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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27)

“对不起,老板,啊!我的腿,我的腿不能动了!?”

“真是废物!还不快起来?”

罗老板一把推开还在磨蹭的手下,戴好了眼镜,正想抬起紧抓在手上的枪,被我瞧,不加思索地,我脚一动,旁边堆了一堆的二十五公斤铁桶被我一踹一震全都砸在了没来得及躲开的两人身上,连不远处正交战得热烈的一群人都被滚去的桶波及到。

“唉哟!”

“妈的,又是你这臭娘们儿!”吃了一鼻子灰又被砸了满头包的罗老板,连滚带爬地跑出滚桶区,没想到原本自信满满地引君入瓮之计被搅得一乱,还弄得自己满头蛛丝尘埃,狼狈不堪,瞧出是我动的手脚立即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

我退了两步。

正乱糟糟的时候,门外闯进了一批警察,大喊:“警察!通通不许动!”

我欣喜地回头一看,真的是警察,太好了!刚才听到有人接近,还以为是恶人的同党呢。

“他妈的……”

我听到罗老板的低嚷,反射性地回头刚好瞄到他举着枪指向纳兰白,正要扣动——

第二卷 初次邂逅

第十一章 爱情咏叹调

“你白痴啊,跑去挡什么枪,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吗?!”

纳兰白站在我的病床前面,从医生宣告我没有生命危险而我也醒了以后,他就不停地荼毒我的耳朵。

“我救了你的命耶!”

“我宁愿你不要救!”

他说得斩钉截铁,面红耳赤,我却听得眼眶发酸,我都快死了,临死之前救了他的命有什么不好?怎么看都赚。

“她现在是病人,你要考虑一下她的心情。”

张峻山虽然拦住了纳兰白,不过他对于我和颜露两人不顾危险的事也是非常地不赞成。

“现在不说她们,以后还会不顾自身的安危做出令人担心的事。”纳兰白眼神复杂地凝睇着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我,耙了耙短发说道。其实我觉得他反应有点过度,这几天要不对我非常温柔呵护,要不就叨唠我,反复无常的厉害,不过看在他是关心我的份上,我原谅他。

“对了,那天是你们通知警察去的吗?”我问。

“其实自从第一次出事,我和白就一直在追查幕后的主使人,也有了一些线索,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以身试险,我和白是不应该瞒你,但你也不应该那么做,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不是让我们内疚自责一辈子?!”张峻山不悦地瞪了我一眼,继续道,“接到了苏雨诗的电话后,我和白就通知了警局的朋友,赶到了那间仓库,没想到他们身上会有枪,更没想到连你都会中枪,这是唯一的计算失误。”说到这点他就懊恼。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明明有一身神乎奇迹的武功可是居然笨得以身挡枪实在出人意料。

他哪里知道我这条命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多挡一颗子弹其实也算不了什么,还死得轰轰烈烈呢。

“不就是双方都太为对方着想吗?罗罗嗦嗦的一大堆。”

颜露带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陪同的还有笑容可掬的苏雨诗。“嗨,采灵,我们来看你啦,有没有好点?你实在好勇敢,我们改天再一起去跳舞,这是个死约喔!”

纳兰白睨了大嘴巴的苏雨诗一眼,问我:“要不要吃水果?”

我的伤口在肩膀上,所以吃东西没什么顾忌,我点了点头。他从颜露带的水果篮里捡了颗苹果,一手拿来刀子飞快地削起苹果皮。

“这么体贴啊。”颜露酸酸地瞟了他一眼,“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给我也削一个。”

“我和峻山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纳兰白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神似讥诮似凛冽,总之就是“胆敢再说一句就跟你算总帐”的那种意思,吓得颜露吐了吐香舌。

“哇,总裁你削苹果好厉害!”苏雨诗瞪着纳兰白手上削得光滑漂亮的苹果,一脸的羡慕与惊奇,“连皮都是一条没断耶。”

“咦,什么时候练了这手绝活?”颜露挑了挑眉,“那天动手的时候你们俩个身手也异常地好,是不是有偷偷去练?不对,你们应该没有这种时间才对呀。”

纳兰白哂道:“我们的作息你很熟悉吗?”顺手把苹果递给我。

呃?!颜露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在这里正式跟你们说一声,东陵堂的背景很不简单,你们不许再插手,这件事我和少白会解决。”张峻山冷毅铿然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们几个愕然地看着他格外严肃的表情,都有点不知所措。

“不就是跟黑社会有挂钩嘛。”颜露娇哼了一声。

“那个人,他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我轻声问,难道事情有变?

“光是持械斗欧杀人未遂定不了他什么罪,走了趟拘留所就会被放出来。”张峻山沉着脸摇了摇头,又申明了一次,“以后遇到他们,你们就好避开。”

“有那么可怕?比洛帮还厉害?”苏雨诗睁大了的眼睛里满是不信的光芒。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你们以为洛帮危险吗?不,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黑社会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湮灭人性的邪恶势力。”

看着张峻山沉稳昂然的模样,再瞧瞧一旁纳兰白的优雅闲适,我忽然省起,他们从来就没有过慌乱紧张的时候,更别说害怕了,越来越觉得他们不简单,对于他们的身世来历我甚至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至交好友、伙伴,颜露是他们青梅竹马的女友,与他们关系暖昧……

“看来,我的紧张和担心是多余的——”我喃道,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放心又有点难过。

“怎么又发呆了?”

纳兰白忽然拍了拍我的脸颊,盯注着我的眼里黑黝黝的,闪着一种极为深邃难喻的光芒,柔声道:“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等下午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后再给你好好补补,这些天我看你都脸色苍白——”

我虚弱一笑,低声驳道:“生病的人哪有脸色不苍白的?”

大约是想起我为他们筑功的事情,再加上连日来的遭遇,纳兰白的眉才舒展了些,“嗯,记得你的命是我的,还要替我为芬芳卖命呢,出院后可不许不吃东西。”这半年来我吃东西越来越少,使他和张峻山这两大胃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晚上在自己屋里偷吃东西才活得下来。

“我看咱们总裁真坠入情网了。”

我听见苏雨诗失神盯着我们喃喃自语,她也知道公司有传言我和他们两人的三角关系,不过一直不太相信,现在纳兰白这样对我,难怪她要起疑了。毕竟纳兰白平时虽对人温和亲切,可是那是一种有距离的礼貌似的亲切,从没见过他如此体贴呵护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我尴尬地推了推纳兰白,眼睛不自在地朝颜露她们笑笑,却发现张峻山脸色好像不太自在,反倒是颜露,红唇微勾,明眸放出“果然如此”的谑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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