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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很大的(28)

灵很干脆:“当然。”直接斩断行义的后路,让之恨不得生吞了某人。

☆、熟人

(3.3340.4.13)

绯的记忆力不怎么好,尤其不擅长认人,不过如果这个人非常有特点,或者与她在一个非常有特点的环境中相识的话,那么即使相隔许久,即使在一个没有预料到的情景中,她还是能一眼就把对方认出来的。

“嗨,大叔,好久不见。”现在绯就在跟这样的一个人打招呼。说起来顾希域是很大的,顾希域的人是很多的,而在这很大的地方很多的人当中,绯去过的见过的屈指可数,至于认识的那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只不过再怎么几乎事实上又确实是有的。

此时此刻在如此的心境下让她遇到了一个,这个人还对她的下一步计划有着毋庸置疑的助力,这只能感叹一句:上天果然是厚爱她的啊。

被打招呼的那个大叔愣了一下,回头看到绯,僵住了。

这个大叔就是垓奎,也就是企图拐骗绯并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甭管这个阶段性胜利是怎么来的——的人。他所在的组织已经被天罗吞了,而天罗也被何林两家给毁了,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眼前的这家伙就是罪魁祸首,不过一个已经过气的拐骗犯和一个已经逃出生天的被拐骗者,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会在大街上叙旧的吧?

垓奎虽然经常性的小看孩子的智力和能力,但他也不会认为事到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更有甚者,看她的打扮和精神状态无疑这段时间是过的很好的,再加上那种略带戏谑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垓奎不得不怀疑其实从头到尾他才是被耍着玩的那一个吧?

“好久不见。”垓奎硬着头皮跟绯打招呼。

哎呀,穿帮了,真不好玩。绯没什么诚意的反省一下,反正她叫住垓奎也不是单纯想要耍他一下的,她虽然经常做一些很无聊的事,但通常不会跟不太熟的人过不去,当然,如果能在做正事的同时找点乐子她也是相当乐意的。现在不行了,也无所谓,来日方长嘛。于是笑笑导入正题:“不继续做老本行了吗?”

果然是知道了,垓奎扔掉最后一丝侥幸,现在他也不敢再绑架绯一次,不要说现在他们势力全无,就绯这架势,即使是他们的全盛时期他也是会绕道走的。一个合格的犯罪分子,眼光是一定要好的,不动不该动的人,买卖才能常在。虽然偶尔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那代价通常都是很昂贵的。

于是垓奎干干地笑道:“现在做不了了。”

绯不信:“万丈高楼平地起,从头再来一次也不是那么难吧?”好歹有丰富的经验和人脉不是?

“元气大伤,还在养精蓄锐。”垓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老实,难道是因为心中有愧?可是他有什么好愧的,看样子这女孩在被拐骗的过程中一定玩的很乐,明知道他的种种心思还配合着演戏,看他们的笑话。就结果论他才是受害者吧。被嘲笑也是很大的一种伤害,更不要说被骗了。

正式进入主题,绯也来了精神,这两天受的打击太多了,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好容易有了补偿,哪有不抓住的道理:“然后再做出一番大事业?”

为什么她会这么兴奋啊?垓奎想不通,这事儿不管怎么看也跟她没关系吧?但本能地依然战战兢兢,字斟句酌,卸掉伪装的绯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危机意识的:“呃,慢慢来,这事急不得的。”

绯点头,那是当然的,基础一定要打好,未来才更值得期待:“不过没有天罗这里毕竟还是你们的天下不是?”

“想打落水狗的人是很多的,没那么容易给我们方便。”垓奎也没有怀疑绯怎么会一副很清楚天罗和他们之间的纠葛的样子,毕竟天罗的事闹得很大,以她的能力知道一些更细致的消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下意识的垓奎把绯当成了很有背景的入世修行的大家门人。不得不说他的直觉也是很不错的,虽然推理的过程很有问题。

“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不是?”绯才不让他混过,毕竟那组织被吞掉才没几天,然后天罗就闹的天翻地覆,于是他们又有了重生的机会。变故太突然又太密集,很多人其实都还没有现实感,下意识地就会维持以前的感官。

“也许还有一点吧?”垓奎觉得话题正在往越来越危险的方向发展了,但具体说不出个所以然又不敢不答,其实现在他比较想不通的是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小丫头好拐呢?难道真是上了年纪,眼光居然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岔子!

绯:“你们估计要重新形成一定的势力要花多少时间?”以她当初偷听到的信息来判断,这个乍看之下有点傻很好骗的大叔在那个组织中还是颇有地位且深受信任的,即使现在组织毁了,基本的人际关系还是不会变的,所以问他肯定有答案。

垓奎:“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计划之类的事情一向是轮不到我的。”他通常都只管具体行动。还有,拜托放过他吧,他以后一定不再拐看起来很好拐的独自行动的小女孩了,因为这种人如果不是很好骗的话,就是很容易骗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他错了。

也对,大叔的脑容量看起来就是很有限的样子,即使把他知道的都告诉她也未必能到点子上,那还是找个定计划的人问问吧。于是绯完全无视垓奎无言的恳求,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带我去见你的上司吧。”

哈?垓奎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派理所当然的绯半响,猛然醒悟:即使自己在她面前当不了猎人也没道理只能当猎物的啊,逃不就行了?

“最好不要哦。”在垓奎把想法具体到行动之前,绯打断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她一向是很有自信的,更不要说面对的是这种很容易就把心思反应到脸上的单细胞生物,“你不自己带我去我就跟踪你,要是我跟踪你的时候你带着我绕圈圈或是干脆就不回去,我就抓住你拷打你,如果你宁死不屈我就在你身上下咒,有自白作用的那种。哦,对了,先提醒你一句,那种咒语一般对脑子都有不可逆的破坏作用,你会彻底变白痴还保不住你想要保的情报哦。还有抢先自杀这种事最好也不要做,因为那是没用的,我身边刚好有一个人对魂魄很有一套。”眨眨眼,绯很无辜很可爱地笑着。

垓奎打了个冷战,他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但世界之大为什么会那么刚刚好的遇到她呢?这个背字走的也太没天理了吧?巧过头了啦!“那个……”他最后还是很艰难地开了口,“我先回去通报一声行吗?”

绯像看不听话的小孩似的看着垓奎,年龄这种东西在她的认知里是很容易忽略的,除非是在能用来谋取利益的时候:“我不批准。”就是要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才容易谋得最大限度的利益,她怎么可能给对方准备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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