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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52)

“你现在在学调香?”她也拉了张椅子坐下。

“工作有空有学,”我淡淡地应着,边闻着手中的香精边问,“你不也一样?收集了那么久的香水,对它的认识应该有一个系统的认知吧。”

“我这点东西就别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苏雨诗笑眸揶揄地向我眨了眨,她早知道我被纳兰白压迫着学习有关香精香料的事了。

“班门?你太夸奖了。”什么事只要下了苦功就能学成,但精不精、高不高明那是另一回事,要调出一款上好的香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比喻。”她一脸回忆的表情,带着朦胧的笑意。“不过,要不是喜欢收集香水,我还不会进芬芳工作呢。”

“哦?”

“当初跟我一起应聘,比我学历高比我长得好看比我伶俐的人一大堆,可是总裁却只问了三个问题就让我上班了。”她期待地瞅着我,我则顺她意问:“什么问题?”

“他问我们知道几种香水,最喜欢哪一款,感觉怎么样。”

“你回答得不好?”我问。

“你怎么知道?嘿,那时我虽然很喜欢也开始收集香水,但有关它的资料却所知不多,除了几款香水名答对之外其余都是乱答一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可是就我被录取了。”

啊?我心里隐约一动,随口又问:“那你觉得香水是什么?”

“艺术啊。”她理所当然,一脸赞叹。

“在我看来香水就和其他的艺术形式一样,随着香精香料工艺的发展,根据各自不同的理念和追求,在设计调配实践过程先后形成了自然派、真实派、印象派、表现派等不同派别。”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差别只在于它是个直接美化形象的产业产品。”

没想到香水也有流派说法,我感兴趣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18世纪以前,由于合成香料尚未出现,香水原料构成全部是纯天然的植物和动物提取物,因此针其称为自然派,代表产品是1710年著名的‘古龙水’(Eau de

Cologne)。

19世纪后期,香水制作多采用天然香料与合成香料调配而成,其香气强调与天然香气相仿,以赋予香水天然而成的真实感。代表产品为1902年法国的Roger&Gallet公司生产的“Vera

Violette”香水,它由紫罗兰酮这一合成香料调配而成的。

印象派强调主创人自己对现实中的某种印象的感受,并以其为创意主题复制出某时某地某种自然的香气,它蕴含了较多的人文色彩,由其命名亦可见一斑:如‘五月初的香水’表示的是五月初的丁香鲜花香气;又如‘我家的香豌豆’香气指的是我家当时(气候、温度、情况下)的香豌豆的香气。

表现派调香师注重香水的香气主题及感情色彩,如夏奈尔5号。怎么样,说得不错吧?”

“你,说得太好了。”我只觉得心中好似有一根什么弦被重重地拨了一下,却苦抓不着那种确切的感觉和想法,迳自怔怔出着神。

“其实这是我在一些资料上看到的,你不会真以为这是我研究总结出来的吧?”她圆着眼,有点无辜,“我没那么厉害啦,最多是总结了一点点点的个人经验在里头……因为这种说法和我心里的想法很接近,我就记起来了,有时可以唬唬人。”

我淡笑着瞅了她一眼,“你哪里看的资料?”

“上网啊,化妆品报啊……一些流行时尚的东西。”她微耸了下肩。“具体是什么就忘了。”

纳兰白好像也曾让我多关注这些东西过。

“这一类的……”我这才想起,“我看的好像多是实际上的说明什么的,这种抽象的解说,我一直没怎么注意……”有种恍然大悟的感受,怪不得我学调香一直没什么明显的进步,原来我少了奔驰的想象,少了美好的创意,我没有以一种对待艺术的态度去对待调香,对它的了解多是停在化工数据上,只浮于表面。

每一款香水,就像一幅精彩完美的画,每一处构思,每一个笔触,每一点色彩都是那么地重要,要那么地恰到好处才行。

每一种香料香味都是一根细致的琴丝,只有深入地了解它们,才能在千百种之中调出合自己意的香水,像一首首动听的乐曲,不也是如此而来……

“谢谢你,雨诗。”太高兴了,我好像把握到了作为一个成功调香师的最重要因素。

苏雨诗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总之谢谢你。”顿悟的喜悦是无法言喻的。思绪一开,立即想起前阵子看到的市场部制作的关于“四季·芬芳”香型的宣传册,真恨不得马上把市场部里所有宣传册都搬来看。“我有事,先走了。”草草收拾了一下,我快步往市场部走去。

“别忘了请我吃一顿啊。”苏雨在后面高声叫道,引来众人的注目,我脸一热,更加快了步子,这苏雨诗……非如此大声喧哗不可吗。

回到办公室,纳兰对看见我抱着一叠的宣传册扬了扬眉,“正找你呢?”

“什么事?”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他从容地笑睨着我,“峻山他说这阵子很忙,又要安顿心茉,所以今晚七点半重要的商业宴会由我应酬,你准备一下。”

“重要的商业宴会?”纳兰白去又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准备。

“你知道广州宝菱集团吧?国内最大的日化产业公司,是咱们公司的大客户。今天是宝菱集团总裁聂仲远的寿筵,与会的都是些政商名流,你是我的女伴当然要准备了。”他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我?”不会吧?宴会?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怀疑?”他挑了挑眉。

怎么敢。

“可不可以拒绝?”我商量道。

他嘴角微扬,“你说呢?”我说他的表情像撒旦,但我仍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我觉得苏雨诗或颜露比较适合去——”

“颜露没空,苏雨诗有事,所以你来。快点收好东西,别磨磨蹭蹭,还要出去帮你做造型。”

做造型?那不是要在身上脸上涂涂抹抹?穿穿戴戴?

“我、我没有经验……”我觉得我的脸上布满了黑线条,以前被颜露拉去学什么化妆着装之类的,细节步骤多如毛牛,麻烦得要死,如今记忆犹新。

“经验总是从无到有的,别怕,有我呢,以后多锻炼就好了。”他干脆拉着我走。

好什么好,我怕呀,那么多人,全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政府官员,我一个小人物跟人家说什么话?现在的我比起以前的我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并不代表我就变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信心万丈的人,很多时候,想想自己能做到现在这样、能与纳兰他们一起共事,已觉不可思议犹如做梦,看那些政府高官、名流权贵依然觉得高高在上,与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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