那欲拒还迎的动摇纠结样格外带感——真要是重要的事情,沈灼忙着分担还来不及,哪能还去骚扰?所以这种不需要认真的认真特别重要,情趣中的不可或缺。

“这个问题你问倒我了,”吴坤表示他也不知道,“各项规定中没有明写,所以只能询问亲身经历者们的经验,而我们熟悉的人当中,”他指向乐觉,“这就是唯一的经验者了。”

“至少他的两门重修课,要求都高了不少。”沈灼说,“就不知道他这是平均水准还是偏高或偏低。但我估计应该不是特例,乐觉还不值得老师们给他开特例。”

“也就是说,课程要求提高是肯定的,”莫淙烁说,“提高的程度还不能确定,但要求超出能力上限也不是太需要惊讶的事情。”莫淙烁自己点了点头,琢磨去了。

沈灼捏着莫淙烁的发尾轻轻甩来甩去,惹得幻坎跳到莫淙烁的肩膀上,然后又俯冲向晃动着的头发。

莫淙烁被扯得仰了下头,就幻坎那点重量,痛倒是不痛,但打扰了他的思考,而且幻坎把他的头发当吊床了,趴在上面不动,沈灼牵着发尾还保持着头发的弧度让幻坎趴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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